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上回说到了,来福将朱逸群惨殴之后,孙向东却心里感觉非常的高兴,这是为什么呢?脑子不好使了吗?非也非也!孙向东不是傻瓜,他是非常清醒的,他脑子不清醒也就不是孙向东了。如果朱轶群是向东拉面的人的话,那么他孙向东自然是非常郁闷的,可是这朱轶群是斧头帮的人,他却非常高兴了,甚至是有点幸灾乐祸了,为什么呢?他孙向东的对头是柴桦,柴桦的人把斧头帮的人整惨了,这是要与斧头帮为敌的节奏啊,这不是一件好事儿吗?斧头帮触柴桦的霉头,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儿啊,他能不高兴吗!
柴桦在听到这位是斧头帮的人的时候,他自己就清楚了,这应该是孙向东要祸水东引的节奏啊!可是虱子多了不咬人,反正张北市暗界的这些势力早晚会一个个都要面对的,早一天晚一天都一样了,都来吧!
第一场就这样结束了,那斧头帮的朱逸群也确实是够狠的啊,如果不是来福年轻,体力占优的话,最后谁胜谁负还真难说的。
今天应该场场是恶战了,明三知道该他出场了,于是就冲着孙向东挥了挥手,而且还笑了笑,意思是该我们了。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孙向东竟然微笑着摇了摇头,朝着耿建国努努嘴,意思是你和他吧。
我真,这是什么意思啊?柴桦也不明白了,主角都在最后的,孙向东、耿建国这是要干什么呢?
“哈哈,我陪你吧,这场是我的热身!”耿建国活动着手腕,朝着明三就来了。
这是蔑视,极端的蔑视啊!耿建国把与明三的这场当作是热身,也就是说明三也就是他耿建国热身的对象,他明三的实力根本进不了人家耿建国的法眼啊。
打脸,绝对的打脸,明三哥心里这个气就别提了,可是实事求是,自己的实力确实是不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单就双方各自发出的气息来说,就比人家耿建国的要弱小得多了。
“我来吧,你是我的!”柴桦发话了,他不能眼看着明三哥吃瘪的。
“不,我就陪他热热身吧!”明三哥咬着牙愤愤的说道,并且使劲将身边的柴桦往后边一拉,自己欺身而上了。
这明三哥是济南的爷们,输人不能输气势,这才爷们啊!
明三哥再不答话,既然对方瞧不上自己,那就别管别的了,直接开打吧!
一个飞踹,作为开门第一脚吧,明三也没有踢中的打算,就是要先声夺人,从气势上压倒对方一头。
耿建国挺直身子轻轻一让,就躲过了明三的飞踹,并且夸张地用一只手掌对着明三的大腿用寸劲儿轻轻地一切,只是这轻轻的一切,就饱含了对明三的轻蔑啊――我打中你了,可是并没有使劲,逗你玩儿!
明三一击不中,反遭戏弄,心中更加不快,不禁抡圆了胳膊来了一个大摆,当然这个是虚晃,更主要的是他接着来了一个360度转身大后摆,这可是街头小霸王们打斗最常用的也是最厉害的一招了,当然在高手面前用出这样的招数,也是含有戏弄的味道了,我就用这样的招数对你!
我靠,见明三竟然敢这样玩儿了,耿建国也不禁冷笑了,那就好好玩儿吧!
耿建国突然左手刺拳连续两记虚晃,然后后手右直拳突然爆发,直朝明三的头部击来。
耿建国的拳速之快,白天都让人目不暇接,何况是黑夜之时呢。所以明三心中意识到不好了,要倒了――
打中了吗?打中了!倒了吗?没有!
因为什么呢??因为耿建国恶狠狠的这一拳击来,到了明三的头上的时候,却突然拳头变成了手掌了,狠狠地在明三头上是扇了一巴掌!
声音很响,但是力度不大,没有什么内伤、外伤的,可是却大伤了明三的面子了――让人给扇了一巴掌!
这是极端的戏弄了,我能够打到你,可是就是不打倒你,逗你玩儿!
