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风起的很早,收拾完房间就来到了大堂,昨晚的人基本都在这里吃早饭,要说没来的,只有昨天晚上的女掌柜洛雪月。可能还有别人,只是许子风只记得她了。
“子风啊,快点过来吃饭吧,以后酒楼开张就会很忙了。”店小二看见许子风,对他招了招手。许子风也就朝着店小二走了过去,沿途和其他人偶尔问一下好。早饭很简单,就是馒头、白粥和咸菜。许子风也加入了吃早饭的大军。
吃过早饭,大家都去做自己的事情,许子风因为刚来,而且酒楼也没有什么空缺的位置,就成了“闲散人员”,就是想去和谁一起干活都行,就是不能离开酒楼。这样的情况也是许子风想要的。许子风放下碗筷,向着昨天傻七劈柴的地方走去,看看能不能“偷师”。
到了昨天的地方,傻七果然已经开始劈柴了,还是向昨晚看到的那样,干脆利落。傻七看了一眼走过来的许子风,没有什么表情,继续劈柴。
“七哥,让我来帮你怎么样。”许子风见傻七没有理自己,只好主动出击,先对傻七说话。听见许子风的话,停下手中的斧子,放在地上,站起身来,“你来。”然后就站在一旁。
许子风来到傻七刚才站的地方,看了看地上的短斧,搓了搓手,伸手抓住斧柄,心里想着,一定要在傻七的面前大显身手一次。上身一起,收一提,然后,地上的短斧纹丝不动。嗯??怎么回事?许子风心里想着,手上的力气逐渐加大,可是短斧只是动了动,没有一丝要起来的意思,躺在地上的短斧好像在嘲笑许子风一般。许子风双手握住斧柄,用尽全身的力气,重要把短斧提起,但是,也只是提起,离地面不足半米,而且随时有种拿不到的感觉。这个样子根本就无法劈柴。
满脸通红的许子风把短斧放在地上,看着旁边的傻七,心中惊骇,自己提起来都费劲的短斧,在对方手里仿佛轻如鸿毛一般。这样的事,二流身手的人都不一定能做到,除非是那些天生巨力的人,可是这样的人太少了,难道自己面前的劈柴的傻七,是个一流高手。许子风没有想傻七是先天高手,毕竟,先天高手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会在一家酒楼当劈柴的呢。
“七哥,你的斧子太沉了,有没有轻一点的斧子啊。”说完,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刚才可是自己说要帮人家劈柴的,结果连斧子都没拿起来。
“腰、腿和上肢无力,下盘不稳。体**气似有若无,根本不会运用,劈柴这活暂时不适合你。”傻七对许子风说道。说完,一把抄起自己的斧子,继续劈柴,也不理会许子风。
许子风听见傻七的话,心中更加的惊讶,只是看到自己运功用力,就知道自己的缺点不足。深深地看了一眼傻七。向傻七郑重的一拜,“七哥,我还会回来向你学习这劈柴的功夫的。”然后走向了大堂,他的第二个目标,就是店小二。转身离开的许子风,没有看到傻七嘴角若有若无的微笑。
许子风到大堂的时候,看见店小二正穿梭在每个桌子之间,端菜,结账,把银子送到柜台那里,然后接着端菜。他的身后是昨天说自己也是一跑堂的小姑娘小璇,她负责把已经付账离开的客人用的桌子打扫干净。
许子风站在一个角落观察这店小二,发现店小二的步伐很稳,真的很稳,而且也没看他步伐多么的快,可是一会到这一会到那,宛若缩地成寸一般。手中端着的菜,没有一丝洒出来的痕迹,更让许子风吃惊的是,店小二端着汤,可是那汤没有一丝涟漪,好像被定住了一般。再看那个小璇,虽然没有店小二一般,但也是能看出有功夫在身。
看店小二又要到后厨端菜,许子风一把拉住店小二,“小二哥,你能不能教教我腿上功夫?”问完之后许子风就后悔了,在这江湖上,武功可是非亲人和弟子不传的,直接问一个人要学他的武功,是一件十分不礼貌的事情。“小二哥,对不起,我一时着急......”
