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金银堂的时候,几近后半夜,萧大娘和应老爹知道许儿是跟苏凌去了苏家,比较放心,天了黑了,他们没有出去找,而是选择在金银堂的堂屋里面等,要是实在太晚,再出去找。
应家二老正等得着急的时候,许儿和苏凌回来了。
苏凌挂着一张冰块脸,和萧大娘还有应老爹简单打了个招呼,便回自己房间去了,走到自己房门前的时候,转身看了许儿一眼,稍微动了动唇,却没有说话,眼神大概透露着感激的意思。
萧大娘拉着许儿的手,坐下,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那边谈得怎么样了,我可听说苏公子和苏家的关系,这些年都非常不好,怎么样,苏公子今天回去见到苏老爷了么?”
萧大娘问了一大推,搞得好像不是苏凌的事,而是许儿自己的事一般。
许儿摸着萧大娘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道:“正苏老爷说要见的苏凌。苏老爷说了,只要苏凌愿意重返苏家,苏家的全部就都是苏凌的。”
萧大娘点点头,转身给许儿弄了点夜宵。
都是些咸咸的小点心。
应老爹听完许儿的话,思量一会儿,蹙起眉头,道:“既然已经谈成,苏公子如何还这样一幅表情。”
许儿看看自己爹,脑中闪过苏凌在马车上的表情,还确实,苏凌从离了苏家之后,表情就没好过,现在苏家已经基本同意了苏凌的意思,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许儿歪头想了想,然后耸耸肩,表示不清楚。
萧大娘给许儿弄好吃的,又给她弄了热水洗漱,然后许儿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应老爹和萧大娘也各自回房间睡了。
许儿走到自己房门前的时候,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哈欠,不成想,上苏家谈事,明明是苏凌在谈,她却觉着累着。
往前走两步,推开房门。
手刚刚碰到门上,门却自己开了,还带着一股强劲的风,像是被人故意拉来的。
许儿柔柔自己的眼睛,以为看错了,好端端的,门怎么会自己开,待揉完眼睛,准备仔细看的时候,面前伸来一只修长的手,未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握在了她手臂上面,然后她整个人就被拎了进去。
“这么晚上哪儿鬼混去了,翅膀硬了是不是!”
……
许儿蹙眉,被抓住的肩膀有些疼,她正想着要用另一只手将那只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拨开,耳边就传来萧辰话,带着满满的怪罪。
真是奇怪。
这口气倒有些像父亲在训斥女儿。
许儿懒散的将脑袋抬起来,对上萧辰的眸子,道:“凶什么,我鬼混关你什么事。”说完,又忙垂下头去,心想,萧辰现在的语言已经被她影响了,开始用现代流行的词句了。
萧辰手里抓着她不放,然后迈开大长腿,走到书案前,将她一把按在了书案面前的软椅上,附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我是你表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由于两只肩膀都被萧辰压着。
许儿想站起来都不能,只能不甘心的挪挪自己的肩膀,对萧辰翻白眼,隔了一会儿,她吐着舌头,道:“这好像是我的房间,我还想想你这个表哥呢,大晚上,孤男寡女的,你身为表哥在表妹的房间里做什么。”
萧辰的手僵了僵,放在许儿肩膀上的力道,却丝毫没有减小。
他将自己的身子附得更低,好看得像星辰一样的眸子里面,除了责备,担心之外,还有一丝丝无奈。
对许儿口不择言的无奈。
他和许儿四目相对,道:“大晚上,你跟苏凌在外面鬼混,就没想过孤男寡女,不该如此这般!”
许儿挣脱不过,索性不挣脱了。
萧辰也感觉到她的松弛,便也放开了手。
许儿往后倒在椅子背上,然后看向萧辰,道:“真的很奇怪呀,我干什么,做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是男的是女的,丝毫好像都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冲着我吼什么,就因为,我亲过你,你也亲过我……”她说完这些,只觉得面前的萧辰目光十分灼热,她顿了顿,继续,道:“萧辰,我告诉你,亲吻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我和那些大家闺秀不用,矜持不是我的本性,我不懂矜持,所以也从来不觉得,一个吻就会终结了自己的一生。”
萧辰听完,想了想,才明白许儿话中的意思。
她的意思是,她根本不在乎她和萧辰之间,几次亲吻的感情。
可是......萧辰微不可察的向后退了一点,也将目光从许儿身上挪开,他在想,他做什么要这么在意许儿说的这些话呢,难道他很在意,真的像许儿说的那样,他把那几个吻看得太重,是他单方面的,独相思的,将他和许儿之间的感情,刚在了另一个高度,超过了亲情友情的那个高度......
隔了好一会儿,萧辰才又缓缓看向许儿,道:“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安危......”
许儿换了个坐姿,道:“表哥,我又不是一个人出去的,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意思是她是和苏凌,苏凌一起出去的。
萧辰原本放松下来的灼热目光,再次燃起了汹汹火光。
她不提苏凌还好,一提他,萧辰就莫名其妙的满肚子火气,他原本想离开许儿的房间,因为许儿的这句话,他收回离开的脚步,抬手将许儿一把从椅子上面拎了起来,一把揉进自己的怀中。
许儿躲闪不及。
在萧辰面前,她总是躲闪不及。
整张脸被埋进宽厚温热的胸膛里面,迎面扫开一股十分清冽的香气,是大草原的气息。
然后,她便觉着自己脖子里面一热,微微的有些刺疼。
待这股感觉传遍她整个身体,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被萧辰亲了,这次亲的不是嘴巴,而是她的脖颈,就在衣领下面一点点。
他吻的很用力,确切说是吸,带着一股狠劲,像是在惩罚她一般,直到她承受不住那种细微的疼,发出轻微的惊呼,他才送了口。将埋在许儿脖颈里面的脸,微微向上抬了抬,嘴唇搞好能碰到许儿的耳垂,他气息凝重,声音沙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