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赴莫小雅的约之前,我能料到的是我和她之间一定会发生些暧昧。
但我没想到还有另外意外的收获,这个意外的收获在之后的日子里帮了我和徐小婉很大的忙。
那天我请莫小雅吃了午饭,随后两人“依依不舍”的分手,我回到家躺在床上睡午觉,或许是因为上午游泳有点儿疲惫的原因,一觉竟然睡到下午五点才醒来。
大嘴是六点半回来的,他推开我卧室门的时候我正懒洋洋躺在床上用手机看一部职场小说。
我的身边,潘玉留在我身边的唯一一件东西,那件黑色的雷丝文匈静静地躺在那儿。
没事儿在家,尤其是躺在床上的时候,我那个怪癖就越发明显,我每隔十分钟左右就要把那件黑色文匈放在鼻子边使劲儿的嗅一下。
虽然它已经在我身边三个多月,但我依然能嗅到上面潘玉身体特殊的味道。
这是个很难启齿的怪癖,但我就像是沾染了毒、瘾一般的无法戒掉。
大嘴推开我的门,我刚刚正好嗅过这件原味的文匈,思绪神处于一种对往事的追忆之中,精神有些颓丧。
“浩哥,浩哥,那件事儿我今天算是弄清楚了!”大嘴一进门就激动地嚷嚷。
我抬头看他一眼,他却突然又改了口:“不是,不是,那件事儿我特么的百思不得其解,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可能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前后矛盾,于是又道:“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这事儿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走走走,小区门口的老李烤串,今天我出血请客,你帮我捋一捋这特么的到底怎么回事儿!”
一边说,他一边走到我身边就拉我的手,我将他的大手甩开,翻了他一眼:“不是,大嘴,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有些脑梗的趋势了?你看你,现在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儿?那事儿是什么事?”
“还能是什么事儿?不就是昨天晚上我被娜娜玩了‘仙人跳’这事儿嘛,你昨天晚上不是给我指点迷津,要想搞清楚就找锦华大酒店餐厅里那个为我们服务的服务员……”
我的思绪从对往事的追忆中回转到了大嘴哔叽的这件事儿上。
我伸手指着我的卧室门外:“拜托你先出去,在客厅等我,OK?”
“我……”大嘴嘴巴张开又闭上,随即转身向着客厅走去。
我把那件黑色文匈拿起来,在我衣柜的小抽屉里锁好,这才走出客厅。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事实上,我现在已经完全从刚刚的沮丧情绪中走了出来,我也很想知道答案。
有了这个答案,我相信,我能百分之百的判断出娜娜和周倩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大嘴早就有些迫不及待了,憋在肚子里的话一股脑儿全都倒了出来。
大嘴好歹也是安康公司安保科长,今天中午他找了两个心腹下属一起去了锦华大酒店的餐厅,而且还要了昨天和娜娜约会的那个包房,于是再次见到了那个他要找的服务员。
“点完菜的空隙我就直接问她昨天为什么在吃完饭之后不给我看账单而是直接说挂在房间账上。”大嘴很潇洒的拿出一盒中华,递给我一支,随后继续道:“你猜她怎么说?她说这很正常,同一个客人在酒店里消费餐饮和住宿,随后一起结账,这事儿经常有。”
我将烟点着叼在嘴上,一屁古坐在沙发上听大嘴讲述。
“我想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但我今天中午去就是为了弄清楚事情真相,总不能被她这么搪塞过去了吧?我就又问她昨天和我一起吃饭并且开、房的女人她认不认识,是不是酒店的托。”
我忽然感觉有些饿,于是冲大嘴一摆手:“你刚才在我房间里是不是说请我在门口撸串?走走走,边走边说!”
说完话我站起身向着门外走。
大嘴楞了一下,我清晰的看见他的腮帮子狠狠动了两下――根据这么多年我对他的了解,这是下狠心的表现。
要知道,以我和他二十几年的关系,想让他主动请一次撸串,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果然,我这边刚拉开门,他已经跟了上来,几乎和我同时迈步出门。
“那服务员对我说根本不认识娜娜,什么酒店的托,简直是笑话,她们酒店生意好的不要不要的,哪里还需要找什么托?”
电梯里大嘴在复述那个服务员的话给我听。
“行了行了,过程就不要表达的这么细致了,说结果吧!怎么?看你脸上的神色,你给她上手段了?”
我嘴角叼着烟斜乜大嘴道.
二十几年的铁杆兄弟,这厮什么德性我最清楚,不说他撅屁古我知道拉什么样的屎,最起码看他的脸色我就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靠,浩哥你怎么知道我对她上手段了?”大嘴用仰慕的眼光看我。
我将嘴角叼着的烟夹在手指间:“你得意的脸色告诉我服务员一定对你说了什么。如果你不用手段,她怎么肯吐出你想要的结果?行了,你那些小儿科的东西就别在我面前显摆了,我听结果!否则,别说我不帮你……”
电梯在一楼停下,我俩走出,直奔小区门口的老李烧烤。
“呃……好吧!”大嘴的厚嘴唇连着嗫嚅好几下,应该是把一大堆在我看来是完全废话的叙述给咽了下去,然后直接道:“那服务员最后经不住我的手段,告诉我真相,我特么简直难以相信,她说,和我一起吃饭的娜娜是她们锦华的老总,一切都是娜娜早就安排好的!”
老李烧烤摊近在眼前,长长铁炉里的炭火被鼓风机吹的旺盛异常,孜然和辣椒粉被燃烧后生成的烟雾能呛的人流泪,我却在离着火炉不到一米的地方愣怔的站住!
我的心在狂跳,我找寻了多日的答案终于浮出水面!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有点儿难以置信,我曾经认为难以揭晓的谜底会这么容易就被揭开。
这句话问出,我才感觉到身边火炉的炙热,连忙疾走两步绕过火炉在一张桌子旁坐下。
老李老婆肥硕的屯部移动到了桌子前,胖乎乎的脸上带着笑把菜单送到我面前。
“五十块钱羊肉,一个羊三宝锅,另外一桶扎啤!”
我连看都没看那油腻腻的菜单一眼,直接张嘴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