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324 打败木逢春
木逢春首当其冲,面色大变。
本来肆意运转的剑法,忽然就变得困难,如同陷入了泥淖。
庞大的压力,令他无论是剑术,或者身法,乃至体内真元的运转,都大受掣肘,悉数变得不畅。
他吃惊的望向孙宁!
前一刻对付起来,还游刃有余。怎么下一瞬再度交手,却已经变得无比艰难。
这,还是方才的对手么?
太极剑之阴剑中阴寒而恐怖的剑气,如同苍穹普降暴风雪,纷纷扬扬,遮天蔽日。木逢春触目所及,尽是轰隆剑气!
“轰!”
太极剑与枯木剑,结结实实的轰击在一起,万千剑气如同四射的弓箭,以战圈为中心,向四周密密麻麻的激射开来。
偌大的圣德台,也在这一剑下轰然颤动。
木逢春连连后退,以此消解庞大剑气带来的冲击。
而孙宁,纹丝不动!
天神祝福下,他的实力,增长了整整一倍。
这种增长,绝对不是简单的两个孙宁的叠加。而是系统属性的各项指标,都以一定的幅度增长。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木逢春对付两个孙宁,兴许也不会太困难。
但当孙宁的实力提升一倍后,却足够他喝一壶。
木逢春方才那一式枯木逢春,的确已经足够震撼众人。
但孙宁忽然以近乎诡异的程度,离奇变强,再度狠狠刺激了众人的眼球,甚至他们的阅历和见识。
“怎么回事?”
“孙宁怎么忽然变得如此强大?”
“难道他采用了什么禁忌秘术吗?可是也不对!禁忌秘术,往往邪恶无比,极好辨认。孙宁现在的状态,却丝毫没有不妥的模样。”
“禁忌秘术,往往对武者有巨大伤害。以孙宁的天赋,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场比斗,便使用那些邪术,反噬自身,自毁长城?”
“这只能说明,我们现在看到的,才是孙宁真正的实力。他先前,一直都有所隐藏!此人天赋,可怕的令人不敢相信!”
三公主覆在面纱后的那张俏脸,看到这一幕,也满是惊诧和不可思议之色,娇呼道:“这是怎么回事?二星元君,怎么可能拥有如此手段?”
“那是天阶灵技――太极剑!此子非但天赋绝伦,而且福缘深厚,年纪轻轻,便修得天阶灵技,真是匪夷所思!”
秦王微微一笑,慢悠悠的道:“朕早就与你说过,千万莫要低估此子。果然,他这么快便带给朕惊喜!”
他表面上这么说,心中也满是难以置信。
就算天阶灵技再厉害,也不至于让孙宁突然强大到这个地步。
那只能说明,孙宁身上,还有一种神秘而强大的法宝。
秦王欣慰的是,自己果然没有看错孙宁。
这,一定是能帮助大秦皇室渡过劫难的最好和唯一人选。
“天阶灵技!孙宁施展的,乃是天阶灵技……”
这个呼声,已经如潮水般传遍了整个观景长廊。
却见孙宁朗声道:“木逢春,你再接我一式阳剑!”
话音未落,他的全身,已经奔涌出一股灼热的气息。
方才还阴冷如隆冬的圣德台,乍然袭来阵阵热浪,像一座火山在台上爆发。
热浪腾空,令那些修为较弱的千金小姐和后宫嫔妃,个个俏脸绯红,全身香汗淋漓,从她们身上释放的幽香,也徐徐散开。
这一剑,在木逢春眼中,却绝对不只是灼热那么简单。
他只觉得一股灼热的剑气,像是有如实质的火焰,快要将自己焚烧。连带着自己手中的剑,也是一片灼热。
枯木逢春,最害怕的,便是火。
一把火,便能将才自释放的生机燃烧的干干净净。
当孙宁这一式阳剑的无穷剑气,如同爆炸在当空的烟花般,射出无尽斑驳明光之时,木逢春的剑式,彻底沉寂,被完全压制,节节败退。
剑气消散。
却见青衫少年虚悬在半空三丈开外,手中之剑,更是青芒闪烁。他的神色沉静而冷漠,剑光明亮而森寒,如同一位剑中王者,令人敬畏。
而木逢春以剑拄地,头颅微低,面色煞白,嘴角满是血迹。
他缓缓抬头,望着孙宁从半空中徐徐降落,非但没有丝毫的羞怒之色,反而由衷赞叹道:“这一战,将成为我木逢春一生当中,最难忘的交手!”
木逢春站起了身,向孙宁走近。
两人相视一眼,均从对方目中,看到了对自己的赞赏,齐齐放声一笑。下一瞬,又是齐齐躬身,向伟大对手,行剑师礼,以示尊重。
观景长廊上的掌声,自发的响了起来。
交战之后,能惺惺相惜并且向对方行礼,并不多见,往往传为美谈。
【恭喜!你完成了历练任务‘击败木逢春’,系统评级六星级,获得了150%的任务奖励!】
【叮!你获得了150万经验和15万生命力!】
【注意!你向系统借贷的‘天神祝福’已经失效了!】
连续三道系统提示过后,孙宁便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疲惫和虚弱,身体忽然像是被掏空。
“明珠我儿,这一局,是朕赢了!”
秦王面上带着欣慰的笑意,温和的声音徐徐传开,落在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方才一战,龙争虎斗,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在此之前,朕从未见过两个弱冠少年,竟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战力,为我们奉献一场如此精彩的决战!如此奇才,岂能不赏?赏木逢春精神石百颗,圣露十滴!”
木逢春大喜过望道:“多谢陛下!”
他如今已到先天巅峰之境,距离冲击神海,也是不远。圣露和精神石,恰恰是冲击神海需要的宝物。
秦王真是善解人意。
人群也是一阵惊叹声。如此丰厚的奖赏,真是令人羡慕。
“而孙宁,实乃朕从未见过的妖孽级人物。能在比武招亲当中,出现此等奇才,乃我大秦之幸!”
虽然看不见人,也能感觉的到,秦王说这番话时,面上定然带着满满的笑容:“这少年,真叫朕不知该如何奖赏于他。倒不妨再等上一等,稍后再论此事!”
这番话说出来,令得许多人的面色,都露出了或多或少的奇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