明三现在真的是暴怒了,再次提起双腿,连环脚飞出,而且有点不计后果了,只攻不守了。
耿建国轻松让过攻势,在最后的时刻,闪过攻击的飞踹,猛然抬起右腿,狠狠地踹过去了――直接踹中了明三的屁股了,将明三一下踹倒在地了!
彻底的打脸啊,彻底的戏弄!因为这是踹的屁股啊,而且是最简单、最粗暴的踢法――踹!
“明三哥!”柴桦确实是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前将明三哥拖拽回来了。
虽然明三还在挣扎着吆喝着要再冲过去,可是被柴桦生硬地摁住了。
明三哥这个郁闷啊,自打来了张北市,先是让冷冰的人弄进了派出所,然后因为来福二进宫,再然后就是在无极炼狱让咋呼胡立伟好一个蹂躏,现在又让耿建国给好一个戏耍,这个老脸啊!
柴桦站在了耿建国的面前了,两个人开始对视了。
这个时候,一列开往张北市的市郊车开过来了,那火车头贼亮的光芒投射过来了,冷冷地扫过了耿建国与柴桦二人,让二人对对方看得更仔细了。
只见这个时候的耿建国,活脱脱就是一个魂斗罗了――头上的热气又冒出来了,刚才的再度热身有效果了。而他的额头上,竟然缠绕着一条钢环,刚才的灯光扫过,明晃晃的反射出了亮光;抱在胸前的胳膊,露出手腕上的厚实的护腕,上面是圆圆的铆钉排列着;手上是恐怖的露指手套――拳峰上竟然是四个铆钉,可别小瞧了这四个铆钉,在击中对方的时候,伤害力会成倍增加的;肘部,也是镶嵌有铆钉的护肘;上身是紧身内衣,而这件内衣的外面是一件特殊的坎肩,只是一时看不出特殊在哪里;而黑色的紧身裤的膝部,也是镶嵌着铆钉的护膝!脚上,竟然是一双高帮回力篮球鞋――灯光一闪,让柴桦看清楚了,这双鞋竟然是白色的,一身黑、黑夜里,这双白色球鞋是异常扎眼啊!夜战,应该尽力隐匿自己才对啊,这双鞋为什么是白色的呢?柴桦有点奇怪了,对这双鞋加了小心了,因为在特训大队的时候,只要是不合常规的,那么一定会有特别的含义在里面的,必须引起足够的注意才可以的。
耿建国也仔细的看向了柴桦,只见柴桦只是脱去了外面的风衣,是的,那件黑色的拉风的风衣!耿建国不禁对柴桦有点嘲笑了,这个季节都是穿棉大衣了,这个伙计竟然还是穿风衣,肯定是脑子烧坏了啊,应该确实是这样的,要不然也不会敢找我们向东拉面的麻烦啊!柴桦一身上下,依然是平时常穿的宽松的运动服,而脚上竟然是一双系带黑色皮鞋,来街战了竟然穿皮鞋,这是为什么呢?异乎寻常的地方必然有蹊跷的,这是街战高手的直觉。
火车拉着汽笛呼啸而过了,这里继续沉寂下来了,只有头顶上暗淡的月光投射下来,二人对视着,一场震撼的、动人心魄的、具有张北市历史意义的街战就要一触即发了,周围的空气也似乎凝固了,围观的众人也屏住了呼吸,看双方第一击是如何出招的。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清脆的啪的断裂声传入了众人耳中,柴桦与耿建国都不禁警惕地朝声音的来源之处望过去――是头顶上,声音是从头顶上传过来的,进入大家眼中的,是一截若有若无的黑线,他晃晃悠悠的从树枝上飘荡下来,在微微的寒风中摇曳着。
看到这根黑线,柴桦等人是有点不解了,这是咋了?晾衣绳?看来不是,因为太高了,再说一般人也不会跑这里来晾衣服啊。
突然柴桦想起了,这个地方是有个女人上吊过啊!难道是?我真,不吉利啊!难道今晚――?
而看到这根黑线,耿建国是有点傻眼了――我靠,这是咋了?这是咋了?
这是咋了?为什么耿建国傻眼了呢?我们下回再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