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没想到莫温婉狗急跳墙，居然能想出这么损的招数。

　　 还好她有后招。那天她见小导演时，就敏锐地觉察出，那天的感性访谈，一定会在某处起至关重要的作用。没想到预感这么快就应验了。

　　 陆擎问她，是不是有后招？

　　 秦淼淼高深莫测地翘起嘴角，“当然有。但不是现在。”

　　 公众的情绪需要积累，才能达到制高点。只有在制高点给予关键性的一击，才能获得最佳效果。

　　 这一瞬间，在静谧的婴儿房外，在别墅橙黄色的柔和光芒下，陆擎有些失神。他面前的这个女人，他的妻子，不再是刚才那个充满母性光芒的女人，立刻变成了非洲猎豹，用她带有尖锐指甲的利爪，摁住猎物，一点点撕碎猎物的喉咙。

　　 如此得……让他着迷。

　　 次日，秦淼淼赶了个大早，去公司召开会议。简单布置公司日常会议，只字不提小导演新片的事情。

　　 晨会结束时，助理突然闯进办公室，大叫着“不好了”，冲进来时没站稳，狠狠撞在会议长桌上。

　　 秦淼淼皱眉，“到底什么事？”

　　 难道是莫温婉有更损的招数？

　　 助理说：“太奇怪了。从昨晚凌晨两点，到今早起点，秦朝外传这个词，居然上了头条。”

　　 秦淼淼很清楚，她还没吩咐公关做处理，到底是谁给买的头条？难道是陆擎？不应该的，他说让她全权处理，就不会冒然插手。

　　 秦淼淼镇定地说：“事情反常必有妖，我们静观其变。”

　　 当天下午，秦淼淼的公关团队的数据分析大师给出数据报告：

　　 把秦朝外传推向头条的人群，年龄集中在十五到二十五岁之间，这群人的常用的搜索关键词是cosplay，声优，以及一些游戏人物，典型的二次元群体。

　　 秦淼淼纳闷，好好一部电影，怎么惹得这群孩子疯狂着迷呢？

　　 助理提醒她微博大v那篇文章。秦淼淼当即打开微博，认真看完这文章。

　　 助理站在秦淼淼身边，不错眼地观察自己老板的情绪反应。只见她先是认真看文章，翻屏幕的速度很快，不知道看到什么，她又重新翻到开头看了一遍，最后飞快浏览。

　　 放下手机，秦淼淼指着手机屏幕，嘴角带笑，眼角带泪，“人才。一群人才。”

　　 同一时刻，莫温婉对自己的公关团队也有同样的评价。

　　 “人才，你们真是人才。让你们黑那部电影，不是让你们给对方提供流量。居然惹得一群二次元娃娃……你们现在看看，那电影被这群人搞出多少衍生？”

　　 莫温婉指着三个平板，两台电脑，五个屏幕上分别显示不同的小众网站，网站都放着秦朝外传的截屏，截屏上配合腐向弹幕，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最初想出这主意的员工摸了摸鼻子，“老板，您先别急，他们的风光只是一时的。您想啊，他们电影定位有问题，迟早面临下架。”

　　 莫温婉觉得有道理，骄傲地扬扬下巴，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