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斌从地上爬起来,用手胡乱擦着喷涌而出的鼻血,抹得脸上到处都是鲜血,看起来面目十分狰狞。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唐亮,原来是你这个混蛋,你居然敢闯到这里来搞事,我敢保证,今天你一定不可能活着从这里离开。”
这小子到了这份上嘴还这么硬,居然还敢出言恐吓我,这倒让我有点惊讶。我冷笑了一声,说:“我能不能活着从这里离开那是我的事,只是你马上就要死了,还是替自己多操点心,下了阎王殿给小鬼们带点什么礼物。”
我一边说一边举起枪,打开保险,用枪口对准了董斌的脑袋,一步步逼近他。董斌看着我红着眼睛一步步向他逼近,意识到这次我这次是真的动了杀机,眼神中流露出强烈的恐惧,他身体哆嗦了一下,手指着我虚张声势地说:“你想干什么?我,我警告……你,千万别乱来,杀……杀人……是要偿命的。”
我冷冷地说:“我从来不杀人,只杀畜生!像你这样的畜生,连你奶奶都企图强|奸,就算我不杀你,老天爷也不会放过你,你拿命来吧。”
董斌仍然虚张声势地说:“你信不信,只要枪声一响,下面的人就会听到,马上冲上来把你打成马蜂窝。”
说我懒得跟他废话,向前跨出一大步,将枪管直接塞进了董斌长大的嘴巴里。这小子简直被吓傻了,瞳孔几乎都涣散掉了,举着双手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抖着说:“唐哥,唐爷,你……你饶……饶了我吧,我们……有话好……说,求你放……兄弟……一马。”
我冷笑了一声,讥讽道:“你不是很牛吗,你不是很拽吗,怎么这么快就怂了?”
董斌结结巴巴地说:“我……错了,真的……错了,求唐爷饶我一条狗命,我以后再……再也不敢了。”
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前倨后恭,本质上其实是一群怂包。我不为所动,冷冷地说:“你求我没用,赶快给你蒋奶奶跪下求饶,如果她同意饶你一条狗命,我可以考虑。”
董斌赶紧爬到床边,跪在蒋雨姗面前哀求道:“奶奶,蒋奶奶,求您放过我吧。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对您老人家不敬了。”
蒋雨姗坐在床上,神情已经逐渐恢复了平静,她冲着董斌的脸啐了一口,满脸憎恶地说:“你给我闭嘴,去死吧,老子没有你这样的孙子!”
听到这句话我简直要狂笑起来,董斌却几乎快哭了,他可怜巴巴地说:“蒋总,你不要杀我,我求你。我还没结婚呢,我不想死啊。”
蒋雨姗不想跟他说话,从床上下来,一脚将董斌踹开,望着我说:“把这个混蛋打晕绑起来算了,杀了他会脏了你的手,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其实我也没想杀他,只是想教训教训他,真杀了这小子意义并不大。我转过头,笑眯眯地望着董斌说:“看来你的人品虽然很差,但命还算不错,你不用去死了,可以晕了。”
我说完抡起枪柄,一家伙砸在这小子脑袋上。然而由于用力过猛,直接将这厮的脑袋砸出一个坑。这家伙身子歪了歪,翻了个身白眼看了我一眼,然后栽倒在地,晕死了过去。
收拾完董斌,我回过头与蒋雨姗的目光相遇,她忽然羞红了脸,低下头不敢看我。我注意到,蒋雨姗的上衣和裙子都被撕开了几条口子,露出里面的雪白的皮肉和内衣,她此时这个样子倒比往常更加的楚楚动人。她发现我盯着她,连忙伸出双臂护住身体的重要部位。本来我还没往那方面想,她这个姿势反而越发让我觉得充满了诱惑。
我笑着说:“我又不是没见过,你有啥不好意思的。”
蒋雨姗脸蛋红扑扑,难为情地说:“去你的,谁怕你看呀。这个时候亏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啊。”
看蒋雨姗一脸娇羞的样子,我有心逗逗她,笑嘻嘻地说:“这样不是蛮好的嘛,又性感又娇艳动人,你从这一走出去一定迷倒无数男人。”
蒋雨姗伸手打了我一下,神情越发的娇艳动人,她气呼呼地说:“说什么呢你,要死呀你,羞死人了都。好了,别开这种玩笑了。”
我从身上脱下西装,给蒋雨姗披上,她伸出胳膊把衣服穿上,伸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脸上的红晕逐渐散去。蒋雨姗的身材纤瘦,穿上我的西装显得十分宽松肥大,却正好将身体裸露在外的地方包裹了起来。别说,她穿上我的西装还别有一番风味,有一股英姿飒爽的英气。
蒋雨姗整理好头发和衣服,抬起头发现我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有点难为情地轻轻笑了一下说:“看什么看,眼神色眯眯的,怎么你们男人都是这个德性。”
被人看穿了心事,我掩饰地咳嗽了一下,说:“告诉我,那天到底怎么回事?你约我九点钟在黄河铁桥见面,结果我没等到你,却等来了两个要杀我的职业杀手。”
蒋雨姗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什么,他们居然敢雇人杀你?疯了,他们绝对是疯了。”
