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说正规按摩吗,怎么……”韦兴东一惊,睁开眼睛,忽然发现眼前这个女人脱得精光,而且,手上还抓着一个避孕套,套里还摇晃着几滴清黄清黄的东西。
韦兴东傻了,眼前登时一黑。
“谁跟你说正规按摩,埋单吧!”女孩子突然变了脸色。
这下子,韦兴东脑海中幻想的光辉形象在眼前这个女人面前突然消失了,代替她的是一个青面獠牙,面目狰狞的讨债鬼。这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再也没有刚才那么温存。
“好好,埋单就埋单,你说话的声音小一点好不好?”韦兴东看到女孩手上的套子,只觉心跳越来越快。
“先生,我说话的声音就是这样,给钱吧!”
“多少钱?”韦兴东边说边赶快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他不想让隔壁的人知道,更不想让张恒远知道。
“不多,三千。”
“什么,三千?不是说好二十吗?”
“谁跟你说二十的,你听错了。”
“刚才不是说好的吗?怎么这么快就……”
“按摩是二十,打炮吗,三千!”
“我没有打炮呀。”
“没有打炮,这是什么?”女孩摇了摇套子。
惨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上套了。这分明是敲诈,报警吧,人家手上抓着证据,说不清呀!再说,她敢这样,说不定跟当地公安也有勾结。算了,破财保平安吧。他手哆嗦着搜了搜腰包,身上只有现钞一千元,就说:“我身上只有一千,这位小姐,你就饶了我吧,就一千吧?”
“不行,三千就三千,一分也不能少,不管是谁,不能坏了我们这里的规矩。”女孩打了个电话,“进来吧,他不交……”
僵持中,女孩转身打开了房门。
房门一口,就从房间外边闯进来三名光着上身,而且身上刺龙画虎的大汉,其中一个一脸横肉的家伙一把抓住韦兴东的衣领,怪腔怪调道:“我说哥们!花钱消灾,还是拿钱吧?”
韦兴东没想到会是这样结果,大吃一惊,说实话,这一辈子,他还真没感到有什么问题棘手,也不觉得有什么难题是自己处理不了的,可现在,面对这群穷凶极恶的家伙,他突然觉得麻烦来了,而且是天大的麻烦,他耷拉着脑袋,苦苦哀求道:“老大,有话好说。”
“没什么话好说的,既然你搞了人家小姑娘,你就要给人家小姑娘点补偿,拿钱,不然的话,我们就要报警了……”满脸横肉的家伙步步紧逼,拿报警来恐吓韦兴东。
这些年,他们屡试不爽,采取这种手段,已经让不少住店的人遭了其道,而且最后都是乖乖就范,拿钱走人。正因为如此,他们才如此嚣张,而且越演越烈。
“其实,我什么都没搞呀。”韦兴东尽量把声音压得低低的,他怕外面的人知道,更怕住在隔壁房间的张恒远知道!
“没搞,你看看,把人家小姑娘的衣服都脱光了,姑娘手上还有你的野种呢!”说着说着,满脸横肉的家伙抡起拳头,准备朝韦兴东脸上打去。
韦兴东知道,那一拳头下来,自己的脸说不定要开花,出去之后人家问他脸怎么了,他解释不清楚,被迫无奈,他只好就范,无奈道:“好吧,我交钱。你们就不要吵了,不过,我身上没那么多钱,你们等下,我叫我隔壁的朋友帮我把钱送来。”
韦兴东边说边掏出手机。
满脸横肉的家伙快步冲了过来,用手捂住了手机话筒:“你记住了,不要耍花样,否则,有你好戏看!”
“好好,我知道,我拿钱。”韦兴东脚都软了。
“好,你马上叫人拿钱来,五千!”
“不是说三千吗?”韦兴东头皮一阵发冷,这不是宰猪嘛。没办法,现在自己就是案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提价了,五千!一句话,交不交?”
“交,交,五千就五千。”韦兴东这时候只想着快点把这几个瘟神送走,钱不钱的,不重要了。他打了张恒远的手机说:“恒远,身上还有钱吗?”
张恒远答道:“有。”
“还有多少?”
“一万。”
“那好,你马上送五千块钱到我房间来。”
“什么,送五千块钱?”张恒远一听这话,不觉呆了,韦兴东这时候要这么多钱干吗呢?
“我叫你送你就送,快点送过来。”韦兴东压低了声音说。
张恒远打开手提包,拿出了五千元,走到隔壁房间,一推门就进来了。进来一看,整个人傻了,几个气势汹汹的大汉围着一个没穿衣服的女孩。而韦兴东呢,正低着头叹息呢。这下子他什么都明白了,韦兴东一定是遭人放了鸽子。
当时,张恒远真想和这些人拼了,并打电话报警,但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种想法,他怕事情闹大了影响到韦兴东的声誉,因此,他强压住心头怒火,陪着笑脸冲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道:“老兄,实不相瞒,我们就是这附近的人,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是彼此退一步,你看这样行吗?我给你们五十元,以后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如果这样不行,我们可以找找个中间人,乐源大街街道派出所所长田兆明,你们应该认识吧,他是我哥们,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乐源大街街道派出所所长田兆明是张恒远大学同学田兆文的哥哥,上大学时,张恒远经常和田兆文一起到乐源大街街道派出所找田兆明,正好记着田兆明的号码,他随口把田兆明手机号码报了出来。
这伙人本来以为韦兴东是外地人,才敢如此明目张胆讹韦兴东钱,听张恒远这么一说,他才知道张恒远与韦兴东就是省城本地人,而且,这一带正好归乐源大街街道派出所管,如果这两个人真是派出所所长田兆明的朋友,他们就惨了。
而且就在这时候,受张恒远鼓舞,韦兴东也豪气顿生,拍着胸脯道:“我以人格担保,我和这位女孩子之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