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地一声,打在了黎诗愉的身边,黎诗愉也是吓了一跳,她突然就仿佛跑到了一道光束之中,刚想问到底到了没有,这雷声就开始在自己四周响动起来。
雷阵!
难道自己这就到了雷阵中吗?
“仙根,这里是不是?”黎诗愉想问,可是却发现已经没有人和自己说话了,说明自己确实到了什么雷阵中了。
刚才仙根就和自己说了,一旦进入雷阵,一切都只能看自己了。黎诗愉咽了口气,心中不禁有些害怕。
轰地再次一声,雷声之后伴随着一道闪电,狠狠就抽在了黎诗愉的身上。
啊!
黎诗愉瞬间就倒在了地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渡劫竟然就是活生生被闪电劈啊!黎诗愉微微颤抖着嘴唇,感到极为的痛苦,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只觉得自己好似身体都失去了知觉。
难道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黎诗愉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了。她才多大?已经一次又一次的经历这样的死亡了。每一次,都没有人可以救她,能够救她的只有自己!
黎诗愉微微睁开了眼睛,不知道为何,仿佛瞬间一股股怒气从自己身体里迸发了出来,她竟然在这个时候站起了身来,大声喊道。“来啊!来啊!一切都冲着我来啊!如果你劈不死我,那么就是我黎诗愉牛逼!我,黎诗愉,绝不会和任何人低头,我不要成魔!就算是我先祖又怎么样?就算是我的命运又怎样!我不想做的,谁能奈我何
?来啊!”
黎诗愉如同疯了一样在雷声大声喊叫着,好似根本不怕死,也不怕任何的袭击。甚至她现在都不怕什么血魔。
她什么都不怕。
无畏则刚,此时此刻,她竟然更加的强大起来,她感受到自己体内有一股前所未有的能量在朝外迸发。
轰!
再一次一道闪电劈了下来,可是这一次,黎诗愉觉得自己好像能够看到这闪电的速度,怎么可能?
于此同时,就听到砰地一声。
黎诗愉惊讶的看到,自己体内的金光异火竟然喷发了出来,和这道闪电的能量相撞了起来。
虽然自己的金色异火很是微弱,闪电瞬间好似劈在了自己身上,黎诗愉痛苦的再次倒了下去。
可是这一次,黎诗愉却从内心中燃起了希望。
因为不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劈的麻木了,她竟然觉得比方才的疼痛感少了很多,她竟然不觉得这闪电有多么的可怕了。
难道说,自己的金色异火也在变得强大?
内观。
突然不知道为何,黎诗愉想到了这两个字,药老之前无意中教导自己的东西。修道之人,任何时候,任何事情,不应该去看外在,而是要去看内在。
只要自己的内在足够的强大,那么一切的外在都能化为虚有。
黎诗愉不知道为何,脑海中竟然呈现出这些内容来,难道说自己应该现在开始内观?
黎诗愉刚刚颤颤巍巍站了起来,突然一下子又是一个闪电,用极快地速度劈在了黎诗愉的身上。黎诗愉根本没有站稳,瞬间又是一个晃动,人根本承受不住,砰地一声,再次重重倒在了地上。
内观。
再一次,黎诗愉又想到了这两个字。但是,这一次她有些奄奄一息,虽然意志还很清楚,可是却越来越觉得身体承受不住了。
黎诗愉深呼吸着。
“这丫头的呼吸越来越弱了!”一旁的药老惊呼着喊了出来。药老瞬间也很担心,不会这丫头有什么生命危险吧?
刚才这丫头虽然意志昏迷,可是他一直在观察,至少没有任何的生命危险,可是如今,这孩子的生命迹象越来越弱了。
怎么会这样?
药老的话让这几个人都莫名担心了起来。龙孤泓看着池天兰和苏满两个人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如今,她怎么会连自己的呼吸都越来越弱了?是渡劫失败了吗?”
苏满也深呼吸看着面前的小丫头,这孩子是怎么了?
“她在渡劫。”这时候一旁的池天兰终于开口说话了,语气非常的轻,能够感受到,她也是用尽力气才能开口。
开始渡劫了?
小鱼和龙孤泓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渡劫,可是心中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恐慌。
但是苏满和池天兰两个人的脸上稍微出现了一些放松的表情。开始渡劫,就说明这丫头已经做出了她自己的选择。而且至少逃出了血魔的手掌心。
这孩子这孩子真的和天山有缘。
池天兰竟然流下了泪水,不管怎么样,这一次自己的大师兄的选择是正确的。不管这孩子渡劫有没有成功,池天兰从内心底里感谢这孩子。谢谢她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明明在那样的困境之中,她只要点点头,立刻就能被血魔带走,那样,她也会变得很强大,甚至也许更高的地方。
毕竟,她是血魔的后代。而且恐怕是血魔一直期许的后代。
可是,这孩子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依然选择了成道,选择了渡劫。
池天兰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的泪水洗面。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感激任何人了。黎诗愉,是她从内心底里感激的人。
谢谢她的出现,也谢谢她的选择。
苏满安静地看着池天兰在那里流泪,现在也只有苏满可以理解池天兰心中所想了。而他也一样的感激。
但是此刻其他三个人到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只知道黎诗愉这丫头的呼吸正在渐渐地消失!
“呼吸,呼吸没有了!”药老再次喊了出来。
苏满和池天兰两个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这黎诗愉,这孩子的呼吸真的消失了。池天兰皱着眉头,她心中很痛!
她知道渡劫这样的事情太痛苦了。这丫头要经历的是强行渡劫,以她现在的身体根本吃不消!
小鱼已经傻站在一旁,他不知道黎诗愉在经历什么,也不知道到底具体什么是渡劫。
可是难道黎诗愉真的要这么死了吗?小鱼站在那里整个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