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所以过了这么久,也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慕酒想了想还是按了接听,放在耳边,朝着易琛站立的方向走过去。
那边传来男人低低的嗓音,温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在哪儿?”
她垂下眸,“正准备去吃饭。”
那边空了几秒,安静的只能听到他轻轻的呼吸声,却让她微微攥了攥拳,又因为手心的疼痛松了开。
“嗯,今天会回来么。”
许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但是还记得两个人之前闹的有点不愉快,她心间微微泛出点酸涩。
或许她只是刻意的不去想,但是心底里还是有点想念的。
她抿了抿唇,大脑似乎被他的声音充斥了,有点恍惚,“可能会。”
那边响起男人低低的轻笑,战北霆嗓音清冽,淡声道:“所以过了这么久,也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这一声似乎穿透耳膜,让她脚下没注意的抬低了一点,被餐厅前的台阶绊倒,整个人往前倾过去。
站在她左后侧的男人眉间一拧,眼疾手快的抬手拦住她的腰,手扶上她的手臂,将她抓住。
慕酒晃了一下又被扯了回去,指间捏紧了手机,被吓了一跳,还有点懵,声音轻轻地,“呼……吓死我了。”
男人强有力的手臂摁在她的腰腹间,垂眸瞥了一眼她受惊的小脸,提醒道:“看路。”
将她扶稳后,易琛便将手臂收了回去。
慕酒后知后觉,“谢了,刚刚没注意。”
她跟着易琛进入餐厅,电话还在通话中,她将手机贴回到耳朵上,听到战北霆的询问声:“怎么回事?”
她抬手拍了拍额头,懊恼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鬼东西,“我刚刚差点摔了一跤,没事。我先去吃饭了,挂了。”
没等男人说些什么,她便立刻挂断了电话。
慕酒抬手摸了摸心脏的位置,那里跳动的速度似乎有些紊乱,她深呼吸一口气,跟上易琛的脚步。
华灯初上。
庭来水榭餐厅,最高层的落地窗前可以俯瞰整个桐城灯火霓虹的夜景。
用餐的时候男人问了她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用餐后就坐在对面认真的看着她。
慕酒被那炙热又直接一点儿也不避讳的眼神弄得有点不自在,总觉得他的眼神是在表达――【这一个亿未免也太浮夸】。
她微微低头,手指扶在额上,半开玩笑的道:“易导,我知道我长得很好看,但是你总这样盯着我看,我还是会……不好意思的。”
“……”易琛抬手将一旁的红酒杯捏在指间,唇角漫出丝丝笑意,“那个女人是跟你有深仇大恨么,下手不轻。”
慕酒抬手揉了揉小脸蛋儿,还是会疼,不过比刚才好很多,但是,“不会是……肿了吧?”
“来回扇你这么多巴掌,你的脸得多坚强才会不肿。”男人晃了晃指间的红酒杯,嗓音轻轻的,“有仇?”
“……”慕酒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道:“她可能是嫉妒我长的好看。”
易琛的喉中溢出低低淡淡的笑,“那个女人虽然看起来有点蠢,但不至于脑残。”
慕酒垂眸切着牛排,是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神是真的有点毒,“她臆想我在勾引她的男朋友。”
战思夏找她麻烦她已经想不到第二个理由,只是碍于她可能有人罩着不敢明面上动她。
男人低眸看了看酒杯中的红酒,眸里倒映着好看的嫣红色,低声:“怪不得。”
怪不得,不知道里面掺杂了多少别样的意味。
慕酒倒没有多想,手心还有点疼,也有点疲惫,吃过晚餐后,就被易琛送回了陌尚公馆。
她下车之前,男人朝她递了一张烫金的名片,低哑的声线,“两周后,到这里来找我。”
慕酒狐疑的拿过他手中的名片,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接着瞠目,看向易琛的眸带了点别的颜色。
那是桐城一家七星级酒店的名片。
她的嗓音也紧跟着凉了几分,“什么意思?”
易琛侧眸淡淡的睨了她一眼,看清楚她眼底明显冒出的戒备,唇角却是勾出一抹愉悦的弧度。
“慕小姐,虽然我承认你那张漂亮的脸蛋儿很能勾起男人的胃口,但是……漂亮的女人,我勾勾手指就有了。”
他转眸看向她,琥珀色的眸带着一丝轻佻,“潜规则这种事,对我来说,很无趣。也没有丝毫的必要。”
“那你是……想做什么?”
约在那么暧一昧的地方,她当然是理所当然的想很多。
他的嗓音更寡淡了,“欣赏一下你炸裂式的演技。”
她脸蛋一红,“……”
你大爷,就不能说的清楚点吗。
……
当她的大脑一旦安静下来,今天在片场发生的一切便又钻了进来。
【你乖,我们不跟没有教养的人计较】
【我不觉得有教养的女孩子,会因为那么荒唐的理由动手打人】
当时卡在喉骨里那句话差一点就冒出来。
可是有教养的女人会不会抛夫弃女呢,战夫人。
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她眼睛里布满红色,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决堤般的迸发出来。
甚至来不及进入公寓,靠在墙边,慢慢蹲下去,抱膝哭了一会儿,等到蹲到腿都跟着麻木,她才扶着墙壁重新站起来。
想回去窝在一处安静一会儿。
她走了几步,快速的输入密码拉开门,进去带上门才发现不对劲。
客厅传来一声凌厉的女声,“不行,你让我看一眼!你明明就是……”
声音戛然而止。
她没想到会碰到这么尴尬的一幕。
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更不知道战北霆已经回来了。
易白芷立刻放开想要看看他背后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的手,将双手背在身后,也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男人拧紧了眉,脸色不是很好看,俊容上平铺一层暗色的凉淡,朝着玄关处看过来。
慕酒转开脸蛋儿,大脑更是一片混乱,低下头将散在身后的发丝放到脸颊旁,遮住泪痕和狼狈。
接着她一声不吭的跑上楼梯,蹬蹬蹬的消失在台阶上。
慕酒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间,砰的一下关上门,反锁,双腿酸软的靠着门板,滑下来。
过了不知多久,传来敲门声,及男人冷沉无温的嗓音,“慕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