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就应该放手。
就应该随他去!”说话的人,是无殇。
是无殇在某一个记不清的日子里,
对着她咆哮。
他就那么用力地摇晃着她,
对着她愤怒地大声吼道:“你就应该任随他便。
你应该去过你自己的日子!”
“无殇?”
她是该回复他的呢?
她究竟是怎样回复他的呢?
脑海中却是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是恐惧而又害怕的惊吓的尖叫声。
是那么得仿若撕心裂肺,
却又是那么得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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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尖叫声,
她是那么得熟悉。
这个少女的恐惧的惊讶的叫声,
她是那么得熟悉。
落叶随风而荡,
那枯黄之叶,
如舟如萍轻轻荡漾。
却依然毫无寄托,
她怅惘地感到心不由地抽紧。
这叫声,不是别人。
正是她自己叫出来的。
而她又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尖叫呢?
阔蓝的天幕之下,
是西洋撒下了最后的光。
是那么暗黑深蓝的天幕,
天幕之下,
是那么广阔精彩纷芸,
又仿佛是那么荒芜一片的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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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人际消无,
空荡荡的校园里,
孤单的女孩背着沉重的书包。
她困惑着隔着玻璃,
静静地望着那个趴在桌子上不断抄写的小男孩,
痴呆地凝望着他的背影。
她就那么得头抵着玻璃,看着他。
玻璃是那么冰凉,
是那么坚硬。
而屋内屋外,
又是那么漆黑。
忽然间,白光放射。
眼前忽然间一片刺眼的白。
白耀之中一瞬,她看不见他了。
心漏了一拍,仿佛就此失去了他。
仿佛眼前就再也看不见了他。
在慢慢的游离与恍惚之中,
白光,模糊的白光在眼前清晰,
渐渐地重新的清晰。
她在那里叹息,
在那里深深地叹息。
原来……
不知是谁,不知是哪位好心的人,
终于开了灯。
整间教室忽然间亮了起来。
亮光突然间进入一片原本适应黑暗的眼睛。
这倒让她的双眼忽然间难以适应。
就像她适应了一向冷漠的他。
她难以适应忽然间温柔的他。
落空……究竟是怎么了呢?
――叶落空也会温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