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衣他们刚坐下,公主就递过来一张单子,让他们点菜。
袁紫衣接过单子,随手递给夏冰,道:“夏冰妹妹你来。”
夏冰也不客气,接过单子,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点了四样可口的小菜。
点完菜后,夏冰随手又把菜单递给了袁紫衣。
袁紫衣从夏冰手中接过菜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见夏冰只点了四样小菜,感觉有些少,于是又加了两样,并要了一瓶威士忌和一瓶红酒。
时间不大,公主就把他们要的酒和菜送了下来,于是,他们边吃边聊,不知不觉间,一瓶威士忌和一瓶艾菲尔都被喝了个底朝天。
酒足饭饱,袁紫衣走到前台接了账,三人走出西餐厅。
从西餐厅出来之后,袁紫衣冲夏冰和张恒远两人道:“夏冰妹妹,张弟,你们什么时候回益阳?”
夏冰道:“我们明天就回益阳。”
得知夏冰和张恒远明天就回益阳,袁紫衣脸上升起一缕莫名的失落,不无伤感道:“你们明天就回去,不在省城多玩两天。”
夏冰道:“我们已经回来三天,明天必须回去,局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要是想我们,回头可以去益阳玩。”
袁紫衣心情愉悦道:“好啊,有时间一定去益阳看望你们。”
夏冰和张恒远异口同声道:“随时欢迎你到益阳做客。”
袁紫衣离开后,夏冰冲张恒远道:“远风,你先回宾馆,我回家看看。”
张恒远道:“那好,姐,你回家吧,我自己回宾馆。”
夏冰离开后,张恒远并没有立即回宾馆,而是来到了大富豪购物中心,准备给女儿贝贝买礼物,顺便给孙美琪、刘婷婷、王娟、吴艳华和李元吉他们都挑一份礼物。
孙美琪她们每次出差,都要给其他同事买点礼物,以此来增加彼此间的感情,张恒远也不例外,每次出差也都给孙美琪她们买点小礼物。
在购物商场转了一圈,张恒远给贝贝挑了一款芭比娃娃,又挑了几瓶香水,准备送给孙美琪她们。
女人嘛,都喜欢香水,这点常识,张恒远还是有的。
另外,他还买了几条好烟,准备送给臧家祥、纪文龙和李元吉他们。
给孙美琪她们买完礼物后,张恒远走出大富豪购物商场,来到大街旁,准备打的回宾馆。
张恒远刚来大街旁,一辆闪着华贵光芒的“宝马”停在他身边,车门随之打开,一个女人漂亮的面孔露出来,接着惊喜地叫出他的名字:“张恒远,你怎么在这儿?”
看清来人面孔,张恒远的心顿时“咚咚”跳起来,嘴也结巴了:“你……江燕……”
是的,是她。眼前的女人正是他大学同学,正是一度与他爱的死去活来但最终离他而去深深伤害过的大学女友江燕。
是的,是她。此时,她已经走下车来:身材颀长健美,曲线分明,面容白晰,眼波闪动,不是她又是谁?
天哪,怎么会在这里遇到她?
张恒远心如擂鼓:真的是她,他的大学同学,他尘封心底的创伤,曾经与他爱的死去活来,而且信誓旦旦非他不嫁的江燕。
分离已经五年了,他已经淡忘了她,她却突然在他眼前冒了出来。
张恒远真有一种如在梦境的感觉。
现在,她就站在面前,活生生的躯体移动过来,靠近了自己,还有一股非常女人特有的芳香也传了过来,她在微笑,在说话:“张恒远,我还以为看错人了呢,没想到真是你,你怎么到这来了?”
张恒远从愣怔中回过神来,努力让自己平静,道:“来省城出差,顺便过来买点东西。”
“是吗?太巧了!”江燕秀美的眉头一挑,眼睛里现出惊喜:“我也是来这里买东西了!一出来就看见你站在这里,我还以为眼花了,没想到还真的是你。”
张恒远道:“是啊,天地太小,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江燕看了眼张恒远手中的东西,不经意地问道:“你去哪?我送你吧?”
张恒远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江燕幽幽地说道:“怎么?不情愿?还在恨我是吗?”
听江燕如此说,张恒远不好再说什么,再说了,男人吗,应该大度些,于是,他伸手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副驾驶位置上。
见张恒远上车后,江燕转身回到驾驶室,随手关上车门。
关上车门后,她并没有立马启动车,而是打开随身携带的爱马仕包包,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手机,按了几个号码,把手机放到耳边,另一只手把着方向盘,将车启动:“胡姐,我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一下,我先回去了,你们别等我了……”
打电话的时候,她姿态优雅,很有点白领丽人的风度。
关机后江燕瞥了张恒远一眼说:“去哪?”
张恒远道:“麻烦你送我去郊区一趟。”
听张恒远说去郊区,江燕打转车把驶上主街道。
驶入主街道后,她侧过脸看看张恒远,用一种异样的声调说:“一切都好吗?哪个女人嫁给你,一定很幸福。”
张恒远被这话刺痛了,完全是下意识地反诘道:“哪能跟你比,你不是更幸福吗?听说嫁个官宦人家的,你们过得怎么样,一定很好吧?”
江燕却没有回答。
车速加快了,“宝马”无声地向前驶去。
片刻后,江燕伸手打开车载录音机,车里立即响起毛宁忧郁而动人的歌声:
“带走一盏渔火,让它温暖我的双眼,留下一段真情,让它停泊在枫桥边,无助的我已经疏远了那份情感,许多年以后才发觉,又回到你面前……”
听着这歌声,张恒远的心微微颤抖起来,深深的怅惘和苦涩突然难以抑制地涌上心头。
轿车无声地向前驶着。
江燕的驾驶技术很好,娴熟自如,一举一动显得潇洒而优雅。
车内只有江燕和张恒远两个人,江燕身上的香气不可遏制地袭来,并努力渗入张恒远的躯体,渗入张恒远的神经,渗入张恒远的内心。
感受着这种气氛,听着毛宁忧伤的歌声,张恒远再次产生梦幻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