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让她走吧。”威廉道。
“哎,你可知道,我还查出,这伊森,好像跟你们埃里森家族有点关系。”费恩的语声,突然透着严肃。
“你说什么?”
“你先喝了这杯,我再跟你细细说。”
抵不住费恩那个秘密的诱惑,威廉只得再喝一杯。而这一杯,不知道费恩又换了什么酒,酒劲儿更加猛烈。
“怎么样?我让我新雇来的调酒师准备的。调酒师给这款酒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你要听听吗?”
“……”威廉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热,心里感觉非常冲动,根本无法回答费恩的问话。
“叫失身酒,哈哈哈……”房间里充斥了费恩戏谑的笑声。威廉嫌恶地看了他一眼,拼命稳住心神。
“那个伊森,是十多年前从中国来到美国的。而一到美国,他就顺利在水晶石找到了工作。据说,他的工作,是埃里森家族的一位远亲为他引荐和担保的。要不是这么多年的关系,再加上我们两家就快联姻了,我还真以为,这个伊森,会是个商业间谍,专门跑来从内部瓦解水晶石影业的呢。”说完,费恩哈哈大笑,显然是把最后一句当笑话说了。
房间里忽然想起音乐,白裙少女与金裙少女缓缓起舞。舞姿清丽、腰肢柔软,跳得是中国古典的舞蹈。
“好好看表演吧,我也闭嘴了。”费恩道。
正当威廉沉醉在少女轻柔的舞姿中时,音乐忽然转为妖娆,两名少女柔软的身躯扭在了一起。面部表情仿佛非常饥渴难耐,眼神勾魂摄魄望着费恩和威廉。
威廉刚喝了两杯烈酒,心底的冲动正在无法抑制。看到这样的场面,难免情绪失控。但他只是斜倚在沙发上,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却是费恩,摇摇晃晃站起身,一把抱住金裙的少女。
“刺啦”一声,金色的长裙应声而裂,露出少女鲜活饱满的躯体。
白裙少女走向威廉,她看着威廉完美无瑕的面孔,心底的欲望喷薄欲出。威廉却忽地站起身,迈开大步朝门外走去。大门在他身后合上,他的眼眸迷离,心里却全是林静。
他想起他们在水下的那个吻,哦,那个吻,那像蜜一样甜的嘴唇。哦,那天。最后,最后,小静,她的温柔的舌,缠绕着我的舌。她,难道是在回应我吗?是烈酒让我不清醒了吗?她是有回应的。那为什么她又不愿意跟我走,不愿意。威廉的心,痛得让他慢慢蹲在地上。他用手捂住脸,却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随着美国最后一场戏拍摄完毕,《那时彼岸花》杀青!孟建杰从美国回到中国,心情无比舒畅。带着林静走的那个梦想,终于越来越近了。
他多想去看望林静,但是,越是在这样的时候,他越是要隐藏自己对她的感情。他甚至每天都回到郊外别墅居住,只有离她远一点,他才觉得她是安全的。
宁静的初冬夜晚,孟建杰睡得很香。整栋别墅都沉浸在安详的氛围里。别墅的院子里,还有大门口,有几盏灯昼夜亮着,柔和的橘黄色灯光映照下,整栋别墅显得十分温馨。
晴朗的夜空上,一轮明月辉映大地。清冷的月色撒在光秃秃的树枝上,才让人感觉到,这的确是到冬天了。
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时间恬静地流逝。
突然,一辆车以一骑绝尘的速度飞驰而来,显然是超速了。车子在孟建杰位于郊外的别墅前,一下子停了下来。轮胎与地面摩擦,产生的侧耳的声音划破宁静的夜空。
一名男子从驾驶位跳下来,他还没来得及去拉开副驾驶的门,已经有另一名男子从那里走了出来。
“孟建杰,你给我出来!”竟然是周世倾!
周世倾不顾身份不顾形象,大半夜在孟建杰的家门口,大呼小叫,情况非同一般。而陪同他前来的男子,使劲怕打孟家的大门,高呼:“快来人!快开门!”
孟家的佣人听到声音,连忙批衣起身。不一会儿,孟建杰也被惊动了,他听出是干爹的声音,也赶紧出门相迎。
刚把大门打开,周世倾就冲了进来。孟家别墅里大堂里,周世倾看见孟建杰快步走出来。他红着眼睛冲上去,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巴掌!
“周伯伯,您在干嘛?!”方铭舜又气又急,那天在周家,看见周世倾让孟建杰罚跪,他就一直气不顺。今天,周世倾竟然打上门来了,这还了得!
周世倾丝毫不理会方铭舜的怒意,他指着孟建杰,怒目圆瞪,“孟建杰,你做的好事!我周家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了,我唯一的女儿、唯一的女儿……”说到这里,他竟然泪流纵横。
孟建杰心里“咯噔”一沉,难道是子矜出事儿了?
“干爹……”
“看你这样紧张子矜,说明你也不是对她一点情意都没有。子矜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医生说……医生说,子矜她……她有可能这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说完,周世倾仔细留意着孟建杰的反应。
孟建杰后退半步,心中五内俱焚。那样年轻鲜活的生命,怎么可以,这一辈子都醒不过来!那个拉着他的衣角叫哥哥的妹妹,那个长大后娉婷婉转的少女,拉着他听她弹琴的少女……他狠狠捶打自己,眼泪夺眶而出。
“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他觉得,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阿杰,医生说,如果有人用真情去唤醒她。也许有一天,她就会醒来。子矜她现在,是自己求死,她根本没有活下来的欲望。”周世倾期待地看着孟建杰。
“阿杰,你不是明天还要跟林编剧聊聊下一部电影的合作事宜吗?”方铭舜一下子明白了周世倾的意图。虽然他也关心子矜,但是,他更愿意看到为了自己而活的阿杰!所以,明明没有什么跟林大编剧谈合作的事情,明明是他想要提醒阿杰,一定不能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