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足闻得嫦儿与风儿之传言,直接便是惊得傻在当地,一动不能动也。
“嫦儿与风儿居然成就主神之位?啊也,某家渎神,却然渎到自家娘子哪里去了!难道冥冥中自有这般报应么?亦不知几世造了逆天之孽,天地居然这般罚某也!”
那不足痛苦思量道,双手抱了头,脸色煞白!
“不准,某家不能呆在此地静修,该是前去探视一二之时候也。”
于是那不足观夫驻守之修纷纷飞离,便亦是自家悄然出域,向相距此地最近之一神域唤作无边幻神域飞去。蚁穴转移大阵自然甚为方便,然一则法能波动太过剧烈,易招惹得彼等神众窥视;二则不足初临,不知神修地之人情风物,该是仔细小心,一节节弄个清楚之时候。否则,他日身在神修地,弄出乱子来,不知道如何规避呢!
那不足足下一团雷云,寻常之极,便是雷修一般模样,一路行在虚空孤孤单单,百十日亦是无有半修,便是这般眼睛盯视前方,一路直行。大约是行走的年许,那不足忽然觉察其相距无边幻神域居然反而远也!
“啊哟!某家撞了鬼也!怎得行了这般多时候,不见接近其神域,反而远去如是之多?”
不足左右观视,浑天上下,哪里有半丝儿来此招摇神修之踪迹也。
“嗨,晦气,居然迷失于此无尽虚空中!”
不足叹口气,复紧紧儿盯视那无边幻神域,继续前行。此次却是留了心,小心行走。行不过百万里之远近,便仔细测试一番路劲,看看其左右上下路途如何。
“娘也,居然又复走了弯路!不应该啊!”
那不足愣在虚空,仔细思量,无奈何。便自转了身回视一眼自家隐藏虚空中之所谓道一神域。
“啊也!某家好生愚蠢!如此几番行错,却然不知以自家神域为标识,将其与此无边幻神域连接,取中间路途直行可也!否则这般茫茫虚空。左右无有可辨识之物什,到底走得直耶?弯耶?何人可知!”
于是那不足以识神之利查视两地,而后去了中央之地疾行,便是这般复走得年许,才渐渐儿接近那无边幻神域。
远观其域,不知其几多广大!只是那颗中央大星之地便恍然若仙修地之广也。
“呜呼,神修地之广大果然无尽也。井底之蛙,难道正是等在此地评说某家么?”
那不足感慨而注目良久,而后才欲驾云行走。
“道友何往?”
一声温和之呼唤响在耳边,不足回头一视。只见十数修正或坐或立具身一处飞舟上,那飞舟静浮虚空,形若凡俗之海舟一般,亦是有楼船般外相,只是其浮虚空。而凡间舟船浮水面上罢了。
“前辈乃是与在下说话么?”
“哈哈哈......此地便是汝一修尔,不是汝却是谁来?”
那舟船上一修飞身而来,左右观视不足半晌,忽然对了其身后之舟船上诸修道:
“师叔,此似乎一介雏儿!或者便是刚刚修得能横渡星际神域之能吧!”
“嗯,问一问可有什么去处?”
“是!”
那年少之神修回身道:
“兀那汉子,吾家师叔问汝。可有何去处?”
“无有!某家自是行出来游历呢!”
“啊哟!汝倒胆大!居然敢独身一人出游!或者便是不怕死,或者便是傻瓜痴呆之属!”
“某家不知小兄之意,请小兄教我。”
“果然雏儿!吾等无边幻神域小千世界之幻神地星上党氏一族瑶山一脉,吾家党氏一族老祖有惊天动地之本事,乃是地星上数得着之大能也!汝家何方?可有师门?”
“哦,某家不曾有师门。乃是随了......”
“哦!汝乃是随了神域异端之流修行么?”
“哦?哦!正是,正是。”
“如此汝亦是居无定所也!”
“是!”
那不足正烦恼不知如何应答,却然遭其几句话接了话匣子,居然便如这般自自然然有了身份。
“可方便讲出汝家师尊么?”
“这个......”
“呵呵呵,算啦!尔等异端之门徒。自是不愿人知悉此秘呢!”
“呵呵,如此小可失礼了。”
“有何关系!不过,汝独自一人游历,可曾遭遇空间中之绝地陷神地?”
“无有?”
“汝倒是运气!吾家大师兄当年为觅得些许神铸法料,不合冒险,身陷绝地,结果魂飞魄散!其地便是一处陷神地呢!”
“哦!”
那不足闻言心下暗暗吃了一惊,自家这般数年胡乱行走,居然无有遭遇此绝地陷神地!当真是着实命好也。
“对了,汝可有意愿去吾家瑶山一脉修行?”
“嗯?”
“嘿嘿,吾亦不隐瞒,吾家瑶山近来势弱,遭星君地母一脉打压,几无可翻身!故吾家在党氏一族中地位眼看不保,老祖等皆有些焦急,然弟子门人亦非是可以一步修得登天,故吾等四下里撒网,收罗愿意追随之门人,希望可以以人众而暂时保住座次!怎么样?汝可愿意去?对了吾家瑶山一脉最为出名者,便是门中多美人儿呢!”
“小兄,汝家瑶山一脉可有......”
“汝之意,吾等明白,无非是当心吾家瑶山一脉少了修炼之神丹、神铸法料之类!此一点吾可以保证,修炼决然无虞资源也!怎样?”
“如此小可愿意拜入幻神地星党氏一族之瑶山一脉为弟子,勤修功法,为瑶山长脸!”
“嗯,太好了!走,去飞舟上吧!”
于是那不足便这般糊糊涂涂上了无边幻神域幻神地星党氏一族瑶山一脉之飞舟上,糊糊涂涂便成就了瑶山一脉之弟子门人。
“嗯,汝何名儿啊?”
那师叔开言道。
“小可金足!”
“嗯,金足?好好好!今日起汝便是吾瑶山铸器坊之弟子,好好干,吾瑶山一脉不会亏待尔等。”
“是!”
不足低声应道。
而后不足便去了一边空处,左右无人,便坐下来。侧旁一修抬眼一观,见那不足身着贫瘠,又无有神兵在手,冷冷哼一声,闭目不语。那不足本观得其修注视,张了嘴欲问声好,哪知其冷哼一声闭目不睬,倒令得不足好不尴尬。
“呵呵呵,吾名金不换,倒是与道兄同姓也。”
另一边上一修却然笑眯眯道。
“金兄!”
那不足举手一礼道。
侧畔气息吏抬手回礼。
“金兄亦是这般入瑶山一脉去修行么?”
“嗯,不错。瑶山一脉神丹甚为了得,吾入此门,乃是为其神丹也!”
“哼!神丹!神丹!汝等以为瑶山一脉之神丹便是炒豆么?想要几多人家便给么?哼!汝等又非其祖宗!”
不足闻得此言,回过头,那冷淡之修斜视一眼不足道:
“谁人拜入瑶山一脉不是为其神丹!然得之者乃是其有大用于瑶山一脉之修才可,否则瑶山非是招收门人,乃是请祖宗也!”
“只是瑶山一脉怎的四下里拉扯修众入门?”
“内中之实情,去了便自知!”
那修言罢复闭目不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