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林念便起床出去跑步,秋月小区的楼价不高不低。唐语柔能在这里买房说明家里还是有些钱,座驾是20多万的白色雪佛兰,貌似还毕业于燕京华清大学,学霸、白富美、做饭还不错、性格又好就是有时候脑子一根筋显得蠢蠢地,像这种女孩子万中难挑一,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男朋友。他倒没有八卦的心情,但难免好奇。
现在的年轻人少有像林念这种大早上起床跑步,大多趁着休息日在家中睡懒觉。公园里都是老人在散步一群人聚在一起打太极拳,林念长呼了一口气对着公园中一棵大树打着张三丰的原式太极拳,与杨氏、陈氏等新式太极拳不同,乃是最正统太极拳法练起来快慢适中,步法灵活、运行自然、裆法可低可高,气随意运、身随神行、随屈就伸、柔中有刚、似松非松、将展未展、劲断意不断。
张三丰是最出名的武学大师和得道高人,太极拳更是修身养性的拳法。但张三丰创造这套拳法最初目的是为了让后世修真者在末法时代找到自己的“道”而特意创出来,灵气枯竭时唯有以气养气。他紧闭双眼,气游周身。两手似推似展,时快时慢将这棵古树打的树枝乱颤。力道越来越大,啪啪啪古树随着拍打树叶似雪般飘落。
“哎,年轻人停手吧,这棵树树叶都快掉光了。”身旁传来苍老的声音。
林念赶忙住手,刚刚打的太过投入都忘记自己在公园里。双手轻提真气,扭肩缓缓下压,从他周身向外吹出一股清风吹开身边落叶形成一个圆形空地。身侧已经围了很多老人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人,很难相信这个年轻人是位太极大师。
“老周,你不和这年轻人过两招?”
“算了吧,就这孩子随便两招儿都能把我这老骨头打散,还是别找病了。年轻人,你这套太极拳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有没有时间教教我们。”
林念赶忙行礼,用太极阴阳眼扫了几位老者,这几人身上都有些真气在流动气色很好。“各位长辈,不是晚辈藏着不教。各位所练的太极拳和我所学也差不多,只不过我练得是原版而已。太极拳是套修身养性的拳法,强身健体足以,就算我教给各位长辈你们也学不会、学不精、更看不懂,时间不早晚辈该回去了。”林念说完,风一样的逃离公园。
这群老人看着林念消失的方向,相视一乐又聚在一起。
等林念回到唐语柔家中她还没醒,将买好的早餐放在餐桌子上。重新规划房间的风水布局,风水之术最早可追寻到远古时期,创始人是道家女神九天玄女。虽然在人界俗世少有人去供奉,但地位显赫。深谙军事韬略,法术神通的正义之神,黄帝师。在修真界记录上最后一次出现是几千年前,以天火烧落琼华派并将琼华弟子囚禁于东海。
“林念,你在干嘛。”唐语柔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的问道。
“你家布局有问题,我帮你改改。”
“都忘了你是专业道士,不过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你相信吗?”看着桌上的小米粥和刚炸好的油条又看看四处忙活的林念,坐在桌边儿小口小口吃着东西。也算是昨天没白帮他做晚饭,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吃自己做的菜。
“相信,只不过有些东西你看不见而已。鬼这种东西没有实体,非妖非魔。但分5个等级:白衣、青鬼、红衣、黑衣、黄衣。”
“啊...昨天我明明在客厅睡着,昨晚是怎么回的房间,林念我可是你老师。”唐语柔才想起昨天的事情,看了一眼身上的睡衣明显不是昨天穿的衣服,脸颊微红。
林念看着紧张兮兮地唐语柔。“我喊你半天没反应,才带你回房间,不过衣服应该是你自己换得,和我没有关系。我一会儿要出门,晚上回来。”
“你去哪里,要不要我开车送你过去。”
“不用,你这几天不要出门,我这人从来不喜欢开玩笑。鬼这种东西很难说,你因为体质太清让不干净的东西盯上最好待在家里。我处理完别的事情在帮你看看。”
林念已经在唐语柔家中画了几道隐符,只要不出家门就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毕竟大白天那些东西也不喜欢出来。
柳明启西香那块地被佘彭祖动过,昨天因为太晚林念懒得去今天正好过去看看。等这件事情办完后,他也不想在管这些闲事也算是了结与柳家的一段尘缘。人活在世上总归是受各种牵绊,要想追求“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杀生者不死,生生者不生”的无上境界终究是需要一段尘世历练。看惯沧海桑田之后,终有一日扶摇直上九重天。
西香区属于临风市最外侧偏远的区县,过去很贫穷有很多孤坟野冢,在大地震那年又死过很多人,虽然道盟在这里做过很多场超度法事但仍然会有孤魂野鬼投胎不得。临风市进行市政规划时便盯上这里,毕竟这里依山傍水环境很好要是进行开发甚至有可能让临风成为一类重点市。临风离首都还算近,也能沾到不少光。
柳明启公司的人已经停止后续的工程,工地上只有几个看大门的保安。林念说明自己的来意,柳明启也派人提前打了招呼,没有什么阻拦进入工地。并没有要人陪同,独自走到工地中心位置,大致看了一眼建筑布局微微点头看来柳明启也找人特意看过。摘到眼镜,左眼精光一闪。世界化为黑白两色,毫无异样看来只有等晚上再来看看。
“小先生您要走了?”有位年纪比较大的保安,坐在保安室外喝茶,天气晴朗到也悠闲。
林念缓步走上前去。“大爷,您是哪里人这里晚上有几个人守夜。”
那位老保安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他坐下倒了一杯茶水。老大爷也不是什么有钱人不过是寻常茶水,林念慢悠悠地喝着茶。老人家长叹一口气。“小先生看着年纪轻但也不是我这把老骨头能比的人,现在留在这里的保安都是本地人,毕竟这里开发好我们也能过上好日子。西香区说好听是个区但其实只余下几个村子几百人。有本事的年轻人都出去找工作,混得好就将家人都接走过好日子。毕竟这里从以前开始晚上总会出现一些怪事儿,也死过不少人没人愿意住。柳大老板是好人,拆了房子不仅给了不少钱还给几套楼房。我们这些人闲不住,想看看这里的变化,柳老板就让我们在这里留下看门每月给2000多,平常也不用我们干嘛。”
“那些工人都是怎么死得。”林念淡淡地问道。
老人指了指,不远处一栋已经封闭的大楼。“这栋楼是留给工人住的,那些死去工人都是在晚上遇害死法各异临死前受到过惊吓。小先生,柳大老板请您过来说明您有大本事,但还是小心点毕竟...唉,不说了。都是地震那年造的孽啊。”
林念将杯中茶水饮尽,抬眼直视远处那栋楼对老人说道:“过去的事,既然已经补救不了还理会干嘛。您和其余人回家吧,这里我一个人就行。”
“以前来过很多人做法事,他们让我们保密。但这么多年也没有解决问题,小先生还是小心一点。”老者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和他们不一样。因为我是茅山派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