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散去,石烈看着我,突然他说道:“谢谢你没有当着他们的面再多说,否则,他们可能走不出这里。”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我说道。
石烈说道:“为了一劳永逸!”
我说道:“抗生素就是一劳永逸!”
石烈一边朝着实验室走一边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门开了,我跟着走了进去,石烈转向了实验室的另一侧,却不是那个暗门的地方。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过去。
眼前出现了一片标本,应该是所有的出现过的黑化兽的标本。
石烈指着一只兔形黑化兽的标本,说道:“这只黑化兽咬死了我们的一个战士!在几十年前,我们第一次见到黑化兽的时候,它们并不攻击人类,我们认为是一种病变,于是,给它尝试了多重的治疗,却发现任何药剂都会让它们更加疯狂。它们开始咬人。”
石烈走到一只鹰形黑化兽跟前,说道:“这只黑化兽是第二只被我们杀掉的,它便是服用了抗生素,但只恢复了几周,便又成了这般模样。”
石烈指着一只鼠类黑化兽,说道:“这是一只鼠类黑化兽,我们今天的局面和它有莫大的关系,我们采用了鸡尾酒疗法,没想到它兽性大发,跑回了迷雾,然后无穷尽的攻击就出现了。”
我愣住了,石烈又指着一只狼形黑化兽,说道:“我们将一只很普通的狼注入了黑化兽的血液,它在几分钟内便开始了黑化,但没有撑过十天便死了,所以我们认为黑化应该还存在其他条件。”
巨大的信息量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我愣住了。
我说道:“这是大自然的报复吗?”
石烈说道:“报复?不!这是一场战争!输的一方在地球灭绝!”
我说道:“你如果想告诉我抗生素不实用的话,我表示很怀疑。”
“你有理由怀疑一切,但是你敢保证抗生素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吗?”石烈说道。
我哑然了。
“我们认为第一只跑回的老鼠接收了之前黑化兽的记忆,并且开始了适应和记忆传递。”石烈说道。
我并没有反驳,因为这让我想起了一件真实的暗网事件。
我的一个黑客朋友给了我一份资料,那会我还是记者,他希望我告诉他这件事儿是真实的。
当时,因为朋友的神秘让我充满了兴趣,我看到了这份资料居然是换头术临床手术报告。
这个实验一直充满了争议,但对暗网上的人来说,伦理道德是不存在的。这个理由也很容易想到。
如果一个黑帮老大全身被打成了筛子,他恰好没死,那么他是老老实实的在医院养伤等死,还是干脆换一副身体?
亦或者,你觉得这个身子犯得罪太多,指纹面部什么的,已经成为了电子眼锁定的目标,那么他换个身材,指纹是新的,脸部做手术进行改变,他将会开启另一段美好的人生。
或者是一个有钱的大人物濒临老死,可这世界对他来说依然充满诱惑,那么他只需要换一个年轻人的身体便可以继续行走世间。
可以想到,如果这个手术成功,那么那些富豪将会趋之若鹜,谁都愿意永生。
这个实验在暗网上据说做了上百次,但并没有将这个医生的名字公布,只有一个代号,叫J,最终的结果是成功了一例,是一个年仅15岁的孩子更换头颅到了一个28岁的女子身上。
这篇手术报告上洋洋得意地说,孩子在两个月后下地走动,并开始适应了身体。按理说大脑控制身体,那么在28岁女子身上的行为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孩子身上,但具简单的行为记录显示,这个女子身前有吸毒史,这个孩子却没有,但这个孩子在见到毒品后,却能熟练地使用。
J医生便认为人体做为记忆的载体不仅仅是大脑,可能在身体的某一些细胞中也存在记忆细胞,所以,他推论未来,很可能根据一片人体细胞便可以获得他的记忆。
这个疯狂的J的大胆理论并没有办法重复试验去证实,但从另一个角度也说明,记忆是可以传递的。
就像是现在石烈所说的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石烈又指着一只黑色的甲虫,说道:“这是我们所见最小的黑化兽,只是到现在未在出现过,它们没有对人体造成伤害,但却对火炮造成了影响。”
我站在原地,说道:“我说实话,并不关心你要做什么,只是希望能活着离开!我已经将我所知一切告诉你了,我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所以,我有两点请石军长务必答应,第一,归还我的未婚妻,雾淼淼;第二,你答应过我,如果这里一旦突破,我们将是第一批离开的人员。”
石烈的嘴唇抿了抿,说道:“第二点,我没意见,我还是那句话,一旦阵地突破,你们第一批离开,但是第一点,还不行!”
“为什么?”
石烈说道:“我们不清楚是不是你和黑化兽待久了,身体具有抗辐射性,但是你的未婚妻没那么好运,她在11的实验室里出现了吐血,手抖这些情况。怎么?你做为未婚夫,没有发现吗?”
我大吃一惊,愣愣地看着石烈,说道:“不可能!她没有......”
“有!她在战斗之后,去与你会和!我猜想她是身体构造不同,有的人极易被辐射,在我军队中也有这样的人。”
我一下想起了那个在倭国,被核弹轰炸过后,不会被辐射的男孩儿。
我的手有些颤抖,我说道:“她.....在哪里?现在怎么样了?”
石烈指了指对面,说道:“在隔离室!她目前很安全!”
我说道:“我能见见她吗?”
石烈说道:“不行!我只能告诉你,11认为她有办法治愈雾淼淼。”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眼前的黑化兽标本,尽然有些失神。
石烈说道:“唐寻鹰,我觉得你们很快会见,不论如何,我都会与这里共生死!若是阵地被突破,我死前定保你和你的同伴周全.......”
他安慰我的话我一句都没听进去,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实验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