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不等我开口,却发现房间里的灯竟然再次熄灭了,一阵阴凉的冷风不知从哪里袭来,刚才为了以防有人会从房间内跑出来,而设下了堵截陷阱,张浩钧带着人躲在了外面,此时的灯灭让我颇为不解,正想着走近一点去制住川崎樱子的时候,一种奇怪的直觉让我觉得背后一阵阴风袭来!
下意识的想要转身看了一眼,但却来不及看清楚什么,直接被一只手掌推在我的背上狠狠的发力,顿时间整个身躯被这股沛然大力给推得直接撞碎了玻璃飞了出去,这要是摔下去,只怕要成肉饼,不过仓促之间我捞住了纱帘,随着纱帘的缓冲一带,我在空中荡出一道抛物线,踹破了楼下一层的玻璃冲了进去!
这还得庆幸酒店的设计是故意在高层采用了这种别墅设计感的落地玻璃,但如果不是这种玻璃设计,估计我也摔不出去,我在落地之后只觉得背部一阵奇痛无比,起身爬起来,也不顾房间里一对发出尖叫和质问的男女,直接拉开门闯出去!
再绕回到酒店那边的时候,屋内只剩下寒风通透,川崎樱子早已不在房间内了,而且张浩钧他们赶过来的时候发现断线的地方是在卫生间某处的开关上扎着一根剥皮的金属衣架,连通到了马桶,很可能是这样的原因导致了忽然间的断电跳闸!
“奇怪,我进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卫生间,没注意到有人啊!”我皱着眉,忽然抬起头看了一眼发现卫生间是有一个浴桶的,当时我骤然间踹开门进来,并没有凑过去看浴桶里面,莫非里面藏着人?
百思不得其解,但川崎樱子明显是被人救走的,这让我显得有些失落,最近连续失手两次,加上晚上被人设局的一次,就在杭城,等于是自己的地盘上被人给玩弄了,这种感觉憋屈得不行!
张浩钧他们来得虽然很快,但也没有看到川崎樱子从哪里离开的!
“不好!隔壁!”我眼神一变,飞快的出门去踹开了隔壁和对面的门,但却发现了一个遗憾的事情,隔壁窗户是打开的,窗帘捆绑在外栏杆上随着寒风一荡一荡的,看样子已经是跑了!
我叹了口气,只能无奈的带着人撤退!
我心想着要是带着谭寸一起过来就好了,不过当时谭寸问我该怎么办的时候,我考虑到谭寸要留下来保护受伤的莫云裳和莫槿,所以匆忙的帮莫云裳处理了伤口之后,我就自己带着张浩钧过来这边了。
而且一开始我只是想要来试探一下,毕竟目前在杭城来说,除了暗中捕捉不到的江之平直,最有可能出手报复的就是川崎樱子,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还是失手了,甚至我还没有从川崎樱子的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晚上再度失策,仿佛一切都笼罩在一层迷雾当中一般,让我觉得有种奇怪的挫败感!
回到医馆后,允丽已经准备好了药浴,但是就在我脱下衣服准备让允丽帮我换一下肩头伤口的纱布时,允丽却忽然间捂着嘴发出了倒吸冷气的惊呼声:“怎么……怎么会?”
“嗯?怎么了?”我奇怪的看向允丽,发现她一脸惊愕的神情。
“你的后背有个紫黑色的手印!”允丽拿出手机拍了一下我的背部照片,然后把手机放到了我的面前!
“草!”
我看了一眼,顿时间咬着牙爆了一句粗,脑子里下意识的想起了在川崎樱子的房间里中的莫名其妙的那一掌,而且直到现在我才忽然间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种昏沉浑噩的感觉,像是忽然间犯了感冒似得,有些恶心反胃!
“糟了,我他妈的这是终年猎鹰反倒被雁给啄了眼睛!”我苦笑着说道,“你帮我去把唐静雅请过来一下,我可能是中了蛊毒了,那个打我的人,给我下了某种奇怪的蛊!”
允丽慌忙出去了,我皱着眉坐在药浴里,脑子里回想起那阵阴风,心想莫非川崎樱子的身边还有蛊术高手不成?
