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不足整顿了衣物,观视得血渍污秽,叹一口气,驾了云头疾行。便是此时,那内中之天地忽然渐趋扭曲。
“啊呀呀,此番真个死也!”
其急急双手扣了法印,随了其口中法咒符文一起,倏忽漫过,其一路之上所布置大阵居然渐次激发。大阵支撑之力虽弱,然毕竟通道奔溃之速确然舒缓了许多。不足急急飞冲,身后轰轰轰爆响之声无绝,那一股股令人心惊欲死之毁殁之力渐渐接近。不足几乎要脱去伪装,施展了其超越主神之法能脱险!便在此时,其观视得前面那百无忌与海龙王二修遭了一道大阵阻隔,却然乃是不足自家所布者,本是不足意欲相助自家脱身之大阵也。此时却然将那二修阻住,其二修咒骂之声无绝,那等惊惧与颤栗便是不足亦是感同身受也。
不足风驰电掣疾行而过,那二修瞪大了双目,惊惧不知所以!
“啊也,道友救我!道友救我!”
百无忌此时才恍然,敢情此修才是此次大机缘之所得者,然此时已然兴不起嫉愤之情绪,只是哀求救命!
“救一救吾二人,吾等愿意终生为牛马以报!啊也,天也,救一救吾二人吧!”
“啊也,空间爆毁之力!”
忽然海龙王惊惧哭叫道。
“道兄,救一救吾等则个!吾等必为牛马以报!啊也也,快快快!施法阻隔!”
那海大夫哭叫哀求道。
二修观得不足疾驰而去,而其后空间爆毁之巨能掩过,所到之处,玉石俱焚,浩浩荡荡大火烟尘遮天蔽日席卷而过。俱各惊惧大哭!一边施展法能相抗。然其不过螳臂当车,便是刹那,那相阻之法能便如薄雾青烟消散无踪。那二修亦是体骨消解,魂魄不存!
便是此一档之力。不足已然飞冲出去几乎百里,其身后法阵渐次引爆,以其法阵爆毁之力逆袭,与那飞冲漫过之毁殁巨能对冲。然其亦不过稍有相阻,几无何功!不足忆起前边入口处落神坡下布有一道大阵,威能不小,乃是其谋划遁逃时相阻二大修者。只是其时不知能否及时遁去此地!
“啊也,难道真的需暴露自家身具法能么?”
那不足仍旧以二度之神通疾驰。然其身后之爆毁之能已然接近,料来无可避免暴露之患也。
便是此时那巨能带起之前突冲击临身,那不足忽然觉察此力,于是大喜,加施浑体法能,不要命一般冲过其大阵,而后那大阵轰然发动。其阵威力果然不小,激发而成之冲击,居然若一睹高墙,阻住其后浩大若海流之汪洋一般巨能。
嘎吱吱吱!
那大阵与爆毁之巨能对冲。发出人耳不可辩之巨响!便在其时,不足已然遁出去,入了那落神坡中万里大丛林。大约是天地气机大乱。那落神坡中镇压之力稍减,不足居然可以御流风而行。然这般以来,其遁速自是缓得可怜!
“啊也,莫非天亡我也!”
不足恨声道。脚下却然不敢有丝毫停顿,只是没命一般疾驰。随了此间内天地大变,此地毕竟非是逆天,那不足逃至终了时,居然可以如先时一般风驰电掣!
“啊也,果然天地道则留有一线也!”
不足终是冲出此落神坡。而其身后自家大阵亦是在此时轰然塌缩爆毁,凌乱之神能气机更其剧烈。落神坡遭那宏大之巨能对冲。不过片时粉碎,内中无数强大之兽、禽、虫、鱼尽数亡殁!烈火腾然。合了其后之天火滚滚复向前冲。
漫天大火!
地动山摇!
空间爆毁!
广大之试炼海,一处平静之水面,一修忽然冲天而起,急急往外间飞驰,一边大声道:
“快逃啊!此间有大阵爆炸也!”
“嗯?什么话?”
数十修正捉了对儿厮杀,一修罢手后退,惊惧而问曰。
“诸位勿得再打打杀杀也!快快逃命吧!吾在水中捡拾神材法料,忽然便是整个海底抖动,慌得逃出。某家想来怕是有修引动了何大阵呢!”
“胡说!何大阵可以致使空间坍塌,海底抖动......”
那修话语未完,整个试炼海突然水天倒转!整整汪洋一海水,忽然腾了在天上,其间游鱼海兽,人修诸物尽皆遭了那海水!而那海底赤炎冉冉,炎火大燃,似乎倒是天一般!
