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余大修鏖战之地,自是天地气机大乱!距此相近者之修行宗门、家族感知其异变,纷纷遣修查寻。众修青鸟传音,各宗门、家族知悉其大修混战,俱各悄然往其处观战。毕竟此等场面百年难遇,与修行者而言实有莫大之机缘可以得悟修法也。
众野修者之属,更是呼朋唤友,结队来视。一时此地四围相聚之修众几近万余。
“王爷,此战相持不休,往来者愈增,当如何处?”
一修问道。
“此事非是明面上可语者,然毕竟人修过众,王爷......”
另一修道。
“杀!”
那广泸亲王冷冰冰道。
“是!”
舟中数修尽数飞身而出,往那四围之修众扑去。一时如切菜砍瓜一般,那低阶修众连飞身脱离之时机亦无,便身死道消也!亦有遁法不错,其速过人者,观诸前方大修屠戮,回身便逃,然四围忽然现出一众黑衣蒙面之修,将彼等截杀,竟然无一漏网!待其大修巡查而来时,彼等已然尽数遁走,丝毫未见半修之踪影!
“尔等不过欲取吾等之性命罢了,怎得连那一众低阶修众亦不放过!难道其非尔等大华之修耶?”
“哼!恶贼!受死吧!”
“恶贼?哈哈哈......恶贼管吾等良善者称呼为恶!天下之大,何处有尔等一般卑鄙之恶徒耶?”
“休得巧言令色,当此世也。实力为尊!此修界之法则也!尔等修行不短,怎得不知也!反愚不可及以此等大论蛊惑,岂非好笑!”
“某家本不欲杀汝等,奈何汝等自己找死!”
那不足运起三圣婴之余力。奋起一剑,将那太寒分剑道法诀运至极致,四下里一转,唯闻得惨呼之声不绝,而后一阵清风扬起,四下里冰晶粉末消散,而后再无一修围拢不足,然此一剑之力罢,不足忽然飘飘荡荡跌落云端。慌得风儿与那灵儿惊呼尖叫。二女齐齐飞过,接了不足之法体缓缓而降。那不足三圣婴齐出。无力覆压那十修之毁殁元力侵蚀。一时浑体上下经脉大部断裂。鲜血遍体,观之凄惨!加之丹田中寒菊之力反噬,凝固了丹田神界。那不足居然昏死过去。
灵儿红了眼,大吼一声:
“还我哥哥!”
其身形一动,急速旋转,扶摇而上九天,而后其体表飞射出无群无尽之黑剑,似黑日闪耀着万般暗金之光芒,四下里飞射而出。
“灵儿,莫要伤了七十六修众!”
那风儿观此大惊,急急吼道。
少时,灵儿浑体暗金闪闪。双目中闪动幽深之暗泽,似是无尽宙宇,似是混沌初临。其张目四顾,九天暗淡,而后回望地上之不足、风儿,轻轻一声道:
“哥哥,风姐姐,灵儿不得控制杀机,奈何!奈何!”
“灵儿,吾家哥哥醒转也!”
那风儿忽然道。
灵儿傲然而立云端,闻得此言,挣扎得半刻之时光,而后其暗泽金光渐渐散去,其身形缓缓儿降下云端。那风儿观诸灵儿,轻轻道:
“灵儿,抱了哥哥在此,待吾搜寻一干灵药解救吾家哥哥可好。”
“哦!风姐姐自去,有灵儿看顾哥哥便好。”
那灵儿冷漠言道,然其双目中亦是流淌出两屡血泪来!风儿长长出了一口气,回身去往那七十六修众处去了。
那七十六修众此时早跪伏云端,神智不属矣。待风儿唤醒诸修道:
“向忠,快快收拢一干亡修之法袋,急急收拢往五洋走吧。”
“是!风夫人。”
见得众修恢复正常,那风儿方徐徐降下云头,来灵儿之旁侧。观视不足与灵儿之状。
不足仍紧紧儿闭了双目,那灵儿其时似是已然恢复神智。只是紧紧儿抱了不足不放。
“哥哥!哥哥!”
“灵儿,可好些?”
“嗯,风姐姐,哥哥无事罢?”
“灵儿莫急,吾家哥哥何人,纵汝灭界之主,吾仙界帝君,已然追随其为夫人。哪里会有事耶?”
“灵儿,汝方才发威,已然惊动此地一干大修,此时还是和吾家哥哥一起随了七十六修众暂往五洋急进的是。”
“嗯,全凭风姐姐做主。”
那灵儿仍冷冰冰回复,一边紧紧儿抱了不足驾了云头,随众修往五洋急进。
云头上一干修众讶然而视二位夫人,那向忠唯唯诺诺道:
“灵夫人,怎得有破虚之境界也!”
“向忠,此事乃是尔等大人之极秘事宜,万万不敢有丝毫泄露!否则必有杀身之祸!”
风儿回了向忠等修道。
“啊!这等了得?”
那七十六修众闻言一惊,缩了其首,急急引了众修前行。云头上,那不足猛可里喷吐出数口鲜血,便是灵儿之娇躯上亦是沾染上许多。那灵儿浑若不知,只是急切抱了不足滴泪。
“风姐姐,若何?哥哥怎得又吐血耶?”
“灵儿,观诸吾家哥哥之情形,不易再走,不如往那边群山之间觅一处地面设阵以待如何?”
“嗯。”
那灵儿点一点头,驾了云头往北方之群山中急进。七十六修众紧紧儿相随,左右护持。直至深入山中万余里远近,众修方才落脚一处山洼里。
正是不足昏迷不醒时,那大华之皇都却仿若烈火中浇了油脂。圣主急怒攻心,竟然将那一干伺候之修数十位美丽嫔妃一气击杀!满朝重臣,无论老幼,无人敢触此霉头。
“朕之皇儿广泸啊!居然死在吾大华之境内!啊!啊!啊!......”
“朕誓必杀汝!誓必杀汝!啊!......”
“追击之将士是否有消息来?”
“再派人手前去助力!”
......
东宫之太子大殿内,那太子一手搂了一位丰腴伺妾,一手往那女子怀中揉捏,挠得那女子嘻嘻直笑。
“圣上正值盛怒!殿下还是休得这般放肆才好!须知乐极生悲之古训呀!”
“嗯,此时大约父皇之怒气已然消去大半也,待吾入宫面圣,请命复仇!”
“正当若此!”
那太子起身,将那怀中女修一推,自家却虎步而行,出门往皇宫去了。
“太子此来何事?”
“父皇,吾弟广泸惨遭屠戮,儿臣身为长兄,焉有不替兄弟复仇之理。请父皇恩准儿臣将兵灭杀贼众!”
那太子跪大殿之玉阶上,泪眼婆娑,言辞恳切。圣皇观诸其修半晌,长叹一声道:
“难为你了!起来吧。”
“父皇,此一事件非同小可,乃是有修蔑视吾皇家之尊严,不除此修,恐他日更有胜者也!请父皇下旨,儿臣愿意灭杀贼众,上可为广泸报仇,下可以儆效尤!”
“嗯,准了!”
“谢父皇成全!”
那太子领了皇命,请了圣旨往自家东宫去了。不日近万修众所成之讨贼大军组建完备,那太子亲往将兵,浩浩荡荡往当日广泸之死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