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倾城,你听,妈妈好像在叫。”吃了点宵夜,林依诺觉得肚子太鼓,便要丈夫出去陪她走走,没想走到二楼听到了婆婆的一声尖叫。
莫倾城板过她的身子,搂住了她的肩,“大惊小怪,爸爸是不会欺负妈妈的,放心吧。”
“噗……”林依诺好像明白了,捂住嘴笑着说,“你爸还真勇猛。”
莫倾城抬起另一只手里捏了下她的鼻尖,“你老公是他生的,到中年肯定也很棒。”
“去!”林依诺拍开他的手,嗔了他一眼。
俩人来到楼下,刚好遇上莫晨光回来,莫倾城有些奇怪,“你不是说要住军官宿舍楼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莫晨光淡淡一笑,“妈说等你们结了婚我再住那边去,怕你们忙起来需要我帮忙。”
“得了,你每天晚上回来,我们需要你帮什么忙?”莫倾城睇着他。
莫晨光摘下军帽,明亮的眼睛上下扫射着他们夫妻俩,扬唇薄唇,突而笑得暧昧极了。
“是哦,我晚上回来,早上走的,哥哥这段时间也是抱着娇妻……睡觉时间,我还真帮不上忙。”
“臭小子。”莫倾城甩手过来,莫倾城一猫腰,笑呵呵地跑开了。
林依诺看莫晨光心情不错,走到屋外她问了句:“老公,你说我姐姐是不是答应晨光什么了?为什么他比以前更开心了呀?”
“这事你得问你姐姐。”莫倾城牵起她的手慢慢散步。
“我问过,我姐说她现在不考虑,可是,你弟弟看起来真的没放心上。”
“他从小就这样,什么难事或者伤心事,他放在心里一般不会表露出来,除非是太伤心了才会不说话。”
林依诺猜想,“估计是他得知我姐姐也没有选择聂可澄。”
说到聂可澄,晨倾城的神色微变了一下,心里突而对他涌起了一抹同情。
就今天下午,他得到消息,聂可澄确实是聂靳芳亲生的,但聂靳芳当年怀的是试管婴儿,婴儿父亲无从查找。
因为医院对捐精者的一切资料是保密的。
也就是说,如果聂可澄想查,可能他都没有办法,除非捐精者自己要求知道哪些女人用了他的“种子”。
他一直以为聂靳芳是从孤儿院领养了聂可澄,现在才清楚是亲生的。
而聂靳芳也不知道是什么用意,对外一直宣称是领养的,这对聂可澄来说真的是一种伤害。
……
“澄儿,妈妈炖了点冰糖银耳,你把门打开,妈妈端进来好不好?”聂靳芳敲着儿子的门。
晚上十点,聂可澄才到家,可是他并没有跟母亲打招呼,放下车钥匙后,他直接就进了房间,把门紧紧关上。
而聂靳芳今晚早为他准备了宵夜,想跟他拉近母子关系,更想关心照顾他,没想这个儿子越来越跟她疏远了。
“澄儿,你把门打开好不好?”见儿子不开门,聂靳芳又耐心地叫。
终于,里面有声音响起,“不吃。”
“澄儿,你工作这么晚,还是吃点再睡吧。”
“别站在我门前啰嗦,晚上不吃东西睡觉更好。”
聂靳芳顿了顿,望着这扇白色的门,感觉自己跟儿子之间隔了座雪山,既寒冷又无法跨越。
她走回来,把装着冰糖银耳的碗放到桌上,双手捂住脸,悲从心来,一时无法控制地又哭泣起来。
聂可澄洗完澡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看了一会,忽然鼻子一热,一股血喷了出来。
他脸色微弯,急忙抬手捂住,匆匆跑去了洗漱间……
再出来已是五分钟之后,他走到门前,听了下外面的动静,隐隐听到母亲的抽泣声,他长叹了口气,慢慢拉开了门。
聂靳芳并没有注意到儿子已来到身后,她哭够了,抹了抹眼角,端起碗准备去厨房。
“给我吧。”突然,身后有儿子的声音。
她一怔,红红的眼睛闪过一丝惊喜,转身,她高兴地望着聂可澄,“好好,你快坐,妈妈去热一下。”
“不用了,天热,就这么吃吧。”
他走过来接过碗,坐到自己座位上拿起汤匙慢慢地喝着……
聂靳芳重新坐下,悲喜交加地望着英俊的儿子,见他这些天又消瘦了不少,眼泪止不住又掉下来。
“澄儿,你请假休息一段时间好不好?”她请求。
真的不想看到儿子不开心,不想看到他这么累,她觉得是自己无能,没有让他走进聂氏国际集团,却同意他担任副院长一职。
早知他工作这么卖命,为病人牺牲掉自己的休息时间,每天忙到大半夜或者到通宵才回家,她真的不会同意他接任这个副院长职务。
“我年轻,身体很好,不需要休息。”他淡淡道。
“可你瘦了,你真的没有休息好啊。”聂靳芳是万分心疼,“妈妈帮你跟姥爷说声,让你换个工作吧。”
聂可澄抬起头,“妈,我学的专业就是医学外科,你让我去做什么工作?”
聂靳芳说:“你不是辅修了外贸金融吗?你可以去集团公司坐办公室啊。”
“太无聊。”他说完,垂下头继续喝。
“澄儿……”
“不要啰嗦了。”他放下汤匙,推开了碗,脸色不豫。
聂靳芳急忙摆手,“好好,妈妈不说话,你喝完它。”
“够了,再喝太饱。”他起身走了。
聂靳芳走在他后面,又轻轻地嘱咐一声:“别开空调啊,现在晚上还凉着呢,妈妈早上听到你咳嗽了几声,别感冒了。”
“嗯。”聂可澄淡淡地回了声。
进了房,他关上门,靠在门板上,他听着母亲远去的脚步声,眼角慢慢地滚下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妈,如果我哪天离开了,你会不会更孤单寂寞?
……
今天邵家大院喜气洋洋,到处张灯结彩,空地上也停放了许多辆豪华的小车。
一早人们还听到邵家大院放了鞭炮,那份喜气就如春风一样吹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而邵小爷家同样欢欣一片,邵烨今天结婚了,大家一早起来就穿上了喜气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