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男人大笑了两声,笑声中带着强烈的讥讽。
“你不过是能预测到危险的来临罢了。从这点来说,你也可以勉强算得上异人。可是你忘了,真正的异人,靠的是强大的战斗力!而且一种异人,只能拥有一种能力!小子,你那点能力,真的是没有什么用途啊!真想尝尝你的血液,说不定,喝了你的血液,还能让我们的身体进化呢!”女人出声,带着贪婪舔了舔嘴角,看着牧戈的双眼散射着期待的光芒,似乎连脸上的痛意都是忘记了。
“喵~”牧戈肩上,小白看着女人,似乎对女人话有些愤怒,冲着她抬了抬爪子。
仿佛在说,当心本猫再给你一爪子,让你彻底没脸。
女人看见小白抬爪,如同惊住般,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可随即女人想起了自己可是人,是强大异人,为何会被一只猫吓到!
再次看向小白,女人目光中燃烧着火焰:“小崽子,等一下就把你活活剥皮了!”
牧戈双眼微眯,看着女人露出一丝危险的光芒:“话说了,是要承受后果的。”
半年来,唯一长久陪伴牧戈的,便是小白。从内心的某处来说,小白已经被牧戈当做了自己的家人,像是自己的弟弟、妹妹,又如同自己的挚友。
他被别人孤立,可小白对他不离不弃。
他被别人辱骂,可小白对他却是百般依赖。
甚至,在牧戈几次被同校学生欺负,却不敢动用自己的力量生怕将他们拍死时,小白却拼着伤为他出气。
可如今,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数次出言要杀它,这已经不是挑衅了,而是仇恨!
“如果,隐忍是你们得寸进尺的筹码,那么,我会将它彻底隐藏!”低声一句呢喃,牧戈摸了摸小白的头,一黑一白的眼睛盯看着身前的两人,手掌悄然在身前滑动。
“小鬼,说什么胡话呢!你是在诉说遗言吗,哈哈!”男子咧了咧嘴角,身体猛然一动,伸在半空的异形拳头带着凌厉的力感朝着牧戈挥动而去。
黑褐色拳头,可以清楚的看见每一片的鳞甲都散发着无名的坚硬之感,就像是被铁水铸造而成的一半,一旦被攻击到,必然会承受莫大的痛楚。
“墙!”
牧戈望着那极速接近自己的拳面,手掌在身前随意一挥。
忽而间,一道黑色的气流在他身前凝集,猛然扩散,转眼间,便在牧戈的身前化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黑色隔层。
那隔层极淡,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消散。
“砰!”
男子的拳头轰打在那黑色隔层上,巨大的冲击力,如同雷声在四周炸响。
可他的拳面,却是死死被固定在了那黑色隔层之上,无法突破!
“斩!”隔层之后,牧戈冷眼看着那满脸错愕的男子,手掌不知何时抬到了头顶,然后陡然划下。
“嗖!”
黑色的气流,在路飞身前凝聚成了一人之高的黑刃,一闪而末,将男子直接撞飞到了马路另一边的墙面之上。
男子的身体,将墙面硬生生的砸出了一个凹洞。
碎石飞射,男子镶嵌在墙壁中,半弯如弓的身体狠狠一颤,一口血水从他口中被喷吐了出来。
“你......你......”男子瞪张着眼,那覆满鳞甲的手掌或是因为男人的伤势而消失不见,化成了普通人的手掌。
此刻,男子正伸着一根手指颤抖的指着牧戈,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之色。
隔空动手,是利用空气吗?男子不知道,也无法知道了。
刚刚的一撞,让他的脊梁骨断了不少,现在只凭最后的一口气吊着才没立即死去,可即便如此,离死也不远了。
女人转过头看着男子,当看见他歪着头,双眼瞪张着失去生机之时,女人陡然转过身,看向牧戈。
只不过,那眼中再没了嚣张,只剩恐惧。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预知别人危险的能力,还能控制气流!你是异人,不,你不是异人!异人怎么可能会有两种能力!”
女人望着牧戈,像是看着怪物般不断的向后挪动。
忽而,牧戈手掌再次动了。
“刚刚我说过,如果你们退走,还来得及。现在想走,恐怕晚了点。”
黑色的瞳孔如同有着雾霭涌动一般,牧戈手掌对着女人的脖子,狠狠的向内一收。
下一刻,女人双眼惊恐的放大,一双手死死的抓向自己的脖颈,然后张咧着嘴,眼中带着几分乞求望向牧戈。
像是在求饶,又似乎有些不甘。
某个刹那,牧戈抬在半空中的手掌想着一侧稍稍一倾。
“咔嚓!”一道清脆的骨骼断裂声自女人的勃颈处发出,像是死亡之歌的一个音符。
黑暗,是死亡的弥漫,是天空对死者的哀悼。
看着女人的身体如同烂泥般一点点的仰躺在地,牧戈转过身,却听见远处有着警笛声响起。
以及,四周成群的路人望着自己时那恐慌的目光。
“小白,要去警局呆一晚了。你说,他们会出现吗?”侧着头,牧戈看着肩上的小白,淡淡一笑,似乎对于警察的到来没有丝毫的感觉。
“喵~”
小白和牧戈对视了一眼,嘴巴两侧的猫须在夜晚的清风中肆意摆动。
“警察!举起手!喂,是救护车吗?这里是安宁街,有两人受了重伤,需要救治,快派人过来!”
“李警官,不用让120的人过来了,他们已经死了。直接通知验尸房的人来吧。”
街道上,一辆警车停靠在了牧戈的身前。
两个警察刚一下车,便掏出了手枪,直指这牧戈,神情明显有些不自然。
他们都不过二十岁出头,刚刚当上警察,平日最多就是抓个小偷而已,哪里亲手面对过杀人犯?一般有死亡的案件,都是交给警局里一些资格够老的警察去办的。
一是警局对于新人的保护,二是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适应。
可不想,今天接到报警的时候,他们两个离事发地点最为接近。
看着那一眼通黑的少年,那名躲在车门后警察竟是有些腿脚发颤,心里悄悄骂了自己两句。
早知道,就不该这么晚了还出来吃烧烤的!
不远处,牧戈看着另外一名警察去检查那被自己杀死的男女二人,悄悄的抬起了自己的双手。
那将枪口对准牧戈的警察见到牧戈抬手,一根手指不觉勾在了扣板上,死死盯着牧戈,脑门上竟是流下两滴冷汗。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有些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