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不足骨碌碌若圆石顺坡,一路惨呼下跌,直至撞在那一颗巨大化树上,晕死过去乃罢。然其耳中那百无忌与海龙王二修之话语却乎然在响彻:
“百无忌,汝便是有圣图在手,老夫才应下汝随行,此时汝不以此叩开此大树上机关,吾等如何入去内中神坛得手耶?”
“话是这般说,然对半分成似乎不妥!龙王道兄入此地中寻觅破解之法门数万载,可得手耶?故对半果然不妥!”
“哼,人族贪婪,此言得之!最多由得汝先挑宝物,余外此人族小子入此间之所获尽数归汝,如何?”
而后似乎彼等谈妥,再无余音。
半日后那百无忌笑眯眯行过来对了不足道:
“小子,留汝一命乃是吾等有用到汝处。汝居然异想天开欲宝物分成!当真是不知者无惧也。”
“啊哟!啊哟!百无忌,吾二人无冤无仇,汝怎得这般时时处处与某家作对?”
“呃?啊也,蠢驴!”
那百无忌言罢直行而去,尾随了海龙王,往内中遁行。
不足缓缓儿爬起,拍打拍打身上尘土,而后微微然一笑,亦是亦步亦趋往内中而行。
“百无忌,那厮是否跟来?”
“既然前有鱼腥,试问那只猫不来?”
“嗯?哈哈哈,有理!”
且说不足入去此中密地虽然不知彼等所谓重宝何物,然亦是明白彼等意欲拿自家祭祀,便悄然布置若干大阵于道途上。然因不明此密地之虚实,亦是不敢造次。故其大阵尽皆法能不甚强大,不过可以稍稍相阻大能尔。便是这般一路或布阵,或者便是采摘神丹之所需君臣良药。其地或者乃是久无有人至。那神药虽不能说处处皆是,却乎不少。甚或有几味药草乃是外间所罕有者也。
“啊也,彼等一心在重宝上。居然连沿路之神药不顾,那重宝什么东西。这般吸引力?”
不足在收获一味罕见药草后感慨自语道。
“我说百无忌,那厮怎得如此时候还是无有随来?”
“呵呵呵,海龙王道友,汝不见那沿途之灵药么?一一收取,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到呢?”
“哦!”
此二人复等得三日,忽然远远处一修低首来来往往寻觅,大约是采摘得一株药草,其喜滋滋将其摄入法袋。贴身收好,复将自家法袋紧紧儿摁一摁。
“哈哈哈......百无忌道友于人性果然知之甚深!”
那海龙王观此大笑道。便是百无忌此时已是对那不足之怀疑变得淡淡若烟尘也。等得不足行至近前,那海龙王不等不足张口说话,便先开口道:
“小子,再往前危险大增,汝不可随意出去采摘药草,以免失了性命!汝可晓得?”
“是,明白!多谢海龙王道兄提醒。”
“哼!”
那海龙王言罢,不等不足话语几多,扬长而去。
“走吧!”
那百无忌道。
“百无忌道兄。某家就不明白了!”
那不足行的好半时,终于忍不得道:
“前边那等珍惜灵药,尔等二人怎得不取?倒落了某家许多好处!”
“哼。乃是因瞧得汝穷酸可怜尔!”
“嗯?不对!汝二人那般自私自利之徒,岂会将这般天大好处留与某家!”
那不足疑惑道。
“呃?”
那百无忌虽心间大怒,然面上却然道:
“汝这般低阶神谛自然对那等灵药苛求无状,然吾等何人,岂会在意区区几株药草?”
“论起来海龙那厮倒是可勉强算作大能,至于汝百无忌不过略略高过某家半筹罢了,算不得大能。”
那远远处海龙王闻得斯语忽然偷偷一笑,而此时那百无忌却然满脸憋得通红。
“蠢货!”
其恶狠狠一句,而后随了那海龙王大步往前去了。不足心下里冷笑。
“哼。某家当年受吾家灵儿妹妹之胡搅蛮缠,却然早练得此道中大能也。岂是尔等区区小修可以对付!”
“喂,二位。等某家一等可乎?怎得这般急匆匆前去?”
那二修不语,只是皆微微动用法能,御流风而行。不足仔细观视彼二修之法能运施,知道其二人之法能仍旧勿得恢复,遂心下里一安,低了头一边寻觅灵药,一边尾随此二人急急前行。
“百无忌,看来此修之灵药似乎尽数归汝也!”
“呵呵呵,海龙王不是亦瞧上其数支灵药么!何来与吾言论此等话儿?难不成欲将其灵药亦算计为重宝分成么?”
“哼!”
那海龙王遭其揭露,只是恶狠狠回头而去。行不多时,那二修忽然停息。
“二位,好端端,怎得不走耶?”
不足于其后行过来,惊讶道。
“哼!汝不见前方天地气机杂乱无常,大修过处尚有大危呢!”
“如此便退回去?”
“啊也,住口!再多言一句,本尊便做了汝去。”
“喂,海龙王,某家可不怕汝!吾二人修,汝不过区区一海兽罢了,何惧?”
“咦?汝倒是问一问百无忌,其可否愿意相助耶?”
那海龙王讥讽道。
“有何不可?”
那百无忌冷冰冰道。
“嗯?”
那海龙王闻言,忽然缓缓儿退开去。不足笑道:
“海龙王,好生过去取宝便成!否则以汝大能,白无忌道兄哪里有能力克制汝耶?便是得了宝贝,岂非汝家一人所得耶?还不如留下某家,无忧何人可以强抢呢!”
那不足疯言疯语罢,直惊得那二修相互对视,相互愈加提防!
“得了,某家先过去。”
于是不足便小心一步步踏入那纷乱之元能之海中渐渐不见踪影。
“百无忌道友,难道汝不想要那傻瓜身居之灵药么?”
“吾更加在意自家性命与内中重宝!”
“好!好好!”
那海龙王一步踏入那元能之海中,尾随了不足而去,而百无忌亦是不敢落后,急急行如。三修各自相距不过里许远近,各自施展神通,在此元能之海中艰难跋涉。
不足于元能之海相熟非是偶遇,乃是深究万余年月,本可以毫无问题,径直而去。然其此时需提防有心人之探视,不敢过于自如,于是便思量起当年初入元能之海中之所历,一时遭了摧残,一时复遭卷入纷乱之元能中,一时又复落入那稍稍平静之地儿,便是这般令彼二人一时喜一时忧,数月方才渡过。
“啊也也,此地好生难行也。若非是运气不错,此时吾怕是已然死翘翘矣!而海龙王差不多内里喜滋滋不敢告知他人哩!”
“我呸!何东西?再敢多言,吾必杀汝?”
“某家不怕,吾二人修,汝不过区区一海兽尔!”
“啊也,小修贼子,莫要惹吾!”
那海龙王哇哇怪叫。
“海龙王,大事要紧,何苦死死盯住此修不放?难道汝真有其心?”
百无忌冷冷道。
“啊也,百无忌,此贼子几次羞辱于吾,吾稍加教训,怎得不许么?”
“海龙王阁下,若是在此密地其外,汝便是将其斩杀,哪里有吾一点儿事?然此地却乎不成!”
“哼,贼子小修,莫要再惹我。”
“嘿嘿嘿......”
“住口!再敢言语,吾来教训汝。”
那百无忌观视得不足复出声欲辩,怒火上头,一声断喝,惊得不足将那出口话儿收回口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