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脚步不停,不想理会蓝朵朵,但是蓝朵朵可没有那么容易就放过他。她麻利的跳下树枝,然后追着叶寻跑。
“大哥哥,大哥哥你等等我。”蓝朵朵在叶寻身后叫唤着,可惜叶寻却没有如她所愿,停下来等她。
蓝朵朵也不泄气,她人小,腿要比叶寻的短一些,步子迈得没有他大,但是她跑起来的时候,却跟兔子一样灵活,所以很快就追上叶寻了。
“大哥哥,你看看我呀大哥哥。”她需要快速的走着才能勉强跟得上叶寻的脚步,她走的有些喘气了,话说得有些不稳。
叶寻没有理她,依旧是目不斜视的往前继续走。
蓝朵朵眼珠一转,她也不管叶寻了,又迈开双腿,抢在叶寻之前爬上了他的马车。
叶寻脚步一顿,他暗暗咬牙,随之掀起车帘,朝着蓝朵朵道:“你给我出去!”
蓝朵朵死死的巴拉住车壁,死活就是不肯走,“大哥哥,人家好想你的,现在就要我走了,你也太狠心了。”她看着叶寻,眸中泪光闪现,似乎下一刻就会落下泪来。
叶寻不为所动,他冷着脸,一言不发的上了马车。
“你又要做什么?”叶寻面无表情的问道。
蓝朵朵笑嘻嘻的搂住他的手臂,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压得低低的,多了一丝软糯,“大哥哥,我好久没有见你了,怎么也补看看人家?”
叶寻一把甩开她的手,“我怕我看多了眼睛会瞎。”
蓝朵朵不满的嘟了嘟嘴,“难道我不漂亮?”
“在我见过的女人中,你实在算不得漂亮,而且”叶寻挑剔的上下打量她,“一个黄毛丫头,就别卖弄那些自以为是的风情了,画犬不成反类虎,看着别扭。”
蓝朵朵生气了。
她死死的瞪着叶寻,微微的鼓起了腮帮子,牙齿咬着,似乎下一刻就会扑上去咬他一口。
他冷笑道:“看来我以前高看你了,原来你也只是一个只懂得卖弄美色,以达到自己目的的人。你这些卑劣的手段实在让人不齿。有本事你就堂堂正正地用一些阴谋阳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子,算计人心,玩弄感情。”
“即便我出卖色相,那也是我自己的本事,你这么大的反应做什么?而且阴谋阳谋,我不是也玩过了?”阿离走到叶寻身边,坏心眼的对着他的耳朵吹气,“而且这件事情还是你教会我的――叶大人,对于我的色相,你不也是甘之如饴吗?”
叶寻现在真的是想掐死这个女人算了。
他冷着脸,脸庞紧紧的绷着,没有做出任何的表情,“我着了你的道,是我道行不深,技不如人。可你以为清然也会任由你摆布?他可是情场上的浪子,平日里见多的是风月,多的是美人,你就这副模样,实在入不了他的眼。也许等过一阵子,他自己玩腻了就会离你而去。”
阿离也不生气,她依旧笑意盎然,还伸手搭上了叶寻的肩膀,“其实我之前也以为,我这样子入不了你的眼。可是事实上却让我大感意外,所以说世事难料,你又不是他,怎么会知道他不会对我情根深种?”
叶寻又是一转身,重新背对阿离,“你也不要把别人想的太蠢。你即便要出卖色相,那也没有什么可取的,你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年纪又老,说不定还比我年长几岁。在我看来,你实在是一无是处,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信心,确信自己能够控制他。”
“我老?”阿离轻嗤,“即便我老,那你不也是很喜欢?”
叶寻咬着牙齿,“我喜欢小姑娘!”
“哦?那蓝朵朵很适合你。”
叶寻气傻了,他用力的吸气,才能勉强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他真怕他控制不住自己,下一刻就会出手要掐死她。可是叶寻也知道,之前自己打不过她,而现在中了蛊毒之后,身体变得有些孱弱,还没有养起来,就更加的打不过她了。
他打不过她。
叶寻第一次为此感到无比的丧气,他发誓,如果他是阿离的对手,现在肯定要揍她一顿出出气。一时间,房间里只能听到叶寻大口喘气的呼吸声。
阿离低着头,她笑了笑,然后伸手抱住叶寻的腰身。
她把脸贴在叶寻的后背上,不顾叶寻的肌肉直接变得紧绷僵硬,她又蹭了蹭。
“你说的对,他的女人太多了,不肯一心一意对我好,实在是讨厌得很。你说说,要是我把那些女人全都杀了,他以后是不是就会全心全意听我的话?”
叶寻挣扎着,他使劲的把阿离放在他腰上的手掰开,然后转头怒视她,“你简直丧心病狂!这种念头你想都不要想。你即便杀尽天下的女人,他也不会喜欢你这么个蛇蝎心肠的人。”
阿离偏了偏脑袋,看着有些疑惑,“可是他现在就很喜欢我啊,哦,对了。”阿离拔下鬓角插得摇摇欲坠的玉簪,放到叶寻眼前晃了晃,“你看看,这是他昨天用来哄我的,说是定情信物,是他们的家传宝。”
她把玉簪拔下来之后,原本就散乱了的长发更加的散乱了,她现在就是披头散发的,那些垂下的乱发把她的脸庞大半都给覆盖住,只留下了一双笑得温柔无比的眸子和微微上勾的红唇。
“他说家传宝你也信?他的家传宝要留给他的妻子,绝不会流落到你这种来路不明的人身上。”叶寻冷着脸,“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他,否则到最终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你面上也不好看。”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要引诱他,比引诱你还要难,我也不想我到最后一无所获。”阿离停了一会儿,声音带上了点挪揄的笑意,“那么,如果我现在重新回到你的身边去,你可不可以像之前那样子待我,又肯不肯让我摆布呢?”
叶寻想也不想,“你做梦!”
阿离低低笑了几声,“那么江清然就要倒霉了,看来你跟他之间,也不像你所说的那么兄弟情深,他现在有难了,而你却要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