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百无忌,汝二人怎得抖抖索索耶?”
那不足观诸此二修颤抖,忽然大声道。
“嗯?胡说!何人颤抖耶?”
“住口!啊也也,果然乾坤鼎!得之可以......”
那海龙王忽然住口,紧张盯视不足与那百无忌二修。
“海龙王,吾以二敌一,汝可有胜机?”
那百无忌忽然开口道。海龙王闻言大惊,只是观视此二人修,后悔勿得早早取了彼傻子之性命!
“啊也,百无忌,汝方才说以二敌一,何意?乃是利用某家去杀死海龙王么?这某家可不干!海龙王死了,汝便就会杀了某家祭祀大阵,好令汝取了那什么鼎去呢!”
“嗯?”
那二修皆是愣住,随即那海龙王哈哈大笑道:
“道兄果然聪慧!非是傻子呢!”
“啊也,海龙王,汝才是傻子!”
那不足骂道。
“我说......道兄,汝可有名姓?”
百无忌开言欲说话,忽然才忆起似乎早忘记此修之名号哩。
“啊也,汝多番算计某家,怎得连某家名号亦是勿知耶!真正岂有此理!”
“呵呵呵,道兄勿怪,乃是忘记也。”
“某家......”
不足话语尚未出口,那海龙王大声道:
“道兄,名姓不过一称呼罢了。然此修百无忌之无视,才乃是至关重要者也。想一想其原本不识道兄,却然设计假借本尊之手欲谋取汝之性命!此修心肠之歹毒,吾等哪里有其半倍耶?道兄此时与其合力,焉知他日其便不会屠杀汝耶?况乎那等乾坤鼎之至宝,得之可以主宰三界也!”
“主宰三界?此事某家不愿!盖其太过麻烦也。这样某家不要神鼎可乎?”
“哈哈哈。海龙王,吾家道兄并不想染指神鼎,吾何必屠戮其修?”
那百无忌哈哈大笑道。
“哼。兄台知悉其所获乾坤鼎之事由,会否成汝死亡之诱因耶?”
海龙王冷哼一声道。
“啊也。道兄,吾二人皆人修,同种!怎能听信海兽一脉之可笑谗言,而伤了吾二人之和气?”
那百无忌回头对了不足大声道。不足低首不语,只是自言自语。
“或者某家逃之夭夭可乎?”
其嘟囔道。
“呵呵呵,入得此殿,除非取了此神鼎,否则纵有主神之能亦是无可能脱身呢!”
那海龙王道。
“或者汝二人平分了那八十一神鼎如何?”
“其中至强者乃是那禁锢之神鼎也!”
百无忌道。
“或者汝二人一人得禁锢之神鼎。一人却取了八十一鼎如何?”
不足抬眼而视,忽然高高兴兴道。
“如此说来汝是不想要神鼎了?”
那海龙王与百无忌几乎齐齐发问道。
“啊也,神鼎有某家性命要紧么?汝二人无论何人独家得了神鼎,另外二修必死无葬身之地,难道某家不知?”
不足大声嚷嚷道。
二修齐齐一惊,这般直接演说出其心中之秘,确乎不多见,故内中之震惊绝然不小。
二修面面相觑,忽然皆低下头颅思量。此时那不足却围拢了神坛上禁忌大阵左右瞧视。一边二修急急传音相唔,大约是勿得达成协议。那二修复低首思量。
数日后,正当不足坐地修炼,忽然那二修对了对方突兀发动攻击。不足惊得后退。只是眼睁睁瞧得二人你死我活。那海龙王本有大能,然百无忌手中圣造法器了得,故相争之下不过堪堪儿平手罢了。
“喂,汝二人且不可利欲熏心,蒙蔽了智慧!无有一击必杀之本事,便不要打打杀杀!分享才是王道!”
那二修闻言住手,半天后皆叹息一声。海龙王道:
“好!吾家独占八十一鼎,汝取了那禁锢神鼎吧!”
“这便对了!哈哈哈......”
