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是不是只要有人照顾我,这个人是不是你,都无所谓?
慕酒当时想的是。
虽然漫天雪花很漂亮,但是是真他妈一的冷。
好不容易拦到了一辆计程车,可以上车暖和一下,她的内心是欣喜万分的。
结果她刚打开,就有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伸过来,‘砰’的一下给她关上了。
“……”
居然给她关上了。
她气恼万分的看向身旁的始作俑者,忍不住想要发脾气,但是在看到那张熟悉的棱角分明的脸的时候,脾气被倒咽了回去。
男人扣住她纤瘦的手腕,要将她拉走。
慕酒拖住他的动作,一只手死死拽着计程车的车门开关,“你……你干嘛?我要回公寓,我不是跟你说不用回来了吗?”
她又把后车座的门打开了。
战北霆又伸出手将车后座的车门关上,手摁在车门边不准她再打开,垂眸,低声,“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在原地等我,嗯?”
结果计程车司机等的着急了,滑下车窗,露出脑袋,“你们到底坐不坐啊?”
“坐坐坐……啊……”
她的尾音还没落下,娇小的身子就直接被男人抗在了肩上,转身带走。
慕酒第一反应是抬手捂脸,晃着纤细修长的小腿,“战北霆你放我下来,好丢脸……”
他不理她。
她记得以前男人都是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的,为什么越来越喜欢把她扛在肩上了。
其实想象一下,在银装素裹的雪景里被他公主抱在怀里,漫步在灯火霓虹的闹市街头也是很浪漫的一件事……
呸!她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战北霆……战北霆战北霆……”
男人淡淡出声:“别吵。”
她感觉她被扛着走了好久,还要特地捂着脑袋上的帽子,姿势尴尬又狼狈。
最后她被放在路虎车的副驾驶座。
首先扑入鼻尖的就是副驾驶座上一股淡淡的清香的属于女人的香水味。
她的脸色一变,在他放下她的瞬间就要下车。
战北霆将双手摁在她的膝上,俊朗的眉间一拧,幽深的眸盯着她,“慕酒,我特地回来给你开门,你还要不怕折腾跑回去睡?”
她抿了抿唇,“我不是给你发短信了吗。”
“没看见。”他看着她,“坐好。”
“你让我下去。”
“为什么要下去?”
慕酒将脑袋上的帽子拿下来,抬手扔到后座,“我不喜欢这上面的味道,我坐后面,行不行?”
战北霆松开她,等她下车打开后车座的门钻进去,又砰的一声把车门关上。
味道……刚刚鼻尖充斥的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一时间倒感受不到其他了。
…………
复式公寓内。
原本慕酒以为他给她打开门就离开,她将颈间的围巾弄下来扔到一旁,转眸见他也跟着进门,“你……不走吗?”
男人唇间动了动,原本想要应声,视线却定在她白净纤细的颈上,几步走过去。
他俊美的眉目上浮出一层戾气,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看到那一条血痕的时候眯了眯眸。
他的嗓音直接沉下来,暗哑几分,“那个男人拿刀的时候伤了你?”
慕酒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眨了眨眼睛,精致的眉拧了拧,“你也在现场?你看到我被挟持了?”
男人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嗯。”
慕酒看着他冷漠寡淡的表情,心脏的某处位置出现了丝丝裂痕,缓了几秒才问,“你既然看到了……为什么……不救我?”
她记得他们比她和易琛走得早,如果碰巧看到的话,两个人应该是刚出餐厅。
战北霆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又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应该不严重,皮外伤,需要上药。
当时,他原本确实本能的想要去救她的,但是没赶上她的速度。
只是话到了嘴边,脑中便映出当时易琛给她围围巾、亲昵的捏她脸蛋的画面,浓黑的剑眉拧了拧。
忽略体内微微的不适感,他只是清淡的道:“不是有人照顾你吗,你应该不需要我。”
慕酒看着他俊朗冷硬的容颜,呼吸略略有些不顺畅,眼眶也泛出些湿润来。
她当时还是略受了点惊吓的,所以并未注意周边。
他摩挲了几下她的伤口,“去沙发上坐着,我给你上点药。”
她低下头,总觉得泪腺不舒服,低低的道了一句:“皮肉伤,不需要。”
接着转身,蹬蹬蹬的上了二楼。
他不知道她又是哪里来的小脾气,径自去翻了小医药箱出来,拿上楼。
敲了敲她房间里的门,没有人应,但是隐隐约约能听到点声音,男人直接推开门进去。
房间内黑漆漆的。
他打开灯才看到沙发上窝了小小的一团,她的手臂放在沙发背上,小脸埋在里面,像是……在哭?
战北霆走过去,将手中的医药箱放在茶几上,剑眉依旧是紧拧着的,“慕酒。”
她还是没应。
男人坐在她的身侧,直接抬手探到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扭过来,倒不是哭,“不高兴?我惹到你了?”
一没有凶她,二没有骂她,好像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
她闷闷的道:“你又进我房间做什么?”
男人将医药箱拿过来放在膝上,低低淡淡的道:“给你上药,划伤了不知道处理么?你不怕留疤?”
她皱了皱眉头,“一点点伤不碍事。”
她皮肤娇嫩,且白皙净透,稍稍捏一下都会留下点红色的痕迹,划伤如果处理不好说不定真的会留下疤。
“留下疤你哭十斤眼泪也没用。”战北霆拿了药物出来,先给她消毒,“抬头。”
慕酒转开头,并不想配合他。
其实刚才她被挟持的时候是有害怕的……甚至第一个人想起的就是他。
虽然她不想去依赖他,但她还是会下意识的去依赖他。
战北霆拧了拧眉,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淡声提醒:“别动。”
给她清洗了一下,消完毒才放开,低头拿了棉棒,沾了点药水。
慕酒看着他的动作,嗓音软又轻,像是捕捉不到,“是不是只要有人照顾我,这个人是不是你,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