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苏惋!你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出洋相、说本大姨妈是吸血鬼么?你看看、本大姨妈如今这吸血鬼腰板、谁敢欺负!”一位中年妇女模样的人、脸上写满了不太成熟的皱纹、可她此时、嫉妒的毒性似乎大发、颠着一张已经失去青春弹性的脸、手里拉着她的嫖子、耀武扬威地从对面走了过来……
突然,走着走着,“哧溜!哧溜!”她的嘴巴里,突然甩出两条互相纠缠的草舌、两条舌头经过互相协作、很快将残留左右脸部的残血、痛快地舔舐了个干净。
“大姨妈!大姨妈!耳垂那里有七点血迹呢!”只听走在她身体旁边,一路小心伺候她、佝偻着腰板的、直起腰大约有两米三四的男人、递上来一方手帕、给她擦拭干净。
“本大姨妈怎么会需要这些?”只听那个中年妇女傲慢地拍了下、部下递过来的手帕、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不要。她得意地两根舌头再次缠绕----拉长,圈起耳朵拼命地舔舐、就像舔舐蜂蜜那样----表情上写满了年轻人的浪笑与满足……
“嗨!本大姨妈已经血满肉足,不再纠缠于你们鬼怪界了!”只见她醉醺醺地一挥手,顺势倒在了一堵墙头上……
“嘘!这边来!”望着这个嚣张的、脸色有些深黑的、老一些青楼女子打扮的人物,那个劫持花儿的人影、给花儿打了个手势之后,就一腾身、飞了屋顶上……
过了大约有两分钟的光景,只见那位中年妇女、猛然扶着那堵墙站立了起来,耀武扬威地绕着这家院落、骂骂咧咧走了整整三圈,才算罢休。然后她左瞧右瞧、见四下没人、就坐在大门前,掏出化妆镜、扑了很厚很厚的美白乳液、又打厚厚几层粉底、拿画笔工整地修修眉毛----涂涂红嘴唇,这才算罢休!
“苏惋!你出来!本大姨妈没吸血!(呵,至少吸血没让你看见……)”她醉醺醺地叫着阵,小声地嘀咕着吸血真相……
“呵呵!”花儿感觉很是滑稽、没忍住、就笑出声音来。
想象不出鬼怪的世界、还有如此虚伪与嚣张的吸血怪物呢。花儿虽然被一时劫持,却大开了眼界……
那个人影望着花儿,再望望那个吸血鬼、一向沉着宁静的表情,瞬间变得舒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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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望着那个劫持她的人影。他正在望着吸血鬼、表情甚是舒放。
花儿顿时感觉事有蹊跷。
突然间、那个人影的表情一皱!
花儿的目光赶快转向那只正在叫阵的吸血鬼,花儿的表情不但一皱,整个人的身体都被她的所见惊骇而起!花儿的躯体微微向后一撤,又迅速凝立而站稳!
只见那只吸血鬼,刚刚化妆了的脸庞、多么动人而美丽:弯弯的眉毛、艳丽的鬼脸、鲜红的嘴唇!刚刚化妆之后,明明是一副温文尔雅、良家女子的模样、而现在却突然鬼容大变!
只见她的脸庞、突然厚厚的脂粉脱落----仿佛骨折的人类、打了石膏、而那石膏又突然为某种外力所重创、瞬间塌毁一样!
“哦!?鬼类化妆,竟然不同于人类化妆?”花儿见状,忍不住一个惊讶后退。
见花儿如此惊悸,那个挟持花儿的人影,就赶快一个飞身挪脚,将自己的身体挡在花儿左前方!
“这个家伙不象坏蛋,他至少是在保护花儿!”稳稳坐对面屋脊的玄妙大师、忍不住以心语对自己说。
随即,挟持花儿来此地的人影儿也好,花儿也好,花儿的师父玄妙大师也好,他们三个六道目光,齐刷刷地射向那只乱七八糟的吸血鬼!
“鬼?到底是什么鬼?”玄妙大师在内心犯了嘀咕、如此艳丽而嚣张的大鬼、她以前虽然未曾目睹过,但也偶有耳闻。但就象亲眼面对这样一个庞杂的鬼类之所在,玄妙大师她是第一次。于是,在刚刚花儿的身体微微向后撤的那一刹那间,玄妙大师坐姿规正的躯体,也禁不住往后轻轻一仰!
她这一仰不要紧、那只在禅房搀扶她的幻影,便一个着急、赶快站在屋脊的后面、将玄妙大师的身体死死遮挡----生怕她激动过度、从屋脊后面摔将下来……
但对于暗中跟随自己的幻影,玄妙大师似乎仍然浑然不觉、她的注意力一直在吸血鬼那里呀,她专注地望着那只吸血鬼、就像在欣赏一件糟糕的身体艺术品……
紧接着,只见那只吸血鬼的双目流血----血流从眼角流溢而出,且越流越长、更令人惊奇的是,那些血流越流越粗……那些血流,流动着流动着,竟然变成两条巨大的蚯蚓、绵长地挂在那只吸血鬼的脸庞----两条巨大的紫色蚯蚓、仍然在从她的眼角出发、似乎很有目的地往下爬着……
“哦!?”花儿她就要说不出话来了,因为那只吸血鬼、她眼角跑出的两条巨大蚯蚓,竟然殊出同归地、爬往她的心脏!
正当花儿感觉万分恐怖之时,只见那两只长条蚯蚓、已经活脱脱地、将那只吸血鬼的心脏,从她的左胸口取出!
“呼嗒、呼嗒、呼嗒……”它的跳动频率与人类的心脏跳动无异,色泽也无异、但两条蚯蚓的所作所为,似乎被吸血鬼察觉了,她赶快低头一看、自己的心脏已经被活活挖出,她就赶快伸出右手、飞快地从两只蚯蚓那里、夺回心脏----可那颗心脏,一旦回到她的手中,居然漆黑仿若碳墨!
那只吸血鬼见状,四处瞅瞅、见没有谁注意到她,就赶快象偷了东西一样、将那颗活蹦乱跳的心脏,原封不动地放回身体内----往里塞塞、终于送回鬼体了。但是很遗憾,她胸前还多了一个、裂开不小缝隙的伤口。
那位一直侍奉她的巨人见状,赶快递来一根手术针、一根海绵线!“这些不用!”只听那只吸血鬼漂了一眼,侍从递过来的针线、愣愣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