“你想学,可以啊,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还以为你刚来要问我借钱呢,学我这腿上功夫可以,借钱不行。”店小二说道,“不过你也看到了,现在太忙了,等晚上打烊我再叫你。就这样,客人还等着我上菜呢。”说完,一个侧身,越过许子风,向后厨快步走去。
许子风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有点哭笑不得,什么叫学武可以,借钱不行啊。不过,达到目的的许子风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就等着晚上,就可以学习轻功了。让自己为以后的事情也增加一些筹码。
“你也要和小二哥学轻功?”不知何时,小璇来到许子风的身边。
突然的声音吓了许子风一跳,看见来人,舒了一口气,“拜托,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又是一个走路没声的人,等我学会了以后,一定也要用这招吓吓你。狠狠的瞪了小璇一眼。
“能不能吓死你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刚才我要是想杀你,你已经死了好几次了。”小璇的脸慢慢靠近许子风的脸,轻轻的对他说。又在他的脸上吹了一口气。许子风感到脸上凉凉的,同时心里也是凉凉的,因为对方说得对,如果小璇想要杀自己,自己真的就死了,这更加让许子风迫切的希望赶紧学到武功,至少,自己的命,可以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你的活做完了吗?你这么闲,还有时间撩男人?!”端菜回来的店小二回来,看见许子风和小璇二人,对小璇说道。小璇对店小二吐了吐舌头。赶忙去收拾已经空出来的桌子。
“不用理会她,就是一个孩子。”说完,对许子风点了点头,就端着菜走向大堂,嘴里还喊着客官,你的菜来了。
许子风摇了摇头,向着后厨走去,既然没有什么活,那自己就先和酒楼的人好好的熟络一下,许子风总觉得这不是一家普通的酒楼,毕竟,能把雪月酒楼开遍天下,这酒楼的背后的势力,就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势力。
走到后厨,就看见巨厨子和玉蘅再炒菜,二人也是看见了他。“怎么,风小子,是来偷吃的嘛?”巨厨子说笑道。“不是,只是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许子风摆摆手说道。
“帮忙好啊,正好,我这却一个拉风箱的,你要不要来啊。”巨厨子说道,“干得好,我给你开小灶。”
“那我试试。”经历过傻七的那件事,许子风可是不敢把话说的太满,万一又搞砸了,自己真的考虑要不要在这个酒楼待下去了,太丢人了。许子风挽起袖子,蹲到风箱的旁边,单手握住把手,慢慢用力,把风箱把手一抽一送。灶里的火因为风箱鼓风,烧的更旺。
“好小子,多坚持一会儿。我给你做好吃的”“玉蘅姐也给你做。”
许子风一边拉着风箱,一边看着巨厨子和玉蘅二人做菜,那两个人合抱的大铁锅,被玉蘅一只手抬起来,还上下来后颠动。许子风看着玉蘅那细细的手臂,真想不出,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再看巨厨子,切菜都不看着,就听见“当当当”的声音,手一抖,菜就已经切好放在旁边的盘子中了。那切菜的架势让许子风想起了傻七劈柴的样子,一样的行云流水,干脆利落。
虽然刚开始很轻松,但是慢慢的,许子风感觉到手臂发酸,然后许子风换了一只手,不久,另一只手也发酸了。可是又不好停下来。只能咬牙坚持,汗水不停的流了下来。
“风小子,把身上的内力运到手臂上。”一边切菜的巨厨子对许子风说道。许子风按照巨厨子的话,把体内为数不多的内力运到手臂上,运气的时候还不是很流畅。不过还好,还是做到了。被内力充满的手臂,果然好了很多,有坚持了一会,体内的内力也消耗殆尽,许子风只好停下来,坐在地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风小子,你这内力底子很薄啊,以后每天来我这里拉风箱吧,既可以锻炼气力,又可以锻炼内力。你看怎么样?”巨厨子对坐在地上喘气的许子风说道。
“那就多谢前辈指点了。”许子风赶紧谢过巨厨子。这可是一个机会。
“什么谢不谢,前辈不前辈的,他们都叫我巨厨子,你叫巨哥就行了。”巨厨子说道。“你可以叫她玉蘅姐,也可以叫她嫂子。”巨厨子指着旁边的玉蘅说道。
许子风真不知道,昨晚的餐桌上不对付的两个人,竟然是夫妻。“那就多谢巨哥和玉蘅姐了。”许子风向他们拱拱手。
“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每天来这里就行了。”
“是,巨哥。”
“有第二件东西的下落了吗?”
“暂时还没有。”
“第一件呢?”
“也没有。”
“那许家小子在哪里?”
“临州雪月酒楼。”
“密切注意他的动向,一有情况,马上想我汇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