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后,金嫦儿之滋养魂魄法器成功。于是将玄冰碧玉球封入此阵法之器中,复封闭了洞府,带了娇娇向小凉山行去。他们两个时飞于白云之巅,或行于凡界官道村径,不慌不忙,悠然而行,仿若游历。白娇娇心情大好,道:
“姐姐,这般出行,许多年没有了吧!要是姐姐再将神曲奏一曲,而物以歌和之,该有多美!只可惜吾只能以识神与汝话语,无肉体无法言语出声呢!”
“娇娇勿悲,姐姐定重筑汝之肉体,与汝琴瑟相合,重现当年逍遥神游之日!”
两个人心情大好,游历若从前一般。白娇娇仍喜喜欢欢的,见了趣事,必乐得向金嫦儿传神一番。那金嫦儿必安安静静听娇娇在识神间一惊一乍的欢叫。这样又半年才到的小凉山之胡家庄上。
金嫦儿与白娇娇两个只是终日隐于史家之庭院,或村学草堂处,看着史不足等小孩儿习学经书、嬉戏玩耍,自己却日日勤修不辍。如此堪堪五年过去,那金嫦儿或是心神大好,其心境上之三关通、达、如一竟连连闯关成功。至其时竟将那束缚修为之瓶颈猛然突破而过,其修为自然水到渠成,已为此凡界至极之大成境界,只等完成娇娇重筑肉体成功,便可随时渡劫飞升矣!只是金嫦儿毕竟为妖修之身,既至致境却不敢过分动其大法力一毫,否则引动天雷之劫则便即刻渡劫!或飞升、或粉身碎骨、魂销神灭、不得重入轮回!金嫦儿自是收敛法力,不敢稍动。那史义夜间与史不足讲解远古文字,每夜不辍,而其孙儿史不足虽年龄幼小竟兴趣盎然,习学文字往往形声字意即学即会,为金嫦儿姐妹所惊讶不已。亦是在此五年里,金嫦儿夜夜施了妙法隐了碧玉玄冰球,将其置于那三界棺之发髻旁,竟生奇迹,白娇娇之六识神果然比先前强了一分!此为金嫦儿姐妹欣喜之事也!
史义终日除了讲学,便是外出采药,回家来捣鼓炼丹之事。不足也跟着爷爷习学炼丹之妙法,且粗通了许多丹药之方剂、炼丹之技巧、药理等,识得了许多药材。凡此种种皆为同龄孩童所腻烦者,不足却兴趣盎然,常常废寝忘食于此道!
但事变还是至了!林中壮汉离奇死亡,史义尾随去探,却得了一支神妙圣药---助魂草。那老头儿欣喜若狂采摘了去。却不知此乃是金嫦儿故意放毫光引其来采摘的。娇娇心下不乐意道:
“姐姐,这种圣药凡界只恐没有了!既有缘得到,何以送人!”
“娇娇,这三界棺乃是有灵之物,已然视史家为主!你我既是得之,也无法使用。只能护佑史家无恙,却才能让吾等大用呢!再说了,妹妹识神已有了变化,难道不可感谢于彼等么?”
“又不是彼等主动借吾二人使用呢!”
白娇娇还是不服,但金嫦儿却笑吟吟不再接其话茬。只是六识神外感,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忽然离开了此地,去那方圆数百里之地巡视了一番才回。随即忧心忡忡道:
“看来神主那伙人是追查到此地了!怎么给史家三人提个醒而不露我等行迹呢?”
“姐姐有何发现?”
“此去五六百里之外,有数伙诡秘之修行者,其中一人吾亦识得,却是那攻入鬼谷追杀史义父子之卢姓门主。”
“嗯,姐姐,汝且假扮那伙修行者,只远远儿让那史义看到即可,那史义十分机警,必能做出判断的!”
白娇娇略一思索道。
“娇娇,汝之智高而计谋多端,何人可及也!”
“姐姐,否则凡界俗人怎称我为滑耶!哈哈哈・・・・・・・・”
“这小妮子臭美的!不过倒也是!”
正好那史义外出觅奇草灵药未归。金嫦儿便寻着施加在史义身上之隐秘记号追踪而去。在山林很深处之荒地幻化为神主一伙之形貌,故意现了身形惊了史义。史义见状果然大惊失色,急忙悄悄飞遁而回。将到小凉山之胡家庄数十里之地复见陌生修行者缓缓向小凉山之胡家庄围拢而去。史义急切间顾不得暴露身形,只尽量顺山谷林地向那不足处遁去。而后与那柳氏携不足冲天飞起,急夺路而逃。然彼方围庄之势已成,史义只好佯装抱了不足向敌修冲去。其阻路之人为一聚识之修遭了突袭,丧了性命。表面看来乃是史义之冒死一击险胜对手并取其性命,实则金嫦儿暗袭了敌修之识神,而使其意识受挫,反应慢了半拍被史义一击成功。史义逃出了包围,金嫦儿尾随其飞驰而走。白娇娇道:
“姐姐,若那小儿史不足死了,这老头儿必不独活!到时其法器无主自爆,吾等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是搭救其母子的好!”
“可是三界棺在史义身上!”
“他已逃出,必定无恙。待事平息,他必来寻不足小儿的。”
“妹妹所言极是!倒是姐姐过于执着了。”
于是金嫦儿复返,向柳氏母子行去。
柳氏也真了得!临危不惧、以死救子。连金嫦儿见了也不经黯然泪下。金嫦儿只好暗中随史不足,先去小村中,复返大树上。心下对这小儿之机警亦大为赞叹。及那不足误食助神仙丹后,金嫦儿大惊,顾不得掩藏其行迹,急现身来救。那圣灵丹是何药物,金嫦儿怎会不知!既是凡界修行者以小圆满大成之修为也一次只敢服食一粒,且需炼化一年半载方可!否则必神能过巨爆体而亡!而此小儿竟服食七八粒之多!金嫦儿只能以绝大之神通动用其庞大之法力硬是助其化开。将其透于不足之全身肉体、骨骼、经络及六识之中。这丹药药力太猛,足足运行七日七夜才稳住药性,连那金嫦儿此界绝顶之神通都感疲惫,有点吃之不消!等那不足将醒将昏睡时,金嫦儿才收了功法,打坐调息。忽然耳中传来小儿之呼声,“妈妈,妈妈・・・・・・”。金嫦儿回首一望,见那不足似要醒来,便急复隐了身形,只是娇娇吃吃地笑道:
“姐姐,何时候成了其妈妈也,不知姐夫是谁?”
金嫦儿脸上一红道:
“小妮子,再胡说!”
其后史义果然寻来。看那老头儿哭哭啼啼先是找到了柳氏之肉体,仔细一观三魂七魄竟尚存其一,急取出一宝盒收了那一魂一魄,后小心置于法袋中,金嫦儿大疑,“这是什么盒子!莫非是九灵神盒!”
等那老头儿掩埋了柳氏之肉体,又寻来了不足给柳氏叩头。后爷孙俩行之古州城北番家镇,定居于此,又开私学授书乃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