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男人的嗓音带了几丝沙哑的味道:“还没抱够么。”
大概是电话的气氛有些诡异,凌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作为军人警惕性自然要高很多,犹豫着开口:“妞儿,你……怎么不说话?”
于是俊容冷硬没有什么温度的男人淡淡启唇,吐出四个字,“她还在睡。”
电话里的气氛因为这四个字不仅诡异,更添了几丝尴尬的气息。
战北霆没有心情跟他多解释些什么,两个大老爷们儿自然也没什么好聊的,况且本来就不认识,只不过是在军区打过照面。
于是他直接将电话挂断,调了静音扔到一旁。
男人垂眸看了看睡在旁边安安稳稳的她,眉间微微拧了拧,接着掀开被角,下床洗漱。
…
慕酒窝在被窝里,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几分,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都看到了些什么,那些画面就像是过电影一样,零碎的画面匆匆闪过。
昨晚她就多多少少睡得不是很踏实。
不知道是不是和战北霆之间的亲密超出以往所有的尺度,所以她居然会梦见――
在尚景的那一晚。
那个陌生的男人扣着她的身体,要了她一遍又一遍,不管她怎么哭,不管她说些什么。
为什么会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那种感觉好似呼之欲出,却不知该如何形容,让她无从适应。
可镜头一转又出现那个长相极其猥琐又恶心的男人,他说那一晚是他受了报酬替人办事。
她几近崩溃,脑子像是被针扎的要炸开一样,呼吸不畅。
后来画面一转,那种被人强要的无助感让她看到苏娆那一晚被无数个肌肉男压在身下的场景。
后来,眼前满满的都是鲜红的血液,喷溅到她的手上,脸上,身上。
乱糟糟的,串联到一起。
“慕酒。”
战北霆从浴室出来便看到她像是陷入了梦魇一般醒不过来,像是受了惊吓,小脸苍白如纸色。
他将她从被窝里捞出来,将她强制叫醒,“慕酒。”
她被从梦境中拉回,睁开眸懵懵懂懂的看着眼前俊容棱角分明的男人,还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她倏尔反应极大的将他推开,手后撑在床上,往后使劲儿挪着,摇着头,“不要……”
那梦境冲击力太大,她暂时还没缓过神。
战北霆看着她一副受惊的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俊容波澜不惊没有什么起伏,只是平淡的提醒她,“你做噩梦了。”
慕酒缓了好一会儿,看着站在眼前俊美如铸的男人,小嘴巴抿了又松开。
战北霆见她神色缓和几分,“好点了么。”
只是没想到,她会突然从床上过来,抬手倏尔紧紧抱住他的脖颈,很紧很紧,“战北霆,战北霆。”
小姑娘身上只裹了一层浴巾,茶色如海藻般美丽的长发披在肩上,若隐若现的香肩暴露在空气中,胸前的绵一软更是紧实的贴在他的胸膛上。
男人一只手臂抬起,在空中僵了几秒后,才放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怎么了。”
“我很怕……”她紧闭双眼,将小脸埋进他的颈子里,小身子战栗的两下,念叨着:“你不要离开我……”
从未有一刻会比现在更觉得孤独可怕。
她所拥有的,清白没有了,孩子没有了,父亲没有了,未婚夫没有了,家没有了,唯一拥有的,只有他了。
初一梦到的全是去年发生过的不好的一切,她感觉自己就像个灾星一样,给自己带来不幸,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
可她还是想紧紧的抓住他,他好像是她生命里的最后一道光了。
她没有看到男人原本毫无表情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明显的裂痕。
男人垂在身侧的手也跟着动了动,没有应她这一句,反而是问:“梦到什么了。”
她摇着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抬起手掌覆在她的后脑勺上,轻抚了两下,“只是梦而已。”
他倒是任由她抱了很久,但是清晨她这样带着十足诱一惑力的抱着他,男人的身体难免会出现些许的反应。
只是男人的嗓音带了几丝沙哑的味道:“还没抱够么。”
她没吭声。
男人轻轻揽着她的腰,“我可提醒你,你穿成这样抱着我,我把持不住你后果自负,嗯?”
慕酒这才有所反应,手臂有几分松懈,低头看看身上松松垮垮快要掉下来的浴巾,脸蛋儿蹭的一下就红透了。
接着立刻松开他,懊恼的揪住那快要掉下来的浴巾,光着脚丫就下了床,想要去浴室穿衣服。
结果被男人一把拦住腰拽回去,“把拖鞋穿上。”
慕酒一下子就僵住了,因为这样背对着男人的姿势,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男人身下的反应。
但是被男人揽着跑不开,只能慌慌张张的将小脚丫伸进鞋里。
她一只小手掰着他坚硬有力的手臂,急急的道:“你快放开我啊。”
男人不动声色,双眸上移便能看到她那双白皙笔直又纤长的腿,喉结滚了滚,“反了。”
慕酒,“……”
她快哭了。
等她把鞋穿好,男人放开她的时候,她脸上的红色已经红到耳根去了。
她匆匆忙忙的换好衣服,又在浴室里洗漱了一番,摇摇小脑袋将那些噩梦甩出脑海,但仍觉得心有余悸。
苏娆……那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男人坐在床上看手机,表情有几分凝重。
大概是听到她出来的声音便抬起了头,将手中的手机扔到一旁,“过来。”
慕酒隐隐觉得和他昨晚任性的没有回战家有关,于是乖乖的过去,刚想问些什么。
结果刚走近就被男人一把拽住手腕,她直接被他拽到了他的腿上。
她刚张开口,他的吻便已经扣住她的下颌袭了过来。
她倒是没有像之前那样抗拒,只是主动的有些青涩,让男人多少有些失控,手忍不住去扯她的衣服。
她嘤咛一声,“我……我刚穿好衣服。”
男人抱着她的腰将她压入床褥内,低低的嗓音响在她的耳边,“我问你,如果昨天我没找到你,今天你就和你那位‘好姐妹’回桐城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