那百无忌得意大笑,而海龙王却然冷了面孔不再语。然二修皆回过身子盯视不足。
“喂。某家好心提醒,怎得这般盯视某家?”
“哼。吾二人已然签下了血契,便剩破解此禁忌大阵。解得那神鼎出世呢!”
“那解吧!怎得盯视某家?”
“因汝乃是解得此大阵之血祭牺牲呢!”
不过三下五除二,二修便将不足拿下,禁锢了其丹田神界,丢在一边。那海龙王单手持刀,盯紧了不足,百无忌却然小心摄出一片羊皮破布,二人对了那禁忌大阵相对环绕,一边不停息口中咒语诵出,双手间法印一道道印在那大阵上。
“便是此时!”
那百无忌大吼一声道。
海龙王名海大夫者将出一刀,手起刀落,不足一颗大好头颅骨碌碌滚得远处,鲜血呼呼喷出,溅射得那破旧羊皮尽数赤红。羊皮果然非是凡物,忽然便金光四射,照射得此地亮光无敢视者,亦是无可视者。而后那破旧羊皮缓缓消解,化而为一颗颗难解之天道神文附着那禁忌大阵其上,与那符文、咒语、法印一般布满其禁忌大阵。不一时那大阵上诸般物事渐趋黯淡,终是一道道消失。大阵似乎仍旧独立!
“啊也,怎得不对呀?”
那二修大惊失色道。于是二修缓缓行过去,及其二修快接近时,噗一声响,其禁忌大阵若泡沫破碎消失不见。独有其中一座神鼎滴溜溜旋转,以及散布虚空之八十一神鼎在。
“百无忌道友,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那海龙王叹息道。百无忌行上前,伸手去取那神鼎,一边小心监视海大夫其修,其手中圣造法器更是泛出森然之灵光。便是此时,一声轻鸣,那神鼎忽然亦是若先时闪耀了灵光一般刺目,一闪而后消散不见,便是那虚空散布之原本滴溜溜旋转者八十一小鼎亦是无踪矣!
“啊也,怎的如此?怎得如是?”
那二修惊得目瞪口呆,待其二人回过神,四下里急急查视,无果!遂破口大骂,再往后先是那海龙王嚎啕大哭,而后便是百无忌亦是呜呜咽咽落泪不止。
“啊也,本尊耗费数万年,便是双修道侣亦是赔上,谁知却然竹篮打水一场空也!呜呜......”
那百无忌呜呜咽咽半时,忽然起身冲到不足其体死尸旁,翻弄其法袋,一边大声道:
“不能白白入此禁忌之地,好在有此修替吾摘取了无数异草灵花神药之属呢!得需有此等物事才可以弥补呢!”
“慢着!其身上药物归汝,不过神材法料却然某得才是。”
“嗯!好不要脸!”
那百无忌一边咒骂道,然随即其忽然便呆住。
“啊也,恶贼!蠢驴般恶贼!汝怎得却然将收拾得药材潜藏耶?”
那百无忌怒极,飞起一脚将那无头死尸踹得远去。
“啊也,百无忌,快走吧!似乎此地在膨胀,不一时恐欲毁殁也。”
那海大夫先是惊怒,忽然战战兢兢嚎叫道。
“啊也,不好!果然!”
“空间爆毁,焉有命在?逃!”
那二修惊惧过甚,不敢再停身,驾了云头急急飞冲而去。
便是此时,那无头死尸忽然起立,一边遭抛弃祭坛上之那颗头颅口中清晰咒语,不过片时,体格与头颅复合。
“啊也,怎得将头长错了方向。”
那面孔向了背部之头颅开言道,一边却将双手伸出,抱了头颅一拧,重新长正了。
“晦气,居然遭人刀砍头颅!”
那不足开言伸手一招,取了其潜藏之丹药,化而为清风遁出。实则其尚未全然脱身,那禁忌之地便爆裂而开,便是将此试炼海亦是毁殁!无有此星辰上大能之镇压,怕是连着星辰都无可存也。
“啊也,此番真个死也!”
不足一声惨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