正是仙修地一方纠结难定时,华寒月已然做了坚守之准备。其一面加大强化史不足原布设之守护大阵,一面遣出数路大军,隐秘掩藏。复数道表送达文武大帝处。
“一尘,汇总诸方消息,可有所得?”
“似乎寒月之判断可能性大一些,然吾家亦是不敢肯定!若分兵敌后,此地有难,吾纵万死亦难辞其咎!”
“个人身死事小,天下事至大也!一尘妹妹,当......”
“上帝吾主,仙君华寒月复有表上奏。”
“拿过来!”
那大帝将那黄表一览,道:
“寒月似是有些着急也!”
随即将那表递给一尘,一尘读毕,忽然道:
“寒月向无如此般紧逼!大帝,吾等不能再拖,先发出一支强军增援,而吾等一方则以攻击之态势待敌。一者若判断有误,可以从容接敌,二者,若寒月之判断无误,则亦可有助其用兵也。”
“大人不知何去也,似乎有数十年无有消息也。唉,便如一尘所言。来呀,传令隐帝射人之大军,转送增援。令五天大军以强攻之态势备战,做随时攻击之准备。”
“是!”
玉玺大臣应一声而去下令。
一尘归大参军处,与一众仙家俯身仙修地之山川河岳图上,将那收集之诸般敌方态势仔细标注。便是此一刻,那一尘忽然恍惚,似乎凭空里有何物抓住了,却复不甚了了!其痴痴呆立,大约个把时辰,忽然大声道:
“快快,有请大帝!”
“是!”
传令将军飞身而去。不一时,大帝亲临。
“大帝,快快传送大军去寒月处,此次敌方主攻之方向。绝然乃是寒月一方,大战起处,吾等必全力猛攻,前后夹击,而终可以克敌之谋。此战毕,吾等便有与彼等谈判之力也。”
“令,五大隐帝大军,尽数传送敌后,以增援华寒月,且敌后大军。全军受华寒月节制。不得有违!”
“是!”
“一尘妹妹。怎得有此判断?”
“帝君,汝且来观视其敌我态势图!此敌后寒月处,此处敌方态势有何妙处?”
“似乎可以迅捷合兵两路攻击寒月?”
“正是!再观其吾等正面之敌。”
“似乎以守势为主,兼顾攻击?”
“是!”
“然其与先时无有不同耶?”
“是。然若大战起,以吾等之大阵兼之五天大军,敌以目下之部署可有赢面?”
“嗯,无有!至多相持也!”
“则敌方何以发动攻击?”
“因之,其主攻必在寒月处?”
“正是!”
“嗯,此般判断似乎有理。然若敌方有意迷惑,则何如?”
“待得一时,敌必有动作。吾等尽可稍等!”
那一尘道。
“然目下大军转移已毕,若主攻在此。则吾等危矣!”
五日后大军传送几近尾声,大帝玉嫣然与一尘等谋士尽数在天机阁谋划。
“报!蚁穴转移大阵爆毁,转移大军损兵十万余!”
“啊也!何以若此?难道彼等有破解蚁穴转移大阵之道法?”
那玉嫣然大惊失色道。
“上帝吾主,太古时,诸般神通皆存。坏敌蚁穴转移大阵之法门当在此列!”
“恭喜大帝!”
那一尘面色微红,声音颤抖道:
“大战即将爆发,吾等之判断当无错处!下一波便是众位上将军用命之时也。”
那玉嫣然恍然大悟,点一点头道:
“诸军听令,回营统兵,与恶界之众决死一战!”
“是!”
正是午夜,玉嫣然静坐观图,其后一尘等俱各静候。消息居然无有丝毫!
“大帝,彼等可以拨除蚁穴转移大阵,难道不能封禁传讯么?”
“总攻击开始!”
那玉嫣然大喝一声道。
五天大军闻得令谕,奋力攻击而去。然其时距恶界攻击华寒月所部已然过去三日之时间。
仙界文武上天大帝之初定三十一年,八月既望,此必然会成就其具有史诗般之历史年表!
此一年,恶界与仙修地之大决战爆发!
此一年,亿年一降,仙修地之历史上最大规模之大战拉开序幕!
此一年,纵凡尘蚁雀、草木兽禽等亦是颤巍巍不得再安生也!
交战之所,于虚空下视,只见九天之下乌云之上,大仙家厮杀,中空仙家戍卒列阵相争,地上往来驰骋者,低阶修众。法能狂暴,烈焰腾然云霄,神器、仙器、法宝轰轰狂暴而炸,硝烟四起,惨呼狂吼之声遍传四野五天!有千里之巨刃疯狂斩击,万里之光剑平山填海,十万里之巨战团爆出,乃是两家之大能自毁也。便似仙修地大陆坚固若神器,亦是一块块碎裂,渐渐沉沦,那大地之下地火翻涌,接连天地,观之火海,九天之上忽然滚滚狂涛,巨浪过处,沧海在天。一应诸般事物皆成奇景,一干众多奇景绘成一幅无以言表之波浪壮阔之图画!
观夫其十万里高峰颓然崩塌!观夫其亿里江海倒上九天!观夫其亿万里平川之地迅疾隆起,成亿里山岳!观夫其万里地峡瞬间合拢,忽然平平若大广原!观夫其仙若蝼蚁,修若纤尘,只刹那魂体消散,不复再生!观夫其亿计大城刹那毁殁,不复旧观!呜呼,当此时也,列位看官,汝作何想?
华寒月之守护战阵,乃是具有法阵宗师般大家史不足所亲布设者也,兼之华寒月手下军阵大家强化,此时初战恶界之战阵,方才显示其高妙之处。两军战阵对冲,山倒地倾。爆炸声时时处处,将那一众惨呼之声音淹没。纵大能及此,何敢言必胜?纵道祖再世,何敢睹此惨景?然众贤界之军阵渐显颓散之景,而华寒月之大阵依然进出有度。
此一战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浑天上下赤炎若海,大地方圆烟尘若洋!岂有死尸,亡者尽数焚毁,骨灰扬飞,甚嚣尘上矣!
此一战战得三月时,那文武大帝之麾下顽强拼杀,其所占后援无尽之优势,终于初现胜利之端倪!而恶界不得不收归军阵,以守势为上。然那大智者贤者大悟,果然为不世之枭雄,其行军布阵法度森严,颓势居然渐渐为其力阻。
仙界文武上天大帝之初定五十一年,冬月,苍天大寒。仙界五天天兵终于将恶界之修众压制,然恶界之数次大反攻,亦是仙界叹服。双反持续二十年之大战暂时罢战,媾和。
此时那诸神之三方渐渐气焰嚣张。彼等不历大战,休养生息,此时倒是跳将起来,指手画脚,意欲重构仙界之大势!划定势力范围,肢解此界!
其时不足已然乃在恶界中名声大显。其力主媾和,与仙修地同居仙界,排除诸神之所惑乱与游说,直言道:
“诸神无信!从不以此界双方为思量。其不过想以挑起矛盾而操控此界尔!且以先时之战况可以观之,仙修地非可小视也!而诸神毕竟不易长久留守此间,彼等走,吾等何以自处?故靠天靠地,无如自己!”
此论大受恶界之修众赞。然毕竟文渊阁之阁主虽地位尊崇,却无有实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