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帐中,一派热闹气象,众家围拢,尽数眼望了那厮无花侃侃而谈。其人虽然貌相寻常,可是言吐不俗,一言一语丝丝入扣,竟惹得各路大军首领眼热。
“......如此,有数路疑兵往攻八家大阵,吾等大军却乎突袭围困其中弱旅天火佣兵团,而以埋伏之重兵,布得大阵候其强援大日佣兵团来攻,突击歼灭之,后挥军直取天火,战罢不歇,十万里加急攻击不落佣兵团,此团败亡,其围困自销!而后便是候其一一来朝贡时也。”
那不足观视其指点,不停颔首,微微然而笑。却乎心间与此修同也。
众家将领随了那山川地理图上,无花之手指处,一一沉思。
“善!此大构想也!无花神人也。”
那向忠率先大赞道。
“大人不在,何人耐烦聆听吾家大计?”
那无花却是将眼一斜,含了笑讥讽道。众闻言大尴尬,魏庐讪讪道:
“却然乃是魏庐之错,吾妒忌得贤能也。还望无花先生休要生气才好啊!”
“哪里敢!”
无花也是笑道,一脸轻松颜色。
“呵呵呵,无花乃是一把锥刺,然无在袋中,何人知汝尖锐耶?今吾等知道也!”
那不足大笑道。
“天视大人,可否将无花让与吾向忠耶?”
“这可不行!吾家相公粗人也,无有吾家无花大哥,天视不放心呢。再说天视在此,好歹抵得吾家无花大哥半个不是!”
众闻言大笑,便是那无花亦是忽然开颜。其毛遂自荐者久矣,然何人如这家一般其乐融融耶?
“此一位大人好生了得也!方才其所表现明明所思谋略与吾之所思构想大同。却乎不言,乃是令吾有一席也。”
那无花忽然大是感动,铁了心辅佐彼等成功!
是夜。不足与无花等一干谋士、大元帅等围坐一起,候魏庐等制订了详细之作战谋划。三军准备之时,有天视等调集了一干善刺探情报者之修,组成特密机构,往刺情报,或示假以惑敌,或假作投敌以为刺探,或传递此方大员沮丧而愿意内应之亲笔书信,此等疑惑之大计。几乎做到了极致!便是不足亦是不禁大加赞扬。
“天视之能主神不及也。”
一边正是准备充分时,另一边确乎趾高气扬,得意非常!
“哈哈哈,彼等有将军十数已然应下总攻击时,为内应,谋取彼等主上之首级来献!只是彼等贪婪无度,居然谋取吾家将军大位?”
“啊也,老兄,应下便是。到时给与不给还不是吾等说了算!”
“嗯,某亦是此意!只是不知其真降仰或假作呢?”
“真降如何?假作又复如何?吾等做了一应俱全之准备。哪里管他真假!全然做了假作罢了!何惧?”
“话虽如此!事却然非是可以这般动作。此牵一发而动全局之动作,非可以简单布局也!”
“吾等只需将精明兵卒差遣了去其军中卧底,真假自然可知也!”
“唯如是尔!”
“如此总攻击该到何时好耶?”
“不如候上些时日。待其军中内乱,吾等进兵,方可一击而成功!”
“善!”
向忠悄然调兵,魏庐将兵往去布阵设伏,便是大人亦是受调遣往去最后攻击之要害所在不落佣兵团之居第。那不足悄然往查,观视得攻击之最佳之方位,以及彼等败退时之大约退路。而后悄然布阵以待。
“大人,此地危险,或者调了别家大将军来此设伏得是!”
“呵呵呵。天视,某自幼时起无时不遭逢生死危局。生死尔,何惧!”
遂悄然潜伏布阵。
那不落佣兵团时时有明稍暗桩巡察。此地布阵着实辛苦。果然便是一日,那不足身着不落佣兵团之衣着,正低头布阵间,数位不落佣兵团之巡哨过来。观诸前方有自家之兵卒付地上,并行过来道:
“喂,小子,汝在此地何为?乃是欲遁逃么?”
“哪能呢!吾家势如破竹,正待此次功成得偿所愿呢!至于某家在此么,呵呵呵,不瞒诸位兄弟,乃是瞧得此地有一株石灵花,在下布置了一道法阵,预备月许时日后来取呢。”
“石灵花?呵呵呵,吾当什么东西了得,不过区区石灵花么。呵呵呵,汝好生布阵守护,吾等巡查去也。哈哈哈......”