“啊也,快逃啊!”
相聚稍远之修众惊若鸟兽散,施了吃奶本事疾驰而逃。心间之恐惧几乎无有来得及散出。其时不足早已是遁出去老远。
身后海浪滚烫若沸,蒸汽弥漫,将此地一天遮蔽于浓浓大雾中,兼之天地气机散乱,影响得修众遁逃,那数以亿计入内试炼之神修丧生。待得此地懿德大神等请了厚德主神来此,以*能禁锢了此地,而后施展大能封禁此试炼海其地。偷生之修众已然不及千余!
却说不足正内视其丹田神界中八十一鼎环绕了一座巨鼎旋转,那鼎显而易见便是那先时禁忌神坛上封禁之物,遂叹息不已!忽然其观夫厚德主神驾临,不敢久待,只是悄然随了一众离散诸神回了自家门派中。
东域懿德大神之居处神境,其座下大弟子,唤作仁者,此时高居上首,面上之惊惧仍在。
“报,大师兄,汝差遣之小修师弟金足者在外侯法旨呢!”
“啊也,此修居然无有死去!快!快!快令其进来说话!”
“是!传金足。”
不一时,那金足浑体衣衫褴褛,毛发散乱,面目焦黑,狼狈而入。
“金足,汝且说一说那大巨变!”
那大师兄未等不足行礼站起,便急急行下上首高座道。
“大师兄,那情景正是骇人欲死也!”
于是那不足便将那试炼海之毁灭事宜仔细讲出。
“天哪!天也!如此说来吾等差一点随了此颗星辰亡殁也!”
“啊也,感谢厚德主神!”
那一殿神众齐齐下跪对了厚德主星叩首。待得众位诸神心下里稳妥,有修问道:
“兀那金足,二师兄随了汝去,怎得不见回来?难道是死在此次大事变中?”
“哪里呢!二师兄行至神陨之地时便就死也!”
“嗯?何因?”
“乃是其与人因何物事发生争执,遭谋算死去者。”
“汝怎得活着?”
有修恶狠狠道。
“吾亦是相助二师兄拒敌,受了重伤,幸得有修唤作百无忌者相救脱身呢。”
“百无忌?此何人?现在何地?”
“吾随了那百无忌入去试炼海,后其随了一修名海大夫者去了。某因神通低陋,不敢深入试炼海过甚,此虽然所得甚少,却亦是有机缘逃得性命呢!”
殿中诸神闻言无奈何,然大师兄忽然起身道:
“诸位师弟,二师弟战死,往后其洞府便由金足暂居,余人不得干涉!否则休怪吾报上师尊知悉,受那禁神大刑伺候!”
“是!”
众一声诺,纷纷退去。虽然有二师兄之麾下不忿,然其时大师兄一人独大,何人敢捋虎须?
待得众人行出去,那大师兄笑眯眯道:
“金足,从此后便随了汝大师兄吾,往后吃香的喝辣的,有的享受!”
“多谢大师兄!大师兄,二师兄已死,何不差人往去说服其属下为大师兄所用耶?”
“嗯?有理!自古敌手乃是自家制造者也。”
而后那不足告辞,随了一介大师兄之弟子往去那二师兄之洞府。其地相距大师兄府邸甚远,依山傍水,景色着实不错。其临水处一处玉石金楼,富丽堂皇,其后有一洞府开凿石山上,金玉荷叶门,闪动了禁忌法阵之光芒。有一座小桥联通溪水两岸,对岸,花树丛林中神鸟仙兽往来,一派平和之相。有十数位仙家境界之女子,靓丽而优美。此时彼等齐齐跪伏那临水玉石金楼前迎接不足。
“诸位仙家姐姐平身,小可金足,见过诸位姐姐。”
那不足亦是深深躬身还礼。
“奴婢等不敢!”
那一众仙子惊讶而视,观诸眼前一修俊雅恬淡,随意行来却复礼仪有加,不自禁与先时之主子相较。
“啊也,花姐姐,此位哥哥似乎不坏呢。”
“嘘,勿得胡说!小心其闻听得。”
“咦,这位小妹妹何人?怎得这般花骨朵一般人物耶?”
那不足笑吟吟道。那小仙子婷婷袅袅行过来道:
“大神哥哥,小女子乃是花姐姐捡拾来者,不知何人耶?至于花骨朵,乃是吾本就如此,不知如何长成呢。”
“啊哟,水妹妹,还不快快跪下接驾。”
那花姐姐急急呵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