头痛变得剧烈!
唐静雅从隔壁赶过来,用一根中指长的银毫针扎入我背部的那个手印一直没下去,等到取出来的时候,整根细长的银针都泛着一种青黑之色,唐静雅是唐门出身的,自然一眼就判别出来我确实是中了某种蛊毒!
“这种蛊毒有点奇怪,不单单含毒,应当你也中了蛊虫,但是在没办法确定你中的什么蛊的前提下,我只能先想办法帮你祛毒试试看!”唐静雅说完又转身回自己的药店去配置解毒的药物去了!
我趁机让允丽去找几个新鲜的鸡蛋过来,而且还特意的打了电话让张浩钧最近几天必须多带一些人跟着允丽,随时防备允丽的安全!
半小时后,我刚吞服下唐静雅配的一服难喝的苦药,允丽就提着大概几十枚的新鲜鸡子回来了,唐静雅懂一些,她戴着手套取了新鲜鸡子在我背部的手印部位慢慢的研磨转动着,而我自己也取了一颗鸡蛋在自己的肚子靠近丹田的部位反复的转动着!
十几分钟后,唐静雅先放下了她手里的那枚蛋,蛋壳还是粉红的,但是随着刀锋切开,鸡蛋的内里却跟熟了似得,颜色青黑犹如皮蛋,蛋白早已干涸发皱,而整颗蛋黄却早已不是蛋黄了,而是一团密密麻麻的白色蠕虫在恶心而惊悚的蠕动着!
“麻痹!”我切开的那枚鸡蛋也是同样的情况!
接下去,我和唐静雅不断的用鸡蛋以这种方法将蛊虫吸引出来,一共有十多枚的鸡蛋全都是蛋黄被腐蚀了,一团密密麻麻的蠕动在疯狂的啃噬着蛋黄的内部,甚至自相残杀!
我出了一身冷汗,背部青黑色的手印倒是消退了,但我却显得有些凝重的叹息阻止了唐静雅和允丽继续忙碌下去,而是叹了口气说道:“没用的,蛊种不同导致拔蛊的方式也截然不同,这种蛊我虽然不太清楚是什么蛊,但我敢百分之百确定,这种蛊不是说他往我的身体里种了这么多只,而是这种蛊能够飞速的在人的身体里面繁衍滋生,就跟啃噬这枚蛋黄的速度一样,它们会将我的五脏六腑都侵蚀干净才罢休……”
“说得这么恐怖,那现在怎么办?”唐静雅也是蹙着眉显得有些慌乱的盯着我说道,“我只是会解毒,对于蛊术肯定是没你精通的!”
“还能怎么办?”我苦笑着说道,“对于别人来说,遇到这种事一旦觉得拔蛊无望肯定是慌神了,但越慌神就会越让蛊虫肆虐,不过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稳住眼下的情况,但这个办法长久不了!”
“什么办法?”
“喂蛊呗!”我显得有些无奈的说道,“这种蛊我还不清楚是什么蛊,而且爷爷现在也不在了,我只能先喂一些蛊虫喜欢的阴蚀生物下去,例如蚯蚓和蟾蜍之类的,必要的时候还得吞下土蛊……”
“别说了,我快要吐了!”唐静雅脸色有些发白。
我也显得很无奈的苦涩道:“我也不想吃那些恶心的东西,但现在没办法了,得打个电话让何银发过来一趟,这家伙自从送到南宫的实验室那边去了之后,一直在从事着蛊术方面的研究传播,现在是该到了他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哦,就是那个偷了我们唐门医书出去专门研制毒药和巫蛊的何家的人?”唐静雅忽然想起来了,唐门和我最早的恩怨,可以算得上是何家死掉的那个何金奎的线索了。
“没错,懂得饲养金蚕蛊的人不多,那家伙算一个,我身上中的这种蛊,不一定用土蛊就能化解,现在我爷爷不在,没有更多的办法,只能集思广益!”
我说完,不由得紧紧皱眉骂了一句,“妈蛋的!这事有点离奇啊,川崎樱子的身边怎么会有精通蛊毒之术的人,难道杭城还有什么我们没算计到的苗疆高手潜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