那一众巡察兵士大笑了讥讽而去。
不足便复低了身子,小心布设大阵。而此时远处天视已然闻的手下兵士言语,直惊得几乎晕死过去。
等得不足复归,那天视道:
“大人,随了汝家出来,几乎惊死一条命去。”
“呵呵呵,无妨。”
过不得数月,大阵妥当。忽然便传来七十六俢众家兄弟佣兵团出九队强军往攻大日、不落等佣兵团之众之消息,一时之间,此地不落佣兵团空域讯息乱飞,便是四处巡察诸修亦是忽然大减。
“大人,恐怕大战将起也!”
“呵呵呵,此疑兵之计也。向忠等怕是已经与诸般佣兵团谈判也。大战尚需些时日。”
“大人,怎得汝这般信赖汝家兄弟耶?”
“乃是自年少时南征百战之情分呢。吾等相知、相识、相携而一往无前,且有目标一致之梦想在也。”
“大人,不惧渎神之魂飞魄丧么?”
“呵呵呵,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不过来去一世人尔!为终生之目标而战死,此吾之荣耀也,何惧!”
“大人,吾家恨天深受仇怨之羁绊,修为几乎不前,天视恳请大人成全其勇往直前之心,以便其修得主神之能可以手刃敌酋。天视肝脑涂地不辞!”
“天视,吾知之矣!”
又复几日那巡察之兵卒忽然有重归旧日之人数,那不足道:
“大战便在此几日。”
于是此地埋伏之众家首领由血刃亲率,等其总攻击之号令。
冬月,雪夜。
不足等蜷缩在一处黝黯之深谷中,观视谷外夜色茫茫,不落佣兵团之大营灯火灿烂,一片明亮耀目。天视道:
“大人诸般消息依然传来,魏庐大人与姚祥大人合兵已然与大日决战,向忠大人将兵困了天火,数出大战尽数惨烈,吾怕何处有隙,则祸患大矣!”
“呵呵呵,无须焦虑,待得号令起处吾等便在此地建功便了。”
那不足笑道,其神情自若。
雪愈加狂暴,不过一日夜之功夫,此地已然有半丈大小厚重矣。不足悄悄谓血刃道:
“何不差遣好手前出敌方大营左近之雪中潜伏以待?”
“嗯,有理!”
那血刃略略一思量,回身悄然去了。
“大人,血刃怎得不遵大人将令,还要寻思一番再去传令耶?”
那天视诧异道。
“呵呵呵,此地血刃为将,自然一切以其号令为尊!”
“啊也,吾家大人不随意干涉军事,此战胜之根本也!”
“呵呵呵,向来如此!”
“大人,此地吾家疑兵对不落佣兵团之攻击似乎雷声太大而雨滴几无也。”
那天视道。
“乃是吾家与此地魁首会商呢!至于佯攻,乃是为别家佣兵团所做戏也。”
“大人,吾等遵汝之号令而行,四下里尽皆佯动如此,不虞彼等之疑惑么?”
“天视明眼之人也!不过待其醒悟,大战或已然结束矣!”
“呵呵呵,大人运筹帷幄,真是了得呢。”
三日后,忽然一声炮响,不落佣兵团之正面忽然强兵压境,彼等攻击猛烈,与数日前大相径庭!
此时那不落佣兵团才知道前些时之攻击不过佯攻,此时才是彼等欲歼灭其数十万大军之战也。此一时激得不落佣兵团之众气急,彼等嗷嗷叫着冲杀,然七十六众家兄弟合兵一处,轰然爆发,岂是彼等商家一般士卒,惟利是图、胆小怕事之辈可以抗阻,不过半日彼信心遭击,俱各胆战心惊,最先便是其首领大人之亲卫部属开始溃逃。一时大军惊恐纷纷溃退,无可阻挡!
“杀!”
那血刃大喝一声,不落佣兵团之后山营地处,溃逃之众身陷大阵中,不足等随即激发大阵,其大军无奈何跪地投诚!
此一战击破大日不落地诸家佣兵团联盟之十面埋伏也。彼等十家大军来降,其首领或战死,或投降,近乎百万之众不过半年便尽数收纳七十六俢众家兄弟之手中。兄弟佣兵团人马惊世,已然百五十万众也。
忽然一日,那天视急急来报。
“大人,怕是大事不好也。吾家庞大势力上升极快,已然引起了此地大日与不落两家主神之不满。彼等似乎欲肢解吾家大军呢!”
“哼!彼等自家不想再以主神行事,吾便收其主神神格为用!此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也。”
那天视闻言惊得呆了,好半天无声。
“呵呵呵,天视,无有何人可以为所欲为!此便是某家之规矩!血刃何哉?”
“在!”
“去唤了向忠、魏庐,姚祥等来此议事!”
“是!”
“天视,往去请了汝家相公来此,吾有大礼赠送。”
“是!”
那天视迷迷糊糊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