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地邪火,赤炎!
瞧着楚澈那淡然的模样,仿若世间一切都不值得他放在眼间,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梁玉,你的嘴好像很空闲,不如替青风将余毒吸干净。”瞧着梁玉嘴巴张张合合停不下来,楚澈好心的为他找了一分差事。
话音刚落,梁玉恨不得夹起屁股就跑,想到青风身上的余毒,梁玉忍不住干呕起来。
也不知前几日在避暑山庄楚澈和青风究竟发生了什么――楚澈身负重伤,青风这个下属更是身中剧毒全身溃烂。
当日他替青风清毒的时候闻到那毒的恶臭味愣是干呕了一个时辰,让他去吸干净余毒不是让他去死么!
回想到这毒的残忍,梁玉心底一寒。
梁玉悻悻闭嘴,楚澈却是没有打算放过他,淡淡道:“青风还在房里等着你。”
不给梁玉嗷嗷叫的机会,楚澈直接命暗卫将梁玉给提到青风的房间里。
他薄唇微抿,深邃的眸子里面无边无际,他负手朝书房走去,步伐悠哉,恍若散步。
楚澈后脚刚踏进书房,只听“嘭”的一声书房的门自动关上。
他的身畔不知何时多了一身着黑衫的男子,黑衫男子神色充满尊敬之色跪在楚澈面前,“回禀主子,属下已经查出是太子那狗杂碎派人刺杀的您!”
说完,黑衫男子心中不免心有余悸。
想到那日楚澈失踪,他们寻了许久才后知后觉的想到楚澈可能在老地方山洞里的温泉那儿,没想到他们赶到山洞看到的竟然是一池血泉。
血泉周边满是尸体碎片!
而他们的主子――浑身是血的漂浮在温泉里。
他们的主子,浑身伤痕累累,七窍更是流血不止!
一支簪子竟插在主子的左胸膛……!若不是主子的心脏所长之地与常人不同,怕是……
“起吧,青云。”楚澈淡淡道,慵懒的躺上软榻,只是那唇色却是苍白了几分,他沉吟片刻,赞赏道:“那日事发,你做的很好。”
若是平日得到楚澈的一声赞赏,青云定会喜悦不已。
可此刻沉重的心情磨平了那份喜悦。
他恨不能将太子千刀万剐!
他闷闷道:“主子的秘密自然是万万不能暴露的。”
那日――楚澈从避暑山庄神秘失踪,他们相信楚澈的实力,才后知后觉的想到楚澈可能老毛病提前发作!楚澈的老毛病以及无声离开山庄的事是绝不能暴露的,他只得将昏迷的楚澈带回避暑山庄,并在避暑山庄安排了一场“假刺杀”,让所有人误以为楚澈身上的伤是在避暑山庄所受的。
得逞之后,他和青风快马加鞭的将昏迷的楚澈送回京,途中又是一波暗杀,他们拼命保护楚澈,青风更是中了剧毒。
楚澈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软榻一侧,苍白的唇紧抿,心中多了一抹深思,闭上双眼好似回忆着什么。
豁然他睁开那双淡然无波的双眼,“那日赤炎提前发作,没来得及知会你们便匆忙去了静心泉,本王的眼睛虽看不见,前几日在静心泉除了太子派来的人应还有一人――本王感觉到那是个女子,她刺中了本王的左胸。”
闻言是名女子,青云有些暴怒,哪家的女子如此胆大妄为?!
可听到“赤炎发作”四字,青云心里苦涩不堪。
往日在赤炎发作前都会提前前去静心泉做好一切事宜准备,青云可以想象,自家主子在赤炎要发作的时候还要拼了命的去保持着一丝理智赶去静心泉是多么的痛苦。
赤炎是世间难有的天地邪火,而楚澈一出生体内自带赤炎,楚澈这么多年来饱受赤炎的折磨。
每月十五月圆,赤炎更是在体内疯狂燃烧,不但令楚澈浑身好似被千万只虫蚁来回钻咬在骨髓里曼开,更是让他的血管胀开随时有爆破的可能。
在十五那一日,也会暂时失明。
在十五那一日,心中会充满杀戮!
在十五那一日,会丧失所有理智!六亲不认!
偏偏,之后却又拥有十五那一日的记忆。
记得自己失去理智那天所为的事情,这是一种多么痛苦的折磨。
正是因为赤炎,他们千辛万苦的开辟了那静心泉,静心泉与普通的泉水不一样,有让人净心宁神去热的作用。
楚澈更是寻了不少寒冰链,以防赤炎发作之时失去理智被杀戮所左右而屠杀。
想到楚澈在遭受赤炎的折磨最脆弱的时候,竟然还被人趁机伤害,青云就恨不得将伤害楚澈的那人千刀万剐。
“夙不悔今日来了王府。”顿了顿,楚澈清眸炸开冷光,他沉吟片刻,缓声道:“她扫了一眼本王的左胸。”
一瞬间青云浑身绷紧,有些不可置信。
楚澈向来感官敏锐,虽夙不悔不过扫了一瞬他的左胸,但他捕捉到了那一瞬间。
若不是因为她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今日他可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走夙不悔。
当日出现在静心泉旁的人也是一个女子,这未免太过巧合。
只是――夙不悔眼神里迸发出的那惊喜和期待,却又有些对不上。
他不明白,她是在惊喜和期待什么?
“主子!属下立马派人去查夙三小姐……!”
楚澈没有接话,好看的过分的手指轻轻敲打桌面,“去,给太子送一份大礼。”
他的声音缥缈,好似随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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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楚王府出来在街边游荡了一天的夙不悔刚到相国府大门就很不幸的撞上了随驾从避暑山庄回来的相国一家子。
她直接无视那相国一家子,朝府里奔了进去。
受到如此藐视,相国大人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他厉声喝道:“大胆!哪家的奴婢敢在本相的相国府上如此无理?!”
夙不悔脚步顿了顿,她转过身,唇角不屑的轻扯,冷冷道:“夙相爷,连我都不认识了?”
那熟悉的声音让所有人一愣,震惊的盯着夙不悔。
相国大人虽是震惊,但为官多年自然不是吃素的,瞬间收敛了情绪,心中翻腾已是确认了夙不悔的身份。
他早在避暑山庄就已收到家奴的来信,心里虽然知道了夙不悔回来了。
可是刹一见到,还是难免吃惊。
迅速的带着身后的妻妾和子女迈入相国府内,关上大门,这才盯着夙不悔恨恨的骂道,“你这个死丫头还知道回来!”
没有惊讶,没有关心。
夙不悔向前一步,冷笑出声,嘴角的弧度冰冷至极,冷声嘲讽道:“原来相国大人是知道我没死?怎么相国府却传来我的死讯?……”
相国大人何时被人如此质问过,更何况还是被自己的女儿质问!怒火一瞬间被彻底点燃,“你这孽障……大逆不道,居然敢质问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