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只想了一声就被接听了,吴金兰的声音低低的传过来,“小坏蛋,你真打啊?难道又想我了?”
姜一飞唠唠地笑声说,“唔,想,天天想,时时想,刻刻想,想天天被姑姑你给霸占,那个那个样子的疼爱我啊。”
此时,吴金兰的鼻息明显急促,喘促着说,“小坏蛋,告诉我,怎么怎么疼爱你?”
姜一飞拖着鼻音,故意口齿不清地哼唧,吴金兰急了,压低声音对着话筒说,“是让我使出浑身之力好好的配合你开垦?”
此时,一股酥麻感涌遍姜一飞的全身,那粗重的鼻息声传透话筒抵达吴金兰那端,她咬牙切齿地说着,“小坏蛋,现在,又有感觉了,想马上,占有你……”
姜一飞还想说什么,电话里突然想起一个男声,“金兰,快点过来,快点……”
吴金兰连忙应了一声,匆匆地对姜一飞说,“我去看看去,你小东西,给我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来收拾你这个小混蛋。”
电话刚挂断,又有电话打进来,按通了接听键,“喂!谁啊?”
此时,电话里传来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一飞,是我李红霞。”
姜一飞拿着手机,一愣,没想到李红霞会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本不想跟她继续有什么联系的,可想到她是廖书记的女儿,总不能搞僵关系,轻声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一飞,我想跟你上网聊天,你……”
话没说完,姜一飞一口拒绝道:“我还没有装宽带,没办法跟你视频聊天。”
这时,李红霞献殷勤地说,“要不要我找人帮你装上?”
姜一飞连忙拒绝,说,“不用,也许过些日子会搬家的。”
李红霞有些失望的说,“那好吧,等你搬了家以后再说吧。”
之后,李红霞又缠着姜一飞东拉西扯一番后,好不容易把她给打发了。
此刻,姜一飞躺在床上,一时有些心乱,有时候,并不期待的女人缠上他,并不是一件好事,姜一飞可没想过要跟这位千金少妇发生点什么狗血剧情。
想到廖书记之女,难免就想到了吴玲玲。
偶尔关心干爹吴建国时,打电话问候他,他会跟姜一飞说一些他家老许和吴玲玲让他闹心的事情,姜一飞从小羊皮卷里拮取了一款静心经给他持诵,他好像一下子找到了精神宁静的良药,情绪比以前平息多了。
看来,信仰这东西,虽然不一定科学,但是对于心陷迷境的人来说,却是一味安魂良药。
几日后,周六
杨雪梅带着姜一飞去省城,为廖书记送药,顺便引荐她正式拜见廖书记。
胡东平那天晚上,洗完澡之后在浴室里不小心摔了,小腿有些骨裂,需要卧床休息。
杨雪梅和廖书记的初次谋面非常融洽,告辞以后,她成竹在胸,带着姜一飞去了省城顶级奢华的会所式旋转餐厅。
坐在全景观的餐厅里俯瞰众生,吃着传说中的西餐,杨雪梅的刀法娴熟,倒是姜一飞第一次接触刀叉,用得极其不顺手。
杨雪梅把服务生打发走,干脆不讲究吃法,切好食物叉起来,喂进姜一飞的嘴里,姜一飞则熟不拘礼地就坐到她的身边,享受着她的贴心‘服务’。
这时,杨雪梅故意坐到姜一飞的腿上,姜一飞抱着她坐在窗前,看着省城夜色。
“小姜,二十岁那年,我收过破烂,摆过地摊,贩卖海货,干建筑……”
闻言,姜一飞目光落在杨雪梅的身上,之前听韩姜说过她大哥与嫂子这些年做过很多苦事,才铸就了今天的成就,所以说成功不是易的,是需要付出的。
杨雪梅看着身旁的姜一飞,笑着说,“我第一次赚到五千块钱,你知道我是怎么用的?”
姜一飞本想说五千块钱一定是买些东西,可是听她这般询问,答案一定不会那么简单的,摇摇头说,“你这种传奇人物的想法,我个小人物可是猜不透。”
见状,杨雪梅捏着姜一飞的下巴,娇嗔道:“你个小东西,越来越油嘴滑舌。”
“其实,我一开始原本想给韩姜买一些新衣服,毕竟她是姑娘家,然后再翻新一下家里的房子的,可是……”
姜一飞听着她说出一个可是,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默默的听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和韩青在一个同乡哥们儿的怂恿下,揣着那笔‘巨款’,开始我人生中第一次‘行贿’,哥们儿的哥们儿在亲戚的帮助下去了远洋公司做船员,一年多回家一趟,赚回来的钱够他们在农村刨四五年的……”
姜一飞听着杨雪梅的叙说,心里有些佩服她的勇气,换做是他自己的话,十多年前才舍不得用五千块钱来‘行贿’,毕竟有可能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那哥们儿休假回来时,说跟他们的经理有些私情,带我和韩青去找经理走走后门,看能不能让韩青上船当临时工,我和韩青还有那哥们儿三人一起揣着全家的存款去了S市,小姜,你知道嘛,八十年代,经理在S市新建的唯一一家几星级酒店候着我们,我们从来都没进过那么豪华的酒店,那大玻璃门竟然是感应门,自动开合的……”
姜一飞听着,倒是对她讲故事越来越有兴趣了。
“我们之前不曾见识过这种‘先进’的门,穿着破衣烂衫,拘束而惶恐的走近那两扇大玻璃门,刚试探着伸手要去推门,那门就自动打开了,当时我那抬起的手,被门童鄙夷地斜了两眼,你可知道我当时要多么的尴尬,脸红的像猪肝……”
没想到杨雪梅她也有这样的丑事,就像姜一飞第一次来着五星级酒店,要不是有杨雪梅陪同的话,他也有可能闹出洋相,追问道:“那后来呢?”
“五千块钱送出去,那经理倒也没白拿钱不办事,不过船员不需要女人,所以韩青上了船当了临时工,但是韩青只在船上呆了五天,就放弃了那条生存之路。”
“为什么要放弃?不是千辛万苦得来的?”姜一飞有些好奇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