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阴谋家
叶琛直起身来说:“自重这两字从来就不会出现在我人生字典里,不过既然你指出来了,那我就暂且听你的,那我们就不约会,去找个地方坐会,反正我百分之百敢保证,你回去后也一定睡不着。”
他还真就说对了,自从知道白瑷设计让傅廷植在她那里过夜后,我的失眠很严重,就算白天工作再忙,晚上也总是会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烦燥睡不着,更何况今天晚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我还没有答应他的时候,出去办事的傅言熙到了。
他看到叶琛伏下头来和我讲话的姿势有些暧昧,他的脚步停住了,目色里有些寒意,拉开一抹嘲讽:“哟,叶总,你可真闲啊,居然这么长时间没走。”
叶琛眼眸也深暗了一下,他终于站直身子,双手插在裤袋里,上前居然很友好地把手抬起来搂着言熙:“傅二少爷,我不是闲,我是在这里特意等小珂,我找她有些事情要说一下,想去就近的酒吧里坐坐,怎么样,要不你也一块儿?”
竟然摆出一副非常自来熟的样子。
傅言熙有些招架不住了,推开他的手:“呵呵,不了,还是你们聊吧,再见。”
叶琛抬抬手笑:“再见。”
半个小时后,我和叶琛在一家幽静的酒吧里喝着威士忌,这酒挺烈的,但我心情不好想喝,叶琛说喝吧,就算你喝醉了动不了,我也不会吃了你的,我碰你一下,我叶字倒着写。
我轻睨叶琛一眼,手里转动着酒杯:“东离的生意怎么样了?”
“还行,目前局势已经有所好转了。”叶琛碰了碰我的杯子:“我今天晚上叫你出来不是说生意的事,是要认真的跟你聊一聊。”
“聊什么?”
“聊你姜珂的人生。”
我一笑:“好啊,愿闻其详。”
叶琛问我:“你知不知道傅廷植不是傅太太的亲儿子,傅廷植妈才是正宗的傅家大少奶奶,后来在他一岁左右,他妈突然得急病去世了,现在这位傅太太才会登堂入室。”
“我知道,不过也是今天晚上才知道的。”我闷闷的喝了一口。
叶琛说:“所以眼前的形势很明确了,傅太太是不会让傅廷植接管下傅家那么大的产业的,她就算再母爱暴发,也一定会给自己的亲儿子留条后路吧?”
我心里一紧:“你说傅言熙。”
“唔。”
“不可能,言熙和他哥的关系很好。”
“狗屁,如果他们兄弟两的家产才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量而已,那我相信关系会好,上百仇啊姐姐,除非他傅言熙不是人,是神仙。”
我语塞地说不出话来了,叶琛又凑近我耳边悄声道:“我告诉你,一年前天利超市里总是有商品质量各种问题发生,我怀疑就是傅言熙弄的。”
我吃惊的扭头看着他,他意味深长的眨了下单凤眼:“怎么样,傅家很凶险吧,现在我已经把大体形势告诉你了,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还是来我叶家算了。”
“等等,我说天利是傅言熙做的手脚?”我完全忽视了叶琛的话,他一脸失望之色,答应我说:“是我估计的。”
“可是如果真是他下的手,那傅廷植不可能不知道啊?”
叶琛对我挺无语的样子:“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毕竟是亲兄弟,大家都还没有撕破脸皮之前,难道他指出是亲弟弟做的吗?这种事情在外人眼里可是很丢脸的,再说了,大概傅廷植觉得这是傅言熙想回到总公司的一种手段,所以才会闭口不提,好在过去的一年里,那个傅言熙还算是老实。”
我仔细斟酌了一下,他的话得不无道理,因为当初正是因为天利频频出事,所以才让傅言熙回来接管了天利的管理权,后来他居然也打理得有声有色,我还记得年后那次和他在电梯里相遇时,他还拿着一叠财务报告满脸高兴说要拿去给哥哥看。
这样一样人畜无害的脸,他真的会在背后做手脚吗?
我知道不应该用情感去看待这件事情,正如叶琛所说的,上百亿的资产管理权,如果傅言熙一点也不动心的话,除非他是神仙。
这事儿,我在心里默默记下了。
后来我打算喝第二杯的时候,叶琛把我手里的杯子拿过去,很慎重其事的样子:“听我的,你不能再喝了,看你瘦成这样,身体又不好,再喝,我得陪你一起死去。”
我苦笑着摇摇头:“不用担心,我没病。”
“别逞强。”
“是真的,我真的没病,上个月刚刚去做过检查,我的心脏没有事,你知道吗叶琛,这事太好笑了。”我笑得肩膀一颤一颤,心里的酸楚只有自己知道,我知道他:“医生说我的心脏根本就没有换过,这是一个骗局,是顾子城设的局。”
叶琛大吃一惊的僵在那儿:“你没有跟我开玩笑?”
我摇头:“不信你看我手机。”
手机上有我拍下来的检查报告照片,他拿过去很仔细地看了看,看完一脸不可思义的看着我:“我去姜珂,你的人生这么苦逼啊?”
是啊是啊,还有谁有我的人生苦逼,身边的一切都是算计,自以为最最纯洁的爱情却是一场阴谋的开始,我笑中含泪把酒杯拿过来,整杯酒一饮而尽。
火辣的威士忌顺着喉头滑落,不知是心情的原因,还是这酒烈得我承受不住,很快,我就醉了。
自从叶琛知道我心脏的事情是顾子城设的局后,他变得沉默没有再说一句话,等我瘫下去时他才起身把我给抱了起来,并冷冷把车钥匙扔给酒保:“找个人帮我开车。”
那酒保不敢怠慢转身找人去了。
我说:“你放我下来。”
虽然酒劲上头,可我思绪里并没有那么糊涂,当他把我抱到门口时候,怕弄疼挣扎的我而把我给放了下来,可我站不稳,他得扶着我,现在高大的叶琛对我来说就像一堵墙似的可以依靠,我两腿发软只能紧紧攥着他的袖口,头低下去抵在他的胸口上,嗫喃说:“难受,难受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