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几乎每一个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孙宁,充斥着匪夷所思之色。
竟敢对保鼎宗大师兄秦一剑这么说话,这小子真的活腻了?
文檀秋也诧异的看着孙宁。
要须知,秦一剑的修为已然强横到了相当之境地。他方才轻描淡写的随手一击,就将自己和慕凝雪,以近乎碾压的姿态,直接逼退。
两大玄仙尚且如此不济,何况只是区区真仙修为的孙宁?“好小子,有你的,我之前觉得你讨厌得紧,但看你现在说话做事,我倒是有点喜欢你了!敢这么骂秦一剑,就算死了,也算一条汉子,你放心吧,等你归西之后,我会给
你烧一点纸钱的”
慕凝雪拍掌欢笑。
她的脸上仍然是嘲弄的意味居多,却隐隐又有欣赏之色。
孙宁的面色平静无波,丝毫也不会因为周遭之人对自己有什么看法,而产生半点波动。
他目光清冷,透着淡淡的寒意,静静的注视着秦一剑,瞧那姿态,明显是要后者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不可。
“好一个狗胆包天的东西!”
秦一剑冷笑一声,他阴冷的双眸之中,便多了几分阴森的意味。
“死到临头,竟然还敢和我这么说话。今日我秦一剑不将你炼成人丹,岂不是叫天下人以为,我会怕了他区区一个真仙境界的蝼蚁?”
言语间,他的手上腾起无形的气浪,那是蜂拥的法力,如同上了膛的炮弹,随时都可以释放致命一击。
孙宁淡淡一笑,脸上便多了一丝饶有意味之色。
他徐徐言道:“秦一剑,你自诩剑术超凡,可敢接我一剑?”
此言一出,周遭众人再度像看神经病一样看向孙宁。
秦一剑身为剑修,剑术超神,早在百年以前,他就能同丹鼎仙国第一强者剑仙楚源相提并论,如今竟然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在他面前叫嚣可敢接我一剑?
这比关公门前耍大刀还要愚蠢一百倍,真叫人笑掉大牙!
秦一剑长笑一声,再看向孙宁的目光,便充满了不屑之色,他微微转动右手,似乎在向众人炫耀自己强大的手腕和超凡的法力,慢条斯理的道:
“我秦一剑名动天下近千年,身份贵重,若是随意来上两只阿猫阿狗,便可以挑战于我,岂不是乱了套了?本人还如何清修,如何处理本宗大小事务?”
言语之间的嘲弄傲然之态,当真强烈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大师兄说的对!”
“他算什么东西,岂有和大师兄您相提并论的资格?”
周围的保鼎宗弟子齐齐附和出声。
的确,大师兄是怎样的人物,岂是这些小瘪三,随便能够挑战的?
连文檀秋都无奈摇头,秦一剑这番话,看似傲慢嚣张,实则底气十足,在场之人,包括自己在内,还真没一个能反驳他的这番言论。
反倒是孙宁,籍籍无名,说出的话,却是狂傲的很,叫人无语,周遭之众甚至连反驳和嘲讽,都懒得为之。
孙宁淡淡一笑,不紧不慢的道:“你若是不敢接,那就滚一边去,目送我拿着三昧神丹离开。”
秦一剑双目一眯,森然问道:“我若是接下你一剑呢?”
孙宁道:“你若接得住我这一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哈哈哈……”
秦一剑狂笑一声:“好!那就让本人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看看你这一剑,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孙宁面含笑意,徐徐点头,话锋却是一转:“你若是接不住呢?”秦一剑狂笑道:“本人修剑千载,八百年前便成为剑修。如今半只脚踏入金仙之境,曾在仙道会上位列第三十六名。手中之剑,更不知斩过多少玄仙。你小小一个真仙,蝼
蚁一般的东西,我弹指便能抹杀,却来问我如此愚蠢的问题!莫说一剑,便是千剑万剑,我也弹指接之!”
“是吗?”
孙宁悠然一笑,施施然道:“你把自己吹捧得像朵花一样,我却说,你接不住我这一剑!”
秦一剑冷哼一声:“好!那你说,我若是接不住,该当如何?”
孙宁笑了笑,慢悠悠的道:“第一,三昧神丹归我所有,你们保鼎宗的人,再也莫要来争抢,否则,我便对你们不客气!”“第二,我也不会像你这般歹毒,动不动便要将人炼成人丹,夺人性命。何况你这条命,我也懒得要。不过我看你这身衣服着实漂亮,你若输了,便当着众人之面,把自己
脱光之后,在保鼎宗的大道小路上,狂奔一圈如何?”
“你!”
秦一剑气的脸色一黑,怒吼一声道:“好一个卑鄙无耻的东西,竟敢提出如此下流的要求,你当真无可救药,死有余辜!”
孙宁慢悠悠的道:“莫要再废话了,我只问你,你到底敢,还是不敢?”
秦一剑怒极反笑,狂喝道:“来吧!我秦一剑修剑千载,若连你这样的蝼蚁都对付不了,休要说赤身狂奔,便是取我性命,我也绝无二话!”
锵!孙宁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却不多话,伴着一道璀璨的青光,琅琊棒化作的长剑,恍若一泓碧绿的秋水,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淡淡的剑光弥漫开来,将周遭染出淡淡的绿
光。
秦一剑单手负背,他根本不曾祭出自己的法剑,甚至连周身的法力波动,都刻意压抑和收敛了一些。
对付这样的垃圾真仙,他若是稍稍多用点力气,都算丢人!
慕凝雪看着两人的姿态,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笑眯眯的道:“文檀秋,你说这两人,谁能赢?”
文檀秋秀眉一蹙道:“这还用问?当然是秦一剑。”
慕凝雪道:“我本来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我看到这家伙这么有腔调,忽然改主意了!我觉得这小王八蛋能赢!”
文檀秋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诧异的道:“你没有跟我开玩笑?”
“当然!”慕凝雪漂亮的大眼睛微微一转,露出一丝狡黠的意味,笑眯眯的道:“我们两个打个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