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陆文渊危在旦夕
第392章 陆文渊危在旦夕
夜深了。
会议室里只剩下陆怀瑾和关默涵等人。
陆怀瑾双眼已经是血丝,手里只是不停地把弄着那把大家伙。
他大学时代就开始学习射击,开飞机。但多年后,他很久都没有再碰到这种情况了。
从来就没有再用到过。
万万没想到,结婚后,反而有这么惊险刺激的一天。
好在陆怀瑾很镇定,他转身,面对着江东城说道:“东城,你先陪爸爸去休息,等候消息。”
“不行。”江东城似乎是看出了他内心的想法,说到,“你不能孤身涉险。”
陆怀瑾微微一笑,“我哪是孤身犯险?我是跟他们一起。”
关默涵站起身,也跟着说道:“怀瑾,你不用亲自去。这种时候不能逞强,你去了,更多一份危险,而且你也不是专业人士。”
“不行,我必须去。”
江东城见他态度如此坚决,立即道:“我陪你一起。”
陆怀瑾立刻断然拒绝:“不行,你要留下来替我照顾爸爸,还有,少卿他们马上就要到了,我们也要留人在这里接应。”
陆怀瑾上前一步,拉住江东城,神情诚挚:“现在是非常时刻,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如果我没回来,这里的一切事物,你和爸爸都可以全权代表我处理。”
江东城反握住他的胳膊,“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不会有任何问题。”
关默涵则是苦笑一笑。
他见陆怀瑾态度那么坚决,也并没有阻止。
因为他也爱过,自然知道现在陆怀瑾心里的煎熬。
他拍了拍陆怀瑾的肩膀,只是一再叮嘱他小心行事。
“好,那我先去吃点东西,养精蓄锐。”
陆怀瑾熬了好几天了,现在终于有办法可以登陆到岛上,他自然是不会让自己的精神垮掉的。
江东城却忧心忡忡,看着关默涵说道:“我依然觉得让他去冒险是个很鲁莽的决定。毕竟陆怀瑾现在还是陆家的家主,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
关默涵又何尝不知道他的意思。
怎么说,陆怀瑾现在是陆家唯一的男丁,又是陆氏那个庞大的商业帝国的真正意义上的掌门人。
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对集团来说,那真是毁灭性的打击。
纵然是为救夏叶星,哪怕是自己的女儿,也不能让他涉险。
可是,关默涵想了想,也只是长叹一声:“怀瑾现在这态度,谁也是劝不住的。”
“那就真的眼睁睁看着他去冒险?”
“我会令人好好保护他。”
江东城还是很不安,隐隐地,仿佛老觉得一场巨大的风暴还在后面,一种极大地不详的预感正在慢慢袭来。
陆文渊的病情是忽然加重的。
最初只是发高烧昏迷不醒,夏叶星因为憋着一口气也没去理睬他,以为反正已经输液了,要不了多久自然会好起来。
可是到天明时,她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那时候点滴已经打完了,夏叶星给他取了针头,陆文渊也安安静静地一直躺着。忽然之间,他躺在床上浑身颤抖。
她正在打瞌睡,迷迷糊糊的也没注意到。
但是,随即陆文渊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忽然坐起来,喉头发出一阵可怕的声音。
夏叶星闻讯站起来,脸色很快便死白了,但见陆文渊双眼紧闭,喉头之间仿佛一口气卡住了,上气不接下气,几乎马上就要死掉。
她大惊失色,一下就卡在了他的人中,按在他的大拇指上的一处穴位,但见陆文渊仰头便倒。鼻端,顿时连呼吸都没有了。
夏叶星呆住了,仿佛自己的呼吸也快停止了。
她眼前金星乱冒,再一次伸出手,但是,陆文渊已经没有一点声息。
陆文渊死了。
陆文渊就这么死了吗?
“来人,快来人……”
夏叶星吓呆了,自己呼吸都快窒息了,只傻傻地扶着陆文渊,眼睁睁地看着他瘫软在自己怀里,身子那么沉,那么重……
难道说,就因为她的不闻不问,让陆文渊的病情加重了?
心里一阵阵的颤抖:陆文渊,你如果死了,那帮人绝对会把这个算在我头上,所以你不能死。
“陆文渊……醒一醒……你不能死,醒醒吧……陆文渊……”
可是,陆文渊一直死死闭着眼睛,那喘息都彻底没了。
黑眼镜和金丝眼镜赶来,一看这情形,脸色也变了,沉声道:“必须马上施救……”
“快……”
肾上腺激素注射下去,重重地做了好一会儿心肺复苏,陆文渊慢慢地终于缓过一丝气息……
夏叶星身子一软,瘫在椅子上,完全虚脱了。
两位急救医生也是满头大汗,但却不敢掉以轻心:“陆二少现在情形很不好,必须马上转到病室里去。”
夏叶星急忙问:“怎么了?陆文渊会醒过来吗?”
“不好说。看样子是他早前受的脑部伤痕发作,引起了别的并发症……”
夏叶星脑子里嗡的一声,差点连心跳都停止了。
二人推着陆文渊就往外走,夏叶星要跟上去,却被一个匆匆而来的人阻止了。
心理医生先看了看陆文渊,目光落在夏叶星脸上。
夏叶星眼睁睁地看着陆文渊被人推走,但是,她根本没有追上去的权利,因为心理医生伸手将她阻拦,眼神凌厉:“夏叶星,你最好祈祷陆文渊没事!”
夏叶星浑身一震,后退一步。
“但凡陆文渊有个三长两短,你必将为他殉葬。”
心理医生转身就走,夏叶星立即跟上去。
但是,他却再次将她阻止:“夏叶星,你别以为你是陆怀瑾的妻子,我就不敢动你。但在我们这里,你什么都算不上。从现在开始,你再也不许见陆文渊一面。”
夏叶星怒不可遏:“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就凭我可以!如果不是你,陆文渊会成现在这样吗?”
夏叶星无言以对,心理医生已经大步离去。
一整天,她都在门口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