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远说:“好,我马上赶过去。”
挂断夏冰的电话后,张恒远给袁芳打了个电话,告诉袁芳,晚上有个场要参加,就不回家吃晚后,然后打车向夏冰的住处赶去。
半个小时后,张恒远来到了夏冰的住处。
“怎么了?姐。”走进夏冰的住处,张恒远看见,夏冰正郁郁寡欢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快步走上前,张开双臂,把夏冰环抱在胸前,低头亲了夏冰一下,不无关切地冲夏冰道。
“孙远涛这小子,也太不把我这个局长放在眼里了。”夏冰一脸怒容道。
“孙远涛又怎么了?”张恒远小心翼翼地问道。
“开发区实验中学的老夏向局里反映朱红有问题,他不光不向我汇报,还给朱红通风报信,要不是老夏前段时间亲自过来向我反映,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我这边还没来得及安排人调查朱红,他那边竟然又背着我把‘全省十佳校长’的名额给了朱红,你说,他眼里还有我这个局长吗?”夏冰再次提高了声调。
直到此时我才知道她发火的原因。
最近一段时间,崔学民和曹文胜两人彻底拧成一条绳,越来越嚣张,多次在党组会同夏冰唱反调,只要是夏冰的提议,不管正确与否,是否有利于教育的全面发展,他们全都投否决票,以至于夏冰在教育局威信几乎降到了冰点,局里已经有人私下里开始在传,过不了多长时间,夏冰就会被二人赶出教育局。
而且,不少人已经把夏冰这个局长当成了空气,工作上的事也不再向夏冰汇报。
而崔学民和曹文胜两人的办公室里却门庭若市,进进出出全是向他们汇报工作的人员。
夏冰越来越发现,不彻底攻陷崔曹二人的联盟,她在教育局举步维艰,甚至像下边人传的那样,过不了多长时间,她就会灰溜溜地被赶出市教育局。
只有把崔学民和曹文胜二人的联盟给彻底攻陷,她才能高枕无忧,她才能是教育局真正的主宰,益阳市教育局才能真正姓夏。
于是,她决定向崔学民和曹文胜两人发起进攻,从而保护自己来之不易的胜利成果。
向崔学民进攻的突破点,她已经找到了,这个突破点正是崔学民的情人,开发区实验中学校长朱红。
就在夏冰准备以朱红为突破点,向崔学民和曹文胜展开进攻的时候,厅里给了益阳市一个“全省十佳校长”的名额。
按理说,夏冰是教育局局长,孙远涛接到省厅下发的关于在全省范围内评选“十佳”校长的通知后应该在第一时间向夏冰汇报,而且这名“十佳校长”的人选也必须由夏冰这个一把手来定夺。
然而,孙远涛接到省厅下发的通知后不仅没有向夏冰汇报,而且还背着夏冰把“全省十佳校长”的名额偷偷给了朱红。
孙远涛这一做法是彻底激怒了夏冰,得知孙远涛又背着自己把“十佳校长”的名额给了朱红之后,她肺都气炸了。
当然了,她也非常清楚,把孙远涛调出人事科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到的。
首先,孙远涛能坐到人事科科长这个位置上,说明他的背景一定非常不简单,如果就这样把孙远涛换掉的话,势必得罪孙远涛的后台老板,而且很可能会给她带来一场不小的麻烦。
再说了,孙远涛是崔学民和曹文胜的人,他们就像一条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正因为如此,她想换掉孙远涛,崔学民和曹文胜一定不会答应,他们一定会竭力阻止自己把孙远涛调出人事科。
最为关键一点,她调到教育局时间不久,根基还没有夯实,根基还没有夯实就想换人,显然犯了兵家之大忌。
正因为如此,最近一段时间,她心里始终压着一块石头。
得知夏冰心情不悦的症结所在之后,张恒远笑了,笑毕,道:“姐,你真想把孙远涛换掉吗?”
夏冰点了点头,说:“必须换掉,再不换掉的话,我就要被他们架空了,我这个局长还有什么权威,我做这个局长还有什么意义。”
张恒远顺着夏冰的话,道:“孙远涛是市政府贺秘书长在教育局做局长的时候一把手提拔起来,而且他与崔副局长和曹书记两人都走得非常近,不是那么容易换掉的。”
夏冰长叹一口气,道:“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才把你叫过来,让你帮我想想,看看有什么理由和方法把孙远涛给换掉,而且既能不得罪他的那些后台老板,局里任何人还都无法站出来反对。”
张恒远微微沉吟一下,说:“如果你真想把他换掉,我这里还真有个一个办法既能让你把孙远涛顺利换掉,而且任何人都说不出来什么。”
听张恒远说有方法把孙远涛给换掉,而且任何人都还说不出什么,夏冰立马接过张恒远的话,迫不及待地问道:“快说,什么方法?”
张恒远说:“我先让你看样东西。”
说完,他取出手机,找到在益水县许家崖水库旁边小树林拍摄到的孙远涛和许广美在一起玩车震的视频,点开播放后递到夏冰的手中。
“真恶心,你从哪里搞的这么令人恶心的东西?”到底是女人,只看了一点点,夏冰的脸上就像蒙上了一层红布一样,浮现出一层红晕,一脸娇羞地冲张恒远道。
“前段时间,我和几个朋友去益水县宿营,夜里起来方便,正好撞见他们在小树林旁边行苟且之事,我一时兴起,就掏出手机给录了下来,没想到竟然用上了派场。”张恒远当然不能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告诉夏冰,自己同三个如花似玉般的妹妹一起去益水县野营,正好撞见孙远涛和许广美在那里偷情,大玩车震,出于报复才把他们在一起嘿咻的场面拍下来的,而是即兴撒了个谎。
“真没想到,他们表面看上去全都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私底下竟然如此淫荡,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对了,你给我看这些肮脏的东西有什么用?”夏冰一脸不解地望着张恒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