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夜尽天明
再长的夜,也有尽头,也有天亮的时候。
素来需要早起练功的项羽虽然没有睡多久,但还是在东方天空不过微微放亮,太阳还未冒头就习惯性地醒了。宿醉过后的头痛与手边微凉顺滑的甜美触感两种完全不同的强烈感官刺激着他的神经,加快他的意识回笼。
昏沉中,大掌下意识的顺着迷人的弧线滑动,感受着指尖微凉的顺滑,他下意识的揽过那柔软馥郁的身子,拥在怀里。轻盈的身子有着完美的曲线与他威武雄壮的身材有着完美的契合,却没有一丝其他的反应。
下意识的收了收手臂,他才缓缓回过神……
昨天的祭月宴,虞儿没有出席,虽然她说她身体不适,可是白日里她才给自己一份起事的方案参考,里面三十二种选择方向几乎涵盖了所有可能的意外和发展,这可不是身体不适的样子啊!
这是她第一次找借口拒绝他的提议,当他满心欢喜地与其说是邀请不如说是告知她陪他祭月宴的时候,他是多么开心。这是他第一次和虞儿正面出现在人前,而他的虞儿的身份是……他的女伴。
在古代可没有女伴这种说法,所谓女伴一般默认就只有正妻,母亲姐妹都不行,而季父同意他的举动就表示季父同意娶他的虞儿为正妻。那时他的狂喜前所未有,以前从来没有任何人让他有这种感觉,让他想让一个人陪他一辈子!直到那一刻,他才突然意识到,他是多么想要虞儿永远陪着他,永永远远。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虞儿居然拒绝了他?!直到她空灵如溪流的声音说出那个不字的时候,他才忽然发现,原来,他的虞儿并不是他的!从法理上来说,她甚至只是一个借住在他家的过客而已,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更不是他的!就算说,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可是也没有硬要人家以身相许的道理。那不是救命之恩,那是趁火打劫。他忽然发现,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自由的,如果她要离开,他除了用暴力手段蛮不讲理地硬留以外再没有任何理由甚至是借口来留住她!这个发现让他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深深的惶恐!
除了深深的惶恐以外,他同时还产生了铺天盖地的恐惧!他突然发现,他想象不出如果他的生活中忽然消失了她的身影,那个娇小却让人难以忽略,绝美却不会让人只关注到她的美貌,拥有着有如空谷清泉一般空灵的嗓音,遗世芳华一般清冷的气质,时常只是捧一本古卷一杯清茶,仿佛与世隔绝一般宁静,却能轻描淡写地解决所有让他头痛问题的女子身影,他会变成什么样?
季父的同意让他有永永远远拥有那个女子的喜悦,但她的拒绝却让他产生有可能会失去她的恐惧,将他没顶的恐惧!
因为心情不好,祭月宴上,他喝了很多很多的酒。一边喝酒,一边在想,怎么样才能让她不离开他呢?素来不喜动脑的他开始策划一个个方案,又一个个自己否决掉。他的虞儿是那么聪明,比他聪明的多,如果不能让她自己心甘情愿的留下,那他是无论如何也困不住他的。项羽十分肯定这一点。已经习惯有问题直接去问紫烟而不是自己冥思苦想却始终找不到答案的项羽开始头痛了。可是这个问题又不能去问紫烟,所有聪明人可以或者说是可能的办法都被否决之后,他习惯性的想到了一个像他这样的粗人最常用也是最直接的办法……
“如果把她真正的变成了我的女人,那她应该就会永远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了吧?”他在心里偷偷的想。
这个想法让他兴奋,兴奋的喝了更多的酒,直到祭月宴结束,他都很兴奋,后来……
思绪到这里项羽猛然清醒!现在的问题是,他到底有没有真的成功的这么做?
答案是……当然有!
后来的记忆清晰的告诉他,后来,他来了虞儿的烟雨小筑,就再也没有离开了……
问题是!他的记忆也同时清晰的告诉他,当时她的反抗有多么激烈!有多么的不甘!多么的徒劳无力和……绝望!
想到这里,项羽猛然睁开重瞳。截然不同的承尘帐顶不容置疑地揭示他留宿的不是他原本应该在的房间。项羽急忙转过头视线焦急地搜寻怀中的柔软的女子!
一看之下,目眦欲裂!
怀中原本生机勃勃,虽然清冷宁静却从来不失张扬的青春活力的女子此刻却像一个被巨力扯得四分五裂的破布娃娃没有一丝生机!只能麻木而仍人摆弄的躺在他的怀里。
原本灿若星辰仿佛天下尽在其中,充斥着自信和睿智的眸子痛苦地紧闭着,红肿的眼眶下是两道清晰的泪痕,无助而绝望。纤细的眉峰蹙在一起,揭露她所受过的痛苦折磨;原本水润的唇消逝一丝血色,苍白的吓人!原本红润而时不时带着张扬笑意的脸灰青得没有了生命力!而就在这像死人一样惨白的脸上,一抹凄艳血迹自嘴角蜿蜒而下,还微微带着枯竭后的褐色!
视线下移,与他裸埕相对的窈窕身子上,原本羊脂白玉一般通体没有丝毫瑕疵的肌肤遍布着大一号手掌印下的淤青淤紫,在她洁白的肤色映衬下格外触目惊心!他的力气有多大,他自己最清楚。她浑身娇嫩的肌肤与他而言几乎都是稍稍一用力就是一片红肿青紫,又如何承受的了他癫狂时毫不收敛的巨力?何况,他当时虽然已经没有了理智,但是记忆和意识却依旧清晰,被欲、望冲昏头脑的他再没有理智可言,丝毫不知怜香惜玉地在她身上宣泄人性最阴暗的欲、望!
而最恐怖的是,她下体红肿不堪,汨汨的血痕从下体蜿蜒而出!大张着再也无力自行合拢的双腿间,一大摊干涸的棕褐色血迹印在床单上!
她初经人事,娇小而尚嫌稚嫩单薄的身子本就不堪伐挞,更何况他身材比常人大,就连那物事的尺寸都要比常人大上一半,又不知疲倦不知节制仿佛无休止的要了她整整一夜,这要她的纤纤弱质如何承受?此刻,微凉的身子虽然宛如冷玉一般触手生凉,但是这却不是一个正常的活人应该有的体温!
眼见着,就只剩奄奄一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