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 金刚门
巴猛的尼泊尔弯刀疯了似的朝着岳无忧身上劈砍,后者抬起大马士革刀不断的抵挡。
咔咔的金铁交鸣声中,激烈的对撞开始,巴猛可谓是勇猛极致,看到哥哥被杀后,变成了彻底被激怒的猛虎。
他的力道很大,每砍一下,都能把岳无忧震得步步后退。
但是后者刚才注射了肾上腺激素,正是火气最旺的时候,手里的大马士革刀也力道不小。
“干!干……”两人口中怒吼着,一下一下的硬拼。
上好的两把刀,刀刃上密密麻麻出现了缺口,可两人还是互相对砍,眼睛瞪得红红的,恨不得吃了对方。
其他人则趁着血衣上人与萧衍缠斗,岳无忧跟巴猛对抗的时候,他们朝着胖子跟姬无月围了上来。
胖子一甩甩棍就冲进了人群中,他力大无匹,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的他,耍起来警棍还有模有样。
对付绝顶高手可能他还不行,但是对付这些普通高手,他就没有那么吃力了。
而且以他的力道,只要被他沾到,那就了不得,不是断胳膊断腿,就是飞出好几米。
至于姬无月,则再次展现了她不凡而又特殊的功法。
她口中念念有词,斜挎在腰间的百宝囊内,纸人一沓沓飞出来,然后朝着周围冲去。
最先冲上前的两人,抬起砍刀朝着姬无月砍来,后者不慌不忙,修长的美腿原地一甩,整个人腾空而起。
两脚在两人的脑袋上踹去,同时借力翻身飘落在树杈上,口中依旧是念念有词。
而那些纸人则疯了似的朝着周围蔓延,二十多号人,被那些纸人扼住了脖子,或者扯住了后腿。
人对未知事物是有恐惧性的,他们感受到这些可怕的东西后,变得立马就咋呼了起来,现场乱成一片。
就连武九思都被几个纸人困扰,他身边的人一边拍打,一边掩护着他往后退。
“萧衍手底下都是些什么人了,这到底是什么啊!”武九思大喊着,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
他在燕京嚣张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难缠的对手。
全乱套了,姬无月一个人就扰乱了整个局。
而现场唯一没有乱的,就是萧衍跟血衣上人,他们都站在一个塔尖上,深深的看着对方。
广场旁边就是塔林,虽然很简易,但也有几十座塔。只是里面供奉的骨灰,不知道是长老的,还是武家仇人的。
“萧施主,看你的功夫似乎是八极拳的底子,我与西北马家颇有渊源,可马家的八极拳却与你相差甚远,可否告知师门?”血衣上人非常疑惑。
萧衍冷笑了声,说道:“华夏功夫博大精深,岂是你们金刚门能全部参详的?别以为你们偷学了少林的一招半式,就真的学贯百家了?”
“施主伶牙俐齿,贫僧不跟你多言,我们手底下见真章吧!”血衣上人嘴上说的轻松,可心里已经动怒。
他们金刚门从古至今,一直都在收集各派武学,本来就号称学贯百家,可在萧衍口中,却是不值得一提。
愤怒之余,他头一矮,脖子上的那串念珠一下子飞了出去,朝着萧衍就快速的飞去。
定珠降魔神功!
萧老九是识货人,岂能认不出这种功夫来?
只见他身子一偏,右手手掌探出,嘭的声,一团火焰从他手中窜起,一下子包住了那圈正不断飞舞的珠子。
这珠子还没到萧衍的面前,只见一股股火苗窜起,很快就变成了一堆黑灰,随风而去。
上好的老料紫檀木念珠,可惜遇上了萧衍的玄火。
血衣上人一惊,本来还准备用袈裟伏魔神功的,可是现在想想,要是直接被烧了,那可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心疼之余,他怒吼了声,一把接过旁边弟子扔上来的禅杖,虚空踏步而来,朝着萧衍的脑袋就砸了下来。
萧衍在塔顶用力一踩,整个人腾空向后,瞬间平移出了数米,后脚一勾,落在了另一个塔尖上。
而他原来站着的地方,却被那血衣上人猛地砸了下去。
随着咔嚓巨响,一座浮屠塔,被血衣上人直接砸成了石头碎屑。
血衣上人也顺着下落的势头踩在地上,不等灰尘散去,他把禅杖朝着左边横着甩出。
又是咔嚓一声,萧衍站立的浮屠塔,被拦腰打断。
好在打断前的那刻,萧衍已经腾空而起,等到浮屠塔碎裂之后,他腾空而下,手中擒了虎爪,朝着血衣上人的脑壳儿上捏去。
血衣上人刚收回了力道,还没来得及向上用力,感觉到头顶上风声袭来,赶紧朝着旁边用力避开。
同时他把禅杖向上一戳,试图戳中上面的萧衍。
咔哒……
血衣上人感觉到禅杖被猛地捏住,他用力扯了几下,却发觉纹丝不动。
抬头向上看去,只见萧衍的一只手正死死的捏着禅杖头部下面的地方,这根禅杖是熟铜打造,下面一根熟铜棍,上面顶着禅杖的头。
萧衍现在就捏在禅杖的颈部,他的脸几乎接触到禅杖顶部的那个尖,但是他另一只手却是已久呈虎爪。
血衣上人暗暗心惊,知道遇上了高手,双手猛地抓住禅杖,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用力向上杵去。
只是让他很快就发觉了不对劲,因为熟铜打造的禅杖,竟然开始发热,而且是越来越热。
紧接着他就见到了这辈子最惊悚的一幕。
只见萧衍空闲的那只手,一把抓住禅杖的头部,另一只手抓着禅杖的颈部,一声大吼,紧接着抓着头部的那只手用力一拧。
咔嚓……
熟铜打造的禅杖,竟然被生生的拧掉了顶端,而剩下的,就只有一根熟铜棍了。
这还没完,因为熟铜棍越来越热,血衣上人不得不大喊了声松开手。
不过他也不是好惹的,后退的刹那,将袈裟猛地朝着萧衍甩去。袈裟伏魔神功在此刻用了出来。
萧衍随手将禅杖顶端的镂空头砸向血衣上人,同时手握熟铜棍,翻身落在地上。
随后,他把熟铜棍当作长枪,尽管他背朝着血衣上人,可一招回马枪,还是猛地戳向了后者。
血衣上人只觉得袈裟一鼓,把对面扔过来的禅杖头部用力挡住,避免了脑袋被砸烂的可能。
只是对方的回马一枪,隔着他的袈裟刺来,他一时没有看清楚,防御的重心都在袈裟头上。
所以当熟铜棍穿透袈裟顶在他胸口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