我说:“他们原本就是一群疯子,为了满足个人的私欲,达到自己的各种目的,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蒋雨姗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眼含泪花问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
我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没事,都过去了。我福大命大,那两个杀手被我们干掉一个,另外一个重伤,这会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不过现在想想还有点后怕,当时如果不是李红及时赶到,我这条小命可就毁在你手里了。今天早晨我在医院碰到唐果,是他告诉我你失踪了,否则我真的有理由怀疑,那两个杀手是你派去的。”
蒋雨姗说:“真是对不起,那天在医院我用那种态度对待你,也是有苦衷的。这事说起来话长,等出去了我再慢慢给你解释。”
我接着问:“虽然当时我很尴尬,但后来我想明白了,你肯定有自己的苦衷,不希望外人看到我们关系太亲密。对了,他们把你软禁到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
蒋雨姗说:“那天晚上我是要准备去见你吧,把那些天公司发生的事告诉你,可我刚从医院出来,就被几个人硬给拉上车,然后软禁到这里了。这个地方感觉太可怕了,总觉得阴气森森的,只要一睡着就做噩梦。我一直找机会想离开这里,可他们专门派了人二十四小时轮流看守,我始终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一开始我也不明白,后来姜涛这个畜生来了,他给我开了两个条件,要么回心转意,回去向唐书记道歉;要么把公司所有的股权交给他,否则我这辈子只能老死在这里。”
我咬着牙说:“这么说姜涛其实早就被唐书记收买了,雇佣杀手杀我的人也是这个杂种。当然,我估计他还没这么大的狗胆,背后一定受人指使。”
蒋雨姗再次面露震惊之色,惊讶地说:“他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你都敢杀,看样子他真的完全疯狂了,这世界上已经没什么事是他不敢干的了。我也是最近才发现,姜涛这匹披着人皮的狼原来是他安插在我身边的一颗钉子,他一直是通过姜涛来监控我的。我真后悔自己瞎了眼,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这是一匹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呢。”
我叹了口气,心想,是的,人心才是最可怕的东西。这个世界之所以这么复杂,就是因为人心的多变和复杂。无论你多么了解一个人,你都不可能完全看懂每个人内心世界的变化。
我拉了拉蒋雨姗的手,低声说:“好了,有什么话我们离开这里以后再说吧。这间宅子给我的感觉也非常不舒服,进来以后总感觉阴森森的,浑身发冷。我担心耽搁的时间长了,外面出现什么变故。”
蒋雨姗点点头,身体紧紧贴着我的身体,尾随在我身后往外走去。我走到门口,拉开一条门缝,往外面看了一眼。还好,楼下没有人上来,那个被我打晕的看守仍然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看起来真的好像喝醉了一样。
我拉开门,正准备走到阳台上,从树上把蒋雨姗送下去的时候,忽然听到院子里一阵发达的轰鸣声和车喇叭的响声。我心里一惊,妈的,怎么又有人来了,随后院子里突然传来了几声清脆的枪声。
坏了,难道是我被他们发现了?可是枪声为什么是从楼下传来的呢?我忽然想到,吕子钦在楼下守着,会不会是他被发现了?
我赶紧一个箭步飞扑到阳台上,看到从外面开进来一辆银色的轿车,轿车里冲出几名持枪的大汉,正在举枪朝一个死角射击,吕子钦躲在一个射击死角,依靠地形举枪还击。
妈的,疯了,彻底疯了,这些人又是什么人呢,居然敢向警察开枪射击。
脑子里刚闪过这个疑问,从外面又开进来一辆黑色商务车,车里先出冲出来几个持枪大汉,这些人下车后围城一个圆形,将商务车团团围护起来。
过了会,从轿车里走下一个人,他先是看了眼躲在角落里负隅顽抗的吕子钦,又往楼上望了一眼,命令道:“给我冲上去,先收拾了这个条子。唐亮这狗东西肯定在楼上,给我冲进去把这厮揪出来,这次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这个下命令的人从车里一下来,我便一眼认出来了,他不是别人,正是唐方。只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他怎么知道我会跟踪姜涛到这里来?
蒋雨姗也走到阳台上,往楼下望了一眼,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皱着眉头说:“不好,我们这回更不好离开了。奇怪,唐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我心想,狗日的来的正好,你不是要抓老子吗,老子也正好想把你们一网打尽呢。然而不容我多想,唐方带来的人和姜涛带来的人里应外合,火力大增,举枪持续射击,步步紧逼,将吕子钦逼到了角落,连头都抬不起来,根本无法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