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跟心疼没有关系,李琦是我朋友,你这么对待他,你让我怎么想。???”
沈从安冷笑着说:“可你要记住,你和他是朋友,我和他是上下属关系,如果因为你跟他是朋友,我就要对他再三饶恕,你拿这两百多条性命当什么,徇私枉法的玩笑吗?”
我笑着说:“没想到会有这一天,你来和我谈性命,在你眼里,那些人的性命不都是蝼蚁吗?”
我没有再和他说太多话,手捂着有些沉甸甸的小腹,转身就走。
之后我和沈从安始终处于冷战期间,他不来找我,我自然也不去找他。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已经彻底显怀了,我也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去和沈从安置气,不过他也没有那么幼稚和我置气,在李琦的事情过去一个星期后,他便来见我了。
不过当时的我有些昏昏欲睡,没有太多精力去理他,沈从安在我床边坐了一会儿,见我始终都在睡觉,便招来仆人和医生询问我这几天的状况。
仆人将我吃的东西都一一记录仔细交给他,他看完后,又仔仔细细询问医生我身体状况。那医生将我身体状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沈从安始终安静的听着,直到医生将所有情况都报告清楚后,他才开口说:“嗜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问题倒是把那医生问愣了一下,他愣了一秒,这才低声回答:“可能是夫人思虑过了,所以身体时长感觉到疲惫,这一个星期内,基本上下午都要睡一小会。”
沈从安皱眉问:“查不到原因?”
医生笑着说:“应该不是什么大毛病。”
沈从安对于医生这句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仆人吩咐说:“今天厨房那边递过来的东西,暂时别喂给她,每留一小样,送去检验,不准声张。”
沈从安说的很严肃,仆人不敢怠慢,立马回了一句:“是。”
便立马出了我房间去张罗,医生自然也不敢多有停留,悄悄退了出去。
房间那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时,沈从安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当我感觉他指尖落在我眼皮上,试图拨开我眼睛时,我伸出手想将他手从我眼皮上打掉,可却被他按住了,他轻声说:“别动。”
我有气无力说:“你走……”
他听到我这句话,又是气又是好笑说:“到这个时候,都还不忘记和我置气,可见没事。”
他没有管我的抗拒,只是低声问:“有不舒服吗?”
我恹恹地推着他,继续置气说:“我不想见到你。”
他笑着问:“真的?”
我说:“对。”
他又说:“确定。”
我说:“确定。”
他说:“嗯,既然这么讨厌我,那我走了。”
他作势要离开,我下意识反手抓住他衣角,他笑了,吻了吻我额角说:“傻瓜。”
之后我也没有太多精力和沈从安说话,在他怀中始终半睡半醒,手却没有从他衣角处离开半分,怀孕了,竟然比平时更加需要他。而我的状态让沈从安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他下午都没有去书房,就算有人要求见他,他都让人去回绝。
只是命人将一些紧急需要批阅的文件搬了过来,一边处理一边陪着我,一直处理到下午,有人拿着检验结果送了来,沈从安当时看了一眼,看了一眼后,他脸上没有太大波动,只是吩咐身边的人,去将负责我食物的主要人,全都带过来。
没有人清楚生什么事情,当负责我食物的人全都被带了过来后,沈从安放下手上的文件,温声细语问:“栗子糕是谁负责?”
差不多两秒,有个年龄大约在四十岁的中年妇女唯唯诺诺站了出来,她低着头,小声回了一句:“回先生,是我。”
沈从安笑凝视她,他说:“能够和我讲解栗子糕所用到的食材,和制作过程吗?”
那中年妇女听到沈从安的话,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回问:“是、是、有什么问题吗?”
沈从安笑着说:“不用担心,没什么问题,你做的很好,我只是想了解过程。”
那中年妇女,见沈从安无论是表情还是声音,都很和气,便放开了一点胆,和他详细的描述制作过程。
沈从安静静听着,直到那中年妇女全都说完,以为可以得到沈从安的嘉赏,可谁知道下一秒,沈从安对身边的人,面无表情吩咐了一句:“拖出去,毙了。”
那人瞬间感觉不对劲,双腿一软,便顿时跪在了地下求饶,她只是说求饶的话,却没有说为了什么求饶。
沈从安从床上站了去起来,走到那中年妇女身边,他笑着说:“你应该知道,我要枪毙你的原因。”
那中年妇女眼眸心虚一闪,趴在地下噤若寒颤,连求饶都不敢喊了,很明显心内有鬼。
沈从安见他这副模样,低声说了一句拖出去,忽然有两个警卫走了上来,刚想去抬她,本来还算淡定的她,竟然疯狂大叫着说:“先生!饶命啊!真心想要害夫人的不是我!我是冤枉的啊!”
我听到这声惨叫,本来还有些迷糊的自己,瞬间就清醒了不少,从被窝里抬起昏昏沉沉的脑袋,去看那惨叫着说这些话的仆人。
沈从安抬了抬手,两个警卫钳住那女人的动作立马停了下来,那中年妇女得到自由后,便趴在地下凄声说:“让我下药的人,是秋霜小姐,不是我,先生,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我听到秋霜这两字,脑海内莫名其妙浮现一张脸,那个和我八分相似地脸。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可我却有感应了一般,去抬头看沈从安表情,果然,沈从安在听到这个名字时,眼眸内的情绪也起了一丝变化。
我说:“秋霜是谁。”
那中年妇女见我问,急于讨好我,当即便哭着回答说:“秋霜以前也住在这里,她是……”
她话还没说完,身后一个警卫忽然朝她开了一枪,那一枪命中她喉咙,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明白生什么事情了,喷出一口血,人便硬生生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