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证据确凿,到了现在你还要维护她吗?
“我知道了。”
慕酒看着他俊容冷沉的转开脚步,捏着水瓶的指更紧几分,下意识的追上几步,拽住他的衣袖:“战北霆,你相信我吗?”
男人的脚步停住,指间微微动了动,英俊如斯的面容此时漫着一股森冷的阴色,侧首看向她:“你认为我这次出任务和你父亲有关系,是吗?”
“还是你觉得季黎川比我更值得信任?”
“你从头到尾就没觉得蹊跷吗,季黎川他凭什么知道你父亲一个在逃犯的消息。”
她攥着他衣袖的指松了一下,好像所有的辩驳都变得苍白。
男人迈开脚步,朝着宋尔岚病房的方向走去。
慕酒手中一空,她视线落下看向已经空了的手指,就这样僵在那里,有几秒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那天下午的事,现在回忆起来,她也想不起来一点一滴。
只记得自己在房间里看了一下午的剧本,但是具体的画面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她想到脑袋都快要爆炸。
她记不起来,那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心烦意乱的翻出手机来,走到走廊尽头窗口的位置,给季黎川打了一通电话。
那边隔了一会儿接通。
“六月三号下午我给你发过短信息吗?”
季黎川怔了几秒,随即想起那条还没删掉的短信息,淡声回:“你不记得了?”
慕酒心间一凉,还没等问些什么,就听到他开口道:“说起来还是要谢谢你那条信息,不然的话慕叔可能就很危险了,他现在很安全,并没有落到警方的手上。”
她一下子捏紧了手中的手机,呼吸都跟着紧了几分,“什么意思?”
“在三角湾地带,他们及时转移了你父亲所在的地点,但我没想到后来三角湾那边遭到武装部队及特战部队的突袭,不过慕叔没事,算是好事。”
慕酒的额上冒出一层的冷汗,倏尔想起刚才战北霆跟她所说的那几句话。
季黎川他凭什么知道。
战北霆此次带队剿灭的是三角湾的聚众贩一毒走一私军一火的窝点,那季黎川口中所说的他们是指……
此次特战部队的目的并不在她父亲,因为他们目前还并未查到父亲的消息。
季黎川认为特战部队是冲着她父亲去的,而并不知道特战队的目的。
只不过阴差阳错……
让她误以为信息重叠,但那不过是巧合而已。
“怎么不说话了?”
慕酒抿紧了唇,手脚冰凉,没有再说些什么,匆匆忙忙挂断了电话。
有些事情,细思极恐。
谁动了她的手机,为什么要给季黎川发那条短信息,目的又是什么。
她转身,看到走廊上穿着军装包扎着纱布的军人,那些为了铲除祸害而伤势严重的战士,呼吸不畅。
她抬手将五指划入发丝,胸口被堵的闷疼。
她现在甚至不知道……
这件事是不是也有她一半的责任。
她从未想过季黎川为什么知道父亲的消息,只是那段视频已经看得她再也顾及不了其他。
那是生她、养她、疼她、宠她、护着她,爱了她二十年的父亲。
她咬了咬唇,但是有些事,一定要弄清楚。
她去询问了一下医生宋尔岚的病房在哪儿,之后过去。
……
高级病房内。
宋尔岚坐在病床上,一只手摸着脸上的纱布,一只手拽着站在床边的战北霆,情绪仍旧不稳定,“你把镜子拿过来,我就看一眼。”
男人看着她好似快要崩溃的样子,眉间一直拢着没有松开过,嗓音沉稳清冽:“你冷静一点,不会有事的。”
她的眼睛里积蓄了一层的雾气,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可是很疼,你跟我说实话,我的脸毁了,是吗?”
宋尔岚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手指在抖,眼泪溢出来,“你跟我说啊……”
男人将手臂从她的手中抽出来,俯身将她摁在病床上,声音沉沉的道:“医生会尽全力帮你治疗,宋尔岚,你冷静点。”
“我不能冷静!我只知道我脸毁掉了!我以后怎么办?我以后……”
她慢慢的倒是不再乱动,只是像是绝望了一般,目光有些呆滞,“为什么不让我死了呢,死了还能干净点,我现在有多疼,就能预想到,我拆了纱布后会有多丑。”
“我没毁容的时候你都不喜欢我,我现在变成这样,你是不是连看我一眼都不想看了?”
她甚至现在闭上眼睛,都可以想象得到,那张面孔……会变成什么样子。
战北霆松开她的肩膀,身子站直,笔挺修长,“所以你现在更应该配合医生治疗。”
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傅荆急冲冲的走进来,“老大。”
男人侧首扫了他一眼,“有消息了?”
“技术营那边查到的就是慕小姐给季黎川发的信息,没有任何的问题,定位也是在陌尚公馆,且……来的时候,她问过我,这次的任务是不是和前任国安局局长有关系。”
傅荆说:“我猜测,慕小姐应该是因为这次任务的目的是逮捕慕鸿志,所以才会提前通知季黎川。至于泄露行动时间的消息,我之前和云啸聊天的时候云啸无意间提过,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时候被慕小姐听到了。”
如此看来,是最完美的解释。
战北霆还未出声,病床上的宋尔岚也听懂了,摁在床上的手指握紧,“这次伤亡惨重的原因是因为慕酒之前泄露了任务时间和地点?”
男人眸色深沉,眉间夹得更紧,沉沉出声,“还未确定。”
她说不是她做的。
虽然事实证明最可能做这件事的人,只有她。
“傅荆都说了技术营那边查出来的消息,证据确凿,到了现在你还要护着这个女人?”
宋尔岚微微起身,抬手抓住他的手臂,“她是为了维护她那个祸害了很多人的父亲,你难道还要把她留在你身边,让她因为她那个父亲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害你拖累你吗?”
病房门口,传来掷地有声的女声:“不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