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我还不到二十岁,如果真的是当爸爸了,这就有点猝不及防了,而且我完全没有做好当爸爸的准备,在这一瞬之间,我的脑子里转过了许多的念头,甚至闪过了一个念头是如果何婷真的怀孕了,要不要去打掉?
这样的念头稍纵即逝,我自己都觉得太过分了!
何婷竟然沉默了半晌才笑着问道:“如果我怀孕了,你会娶我这个孩子妈当妻子吗?”
我苦着脸道:“婷姐,别开玩笑,快告诉我……”
何婷顿时在电话那头笑得花枝乱颤道:“吓你的啊,我没有怀孕!”
“真的没有?”我依旧狐疑着问道,“既然没有怀孕,那你辞职干嘛?”
“你这是希望我怀孕,还是不希望我怀孕呢?”电话那头,何婷幽幽的朝我问道。
我竟然被这个问题直接给问住了,如果说希望,那是违心的,可是如果说不希望,那是违背良心的,我最怕的还是在我说出‘希望’那两个字的时候,何婷直接迸出一个让我接受不了的回答!
“我觉得这事还是顺其自然就好,怀了就生,没怀就不刻意强求啊!”我找到了一个我自认为还比较圆满的答案。
“好啊,那就顺其自然呗。”何婷笑着说道,“你别胡思乱想了,我真没怀孕!”
我‘嗯’了一声,本来想要继续和何婷聊一会儿的,但这时候直接一个电话突兀的打了进来,我看了一眼来电,不由得有些为难的对何婷说道:“我来了一个电话,我们晚点再聊……”
何婷嗯了一声,我直接挂断了她的电话接起了钟海山的电话!
“你在哪?”钟海山的声音显得十分肃穆沉重!
“杭城医科大学校门外,怎么了?”我错愕的问道,意识到隐约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你就在那别动,接你的车子五分钟后到!”钟海山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我是拿着手机隔着秦可人有一段距离打的电话,知道钟海山五分钟后会过来,我心里隐约猜到了一种极其不好的结果,于是我立刻过去跟秦可人交待了一声,给了她允丽的号码和联系方式,如果我不在的时候,允丽可以帮秦守声完成拔蛊治疗!
我刚说完,安之树的电话直接打了进来,我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安之树紧迫焦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大事不好了,15号车厢上的乘务员逃出去了,被抓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接触到了一些人,病毒很可能扩散了!”
即便是有所猜想,但这时候我的心还是咯噔了一下!
我直接挂了安之树的电话,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会儿,分别给韩韵、林晚晴、轩辕铭和何强打了几个电话出去,还没来得及给莫槿和徐洁打电话,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直接停在了我的面前,然后一个军官模样的家伙跳下车来敬礼后问我是不是杨砚?
秦可人错愕的看着这一幕!
我点了点头,随后就被军官模样的家伙带上了吉普,车子很快就朝着我所不知道的方向飞快的开了过去!
在杭城的一个民用停机坪,我直接被几个人带着上了直升机,直升机升空后,一直朝着东南方向前进,最终停在了坐落在一片青山掩映之下的一座建筑物的楼顶,下了直升机后,我看到了穿着白色防护服的钟海山和一批穿着防护服的人站在那里等着我!
“快点!”钟海山板着脸朝我喊了一声,转身就走,那些人立刻跟在了钟海山的身后!
我朝着他们跟上去的时候,有人直接拿着一套防护服小跑过来让我换上!
于是在我几乎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我穿上了这一套防护服,建筑物的楼顶有个电梯,我在飞机上的时候看着下面的这栋建筑物不过只是三层左右的高度,但是进了电梯,感觉到电梯一直在以一种飞快的速度下沉之后,我顿时间意识到了这可能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实验室!
很快,电梯停在了底部!
在钟海山踏出电梯之后,我们一行人全都跟在了钟海山的身后,明如白昼般的灯光下,我看到了一副忙碌不停的景象,也不禁被眼前这座实验室的规模以及里面各种先进的医疗设备给惊呆了!
走过一片设备前,我甚至看到了一个透明玻璃的培养器皿里面站着一个浑身苍白的人体,这个人全身上下一丝毛发都没有,连接着很多根管子直接被关在了培养器皿当中,也不知道是不是标本,这样的场面让我不由得为之忐忑起来!
钟海山带着我们这一行人进了一个小型的会议室后,直接打开了投影仪,上面慢慢的播放了几段影像和一些图片,钟海山指着荧幕上那些发作的人,沉声说道:“种种迹象表明,病毒从东南沿海一带流传进来,但是却在杭城地界爆发了,截止目前为止,感染病毒后死亡的人群一共是十四人,几乎没有生还者,唯一生还下来的某个幸存者就在你们的中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这一刻朝着我看了过来!
钟海山也盯着我,眼神严厉的对我说道:“杨砚!没时间再给你保守任何秘密了,你直接将你自己的经历和经验全部说出来吧,在这个实验室里的都是从东南四省抽掉过来最顶尖的传染病毒防治精英,现在病毒扩散,如果不能在发病期的72小时之后研究出有效的解药的话,那么整个杭城就会成为一个辐射点,迅速的将病毒源扩散出去,以72小时的死亡爆发时间为临界点的话,那么只需要一周的时间,死亡的人数会在当前死亡人口数的基数上乘以六百倍……”
“后果有多严重,你们所有人都该想想!”
“时不我待,立刻开始吧!”钟海山朝着我点了点头,示意我走上去说!
我紧皱着眉头,在感受到失态严重之后,几乎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上台将我的经历和我的经验见解讲述了出来,会议室内顿时有人提出质疑说也许这是一个偶然性,在并没有能够确凿的证明蛊的存在和蛊能够成为解药的情况下,他提出要检验我的血液成分!
还有人直接提出,希望得到我的各项基因指标。
越来越多的意见全都针对在了我的身上,我皱着眉头听一个家伙说要抽我一管骨髓进行研究的时候,直接转头朝着钟海山苦笑道:“钟院长,解药研制工作我可以配合,但是如果你们是想要把我弄到这里来解剖我的,我不能答应!”
钟海山朝着会议室里的其他人摆了摆手道:“不要再进行太多无所谓的猜测了,骨髓和血液标本,杨砚提供一份出来,至于杨砚刚才所说的判断和猜想,你们不要当成是儿戏和玩笑,西医虽然能够更直接的分析药理结构和成分,但是中医里的相生相克的秘密也始终存在于科学界,有些事情并不能以寻常的道理去衡量,就好比直到如今我们还有很多中性物质没办法检测解析出来是一样的……”
钟海山停顿了一下,眼神严厉的说道:“我现在要宣布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从接下去的时间到解药破解出来为止,所有参与实验的任何成员都必须切断与外界的联系,全力的投入到研制工作中来,至于你们所有的猜想以及需求,直接通过我,我会以最直接的方法,和最迅速的速度,将你们所需要的一切物质,提供无限量的帮助――――有问题吗?”
会议室里所有人面面相觑了一下,一片寂然!
我不由得苦笑着皱眉道:“院长,可是我所需要的金蚕蛊,得到端午之后,才能炼制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