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江商会总坛百十里之一座小山丘上,刚刚于少家脱身而出者数修凌空而立。其一修道:
“吾等此番丧权辱派,如何回归山门耶?”
“最难者乃是如何告知山门中老祖,遭人强迫结盟也!”
“哼!这有何难?少家此子心狠手辣,歹毒无匹!兼之行事果决,杀伐决断!乃是行大事之修也。与此人结盟,吾等四派终有一日必君临一方。此大大善事也,何以作难哉!”
众闻言皆点头称是,四向各归自家门派去也。
佛国大云之莲花山中,向忠等一干数位入道大能尽皆笑眯眯行出。
“向大人,此番一座上古遗迹得之者多也!哈哈哈......”
“莫得如是兴奋!怎知大人并其余数队之所得便就少了?吾等应再接再励才是。”
“是,大人教训的是。”
那修虽口中如是言论,然那兴奋却仍是不掩。待得几修归去驻地,却发觉居家之一修此时正焦急等待彼等来归呢。
“向大人,可算等来了!”
“嗯,何事着急?”
那向忠不安道。
“吴泓传来讯息,倒是大人探秘,不慎遭了暗算,生死不知!”
“啊也!大人今在何处?”
向忠大惊道。
“应是仍在大文国之两江商会少家秘地左近!吴泓等亦是遭少家之私军围堵,不得时机着手搜寻大人之下落。”
“二位夫人如何?”
“二位夫人与大人一起失踪也!”
“啊也!这却如何是好?快。尽快联络魏庐并姚祥二队人马,急急往救大人去也。”
“魏庐大人与姚祥大人已然整装待发,只等向大人发话也。”
“传讯给居家修众,启程往大文国去!”
“是!”
一修刚刚退去。忽然便复一修来报。
“报!向大人。大文国两江商会之少家新主差人来,欲面见大人。”
“彼在何处?”
“已然至大云国都城也。”
“嗯?”
那向忠皱了眉半晌,忽然道:
“彼等所行几多修众?”
“似乎有七八人。”
“不对!魏庐距驻地不远,着令魏庐急归,领军秘密出行,隐藏了行迹往大文国急进,不得稍有停留。”
“是!”
一修急急行出发了青鸟法符而去。
“着令姚祥自领自家大修并魏庐所属大修等众独自往大文国潜行,路上有阻,杀无赦!”
“是!”
复一修行出发出青鸟符箓传了号令而去。
“吾等去大云都城与那两江商会之少家接洽,一探虚实。”
锦城。
两江商会之分坛。那少文白正闭目打坐。一修悄然入来。那少文白道:
“何事?”
“啊!报会长大人。除却大云国都城之数修已然与那七十六修中人接洽上,余者尽皆扑空!”
“嗯?”
“会长大人,吾等行踪着实小心。并无有消息泄露。然待得吾等之所属疾行围困其所居时,数处驻地已然人去楼空也!”
“嗯,如此说来,乃是其首领事先于此地有了安顿也!唉,此番招惹了此等大敌,不知祸福几何也!令沿途往总坛与锦城之商会所属仔细搜寻陌生修众,不得有丝毫懈怠!令少家私军沿途设防,狙杀其修!”
“是!不过会长大人,难道那七十六修众吾等不要了?”
“哼,老祖不识彼等。哪里知道其修等团结几若一人!收复彼等,无异登天!”
“然老祖有令......”
“哼,现下吾乃会长,便是家族亦是以吾为长!尔等谋士何敢质疑家主耶?”
“家主息怒,属下不敢!”
“哼!只此一次,若有再犯,便自裁了吧!”
“是!”
那数修闻言惊得一身冷汗,皆唯唯诺诺而下。
大云都城名悟城,相传乃是佛国大云之祖上悟道之所在,建城已然数千年矣。古朴典雅,有大气厚重之感,而无小家碧玉之态。着实庄严肃穆之城邦也。
瓮城之一隅,菩提茶楼内,向忠与那少家之修数人对坐。
“不知少家家主何事召会吾等?”
“吾家会长大人羡向大人之才久矣,欲请向大人近前随时候教,不知向大人作何见教?”
“哦?汝家会长大人似乎乃是吾等主上之弟子一辈,如此便是一家人,怎得如是见外耶?”
“呵呵呵,吾家会长毕竟乃是少家新主,两江商会之会长,怎可以以弟子之礼自甘人后耶?”
“似乎汝家大人已然拜吾家主上之所赐,得至宝要诀一份,修成入道之境界也!难道尔等乃是过河拆桥之人家么?”
“呃?这个......向大人,在下还是直说了吧。尔等之主上已然身陨,便是七十六修众之旧地,此时只怕已然为吾家所困。若向大人自投吾少家,则少不得一场荣华富贵,然不从者,唯死尔!”
“哦?哈哈哈......某家向忠出身山野,行伍半生,生死之事已然如归!何惧之有!再说尔等不过五六位入道境之修罢了,怎入得某家之法眼!杀!”
那向忠忽然一声吼,其身旁三修齐动手,数道神能元力连同法器宝物呼哧哧直往对面数修招呼而去。
“啊也!”
那六七修众不知其修居然敢于于此地动手,一时惊惧间无有防备,当场死亡三修!
“开打!”
其中一修显见得亦是久有杀伐之境遇,观诸此景,大喝一声道。然那向忠等乃是行伍之修,应对之间游刃有余,只是腾身而起,往空便行。架起云头,刹那不见!
“追!”
“尔等何人?怎的在吾大云之都城行凶!不要走,与吾尽数拿下!”
便在此时,一声大喝,一修半面袈裟着体,傲然踏云而立。
“啊也,乃是阴阳合之修!”
一时之间此等数修惊在当场,不敢稍动。
“前辈无怒!小的两江商会少家门下客卿长老,奉主上之令来此地捉拿敌修对头。不慎触怒前辈,然绝非有意,请前辈明察。”
“既如此,尔等口中之敌修在何处?”
“已然遁逃去也!”
“胡说!贫僧之能,可视千里方圆!至此地不过数息之时,千里之内哪里有别家修众匆匆?”
“吾等哪里有胆诓骗圣僧!彼等方才确确在此也。”
“嗯?当真?”
那圣僧闻言低眉略一思衬:
“彼等或许神通过于吾人,是故匆匆逃避吾人不得查知也。如此吾却不敢自取其辱!还是将此处小修收罗了复命去吧。”
“哼!便是如你所言,吾亦得将汝等押解去面圣。有何话语,与吾家主上说吧。”
“圣僧!吾等两江商会与大云国主一向交好,吾等此来亦是有大云之文书在耶。”
“哼!去衙门再说吧。带走!”
那数修怒气冲斗牛,然却作声不得,唯随了彼等而走。
其时,向忠等已然运施了瞒天诀急急往大文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