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绿帽子好大好绿
第34章 绿帽子好大好绿
“曜阳,曜阳……你别走,别离开我……求求你……”
七皇子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一把掐住美人脖子,五指并拢,手背上青筋冒出。这些日子,他对她也算是极尽恩宠,却做梦也没想到,她会在梦中叫另一个男人名字。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美人在睡梦中忽无法呼吸,睁开眼睛便看见秦七皇子愤怒的双眼,眼中熊熊烈火,仿佛要把人皮肤骨骼全部焚尽。
“七……七……”美人几乎无法说话,美丽的眼睛流淌着恐惧与乞求。她无法相信,刚才还和自己恩爱的男人,怎么会忽然变脸,掐她脖子的力度之大,恨不得她死。
“说!”秦七皇子一声厉喝,“那个男人是谁?”
美人眼中一片茫然,待秦七皇子的手松了松,她这才大口呼吸,忙着辩解:“什么男人?奴家这些日子只陪了七皇子啊!七皇子既把奴家包下,奴家怎么会有其他男人?再说,七皇子这些日子不都和奴家在一起吗?”
“本皇子问的是你梦里叫的那个男人!”秦七皇子再吼。
美人眼中闪过一丝眷恋,紧接着是一闪而过的坚定,最后停留在楚楚动人的表情上的,她可怜兮兮的看着秦七皇子,嫩藕般的手臂从被单下探出,小心翼翼抚上秦七皇子脸颊,声音拖长三分:“七皇子,奴家的心里,就只有您啊!您一定是听岔了!”
听岔?怎么可能听岔?她明明是叫对方别走!而这么多天,他一直说带她走!
愤怒中,秦七皇子猛的一个激灵:“曜阳?你喊的是秦曜阳!”
“不!”美人眼中全是慌乱,一副谎言被戳穿的样子,不光是眼神,就连声音都在颤抖,“我……我谁也没叫!”
“哼!”秦七皇子一把甩开美人的手,一个巴掌打在美人脸上,再抓起床头外袍拢在身上,“小贱人,躺在本皇子床上,居然敢叫其他人的名字!”
“来人!”秦七皇子扬声,“把我的佩剑拿来!”
美人只当秦七皇子要杀了她,顾不得身上片缕不着,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跌下床,一把抱住七皇子外袍下面赤果的小腿,一张美丽的小脸哭得梨花带雨:“皇子饶命,皇子饶命……”
佩剑很快送了进来,只听“咻”的一声,秦七皇子已拔出佩剑,剑身在美人脸上拍了两下,见美人颤抖更厉害,这才冷笑着,“这么一张美丽的小脸,还有让本皇子欲罢不能的身体,本皇子怎么舍得杀你?”
他顿了一下,声音越发森冷:“我现在就去杀了他!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叫?”
美人脸色比方才更白,慌乱道:“不……不是秦曜阳,我叫的是……是林曜阳!”
“呵,这京城贵族,有几个叫曜阳的?我那四哥也确实长了一张祸害女人的脸,我实在想不出,这京城还有谁,能让你这么个名满天下的婊子念念不忘,甚至不愿从良,就等着他宠幸!”
“七皇子明鉴!”美人重重磕头,“我和张曜阳从小一起长大,我在画舫,他在卖烧饼,我们商量好,等他赚够钱,就替我赎身,所以……所以我一直等,哪里都不愿去。”
“哈哈哈哈。”秦七皇子一阵狂笑,“到底是张曜阳还是林曜阳啊?我说晚晴,你可要想清楚,可别连你的相好的姓氏都搞不清楚。”
“是林曜阳!”美人斩钉截铁,“奴家刚才是被您吓到了,所以才说错了。”
“哼!”重重一声冷哼,秦七皇子一脚把美人踢倒在地,大步走了出去。
随着脚步声渐远,美人这才抬头,目光落在还在晃动的门帘上,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她缓缓站起身,随手拉下搭在屏风上的半透明纱衣,遮住雪白的皮肤,以及皮肤上密密麻麻的淤青。
“来人,给我备水,我要沐浴。”
……
夜已深,又是深秋。
秦七皇子原本在画舫房间还不觉得冷,这会儿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顿时觉得……好冷!
要知道,他浑身上下就披了一件外袍,穿了一双鞋。
这年头,最流行的服装款式是宽袖广襟,这么一件衣服挂在身上,就和没穿没啥区别。
不过,他的内心是火热的!
仇恨的火苗在他心头燃烧,早已烧成燎原之势。
他发誓,他要杀了秦曜阳!
画舫离秦曜阳的府邸很远,从一条街走到另一条街,从另一条街走到另另一条街……
一炷香过去了,两柱香过去了……
时间没有平复他内心的伤痕,寒冷也没有浇灭他内心的怒火,到秦曜阳府邸门口时,他还是满脸愤恨。
对于这个不被父王看好,从小就被送到夏国当质子的四哥,他的心里一直是看不起的,也从来不想和他说一句话,可,今日之仇,那是男人尊严的问题。
“去,给我敲门,叫秦曜阳出来见我!”七皇子吩咐。
仆人立即上前敲门,少顷,门开了――
秦曜阳一袭鸦青色常服,长发披散在肩上,脚上趿拉着一双木屐,缓步走了出来。
“不知七弟这么晚找我,有何贵干?”秦曜阳一边说着,目光已上下打量起秦七皇子。
散乱的头发,愤怒的眼,纵欲过度的脸,脖子上的吻痕,松垮垮的袍子,袍子下面赤果的小腿,俨然刚从女人床上爬起来!
“去给七皇子拿一件大氅。”秦曜阳朝身后管家吩咐,“七弟,外面冷,有什么事我们进去说。”他的语气和煦,仿佛压根没看到秦七皇子手上的剑。
“废话少说,秦曜阳,我要和你决斗!”秦七皇子蓦的拔剑。
“决斗?”秦曜阳很是不解,目光越过秦七皇子,落在他一干随从身上,声音中带着询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你看他们做什么?秦曜阳,我问你,谁许你去招惹晚晴的?”秦七皇子完全一副妒夫。
“西泠湖上的晚晴?”秦曜阳的声音微微扬起,他很快就笑了,“人家打开门做生意,只要有钱,谁都可以去。怎么,其他人去得,我就去不得?”
秦曜阳一席话,如一盆冷水从秦七皇子头顶淋下,秦七皇子这才想起,晚晴不是待嫁的名门闺秀,而是人尽可夫的姬女。
怔怔然间,只听秦曜阳继续:“七弟,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你若真吃这个醋,还真没必要!否则,光是朱雀街,你就可以从街头决战到街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