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人事科科长位置一直觊觎的孙远涛则异军突起,在崔学民和曹文胜两人的极力推荐下,硬生生抢走了他已经摘到篮子里的桃子。
而且孙远涛上台后处处防着他,生怕他有朝一日咸鱼翻身,东山再起。
为了保住自己屁股底下好不容易才抢来的科长宝座,也为了杀鸡骇猴,杀一儆百,树立自己的威信,继而在人事科彻底站住脚,孙远涛一脚把他踢出了人事科,而且直接安排到没有任何权利含金量的小学教研室做了个有名无实的副主任。
想到这些,他义愤填膺,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气不打一处来,心里随之产生一个极其卑鄙和龌龊的想法:孙远涛啊孙远涛,你狗日的也有今天,你狗日的当初不是在我背后捅刀子吗?老子让你今天也尝尝被人在背后捅刀子的滋味,我现在就把你狗日的和许广美的丑事给照出来,然后给捅出去,让你狗日的身败名裂,到时候可就休怪老子心狠手辣,无毒不丈夫!
他心里这么想着,手也没闲着,随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先摁下静音键,省得有人打电话找他惊扰了这对野鸳鸯,然后打开录像功能,对着孙远涛和许广美的方向录了起来……
重新回到宿营地时,篝火已经燃尽,篝火的残烬与不断眨眼的星星天上地下相对,林间的夜静极了。
张恒远不经意地扫了九格格她们的帐篷一眼,就钻进自己的帐篷。
两顶帐篷离得很近,他隐约能听到九格格她们在里面嘁嘁喳喳的说笑着,不时传来一两声尖叫,好像在互相打闹。
守着这几株芳姝仙葩却独卧空床,而且刚刚在林边又看到孙远涛和许广美两人的激情一幕,张恒远心里像猫抓似的睡不着,把身下的充气垫子调调平整,平躺下,掏出手机想给九格格发个短信骚扰骚扰她,没等他找到合适的,帐篷门一闪,九格格竟然钻了进来。
张恒远吓了一跳,坐起身吃惊地问她有什么事。
“瞧你那乡巴佬样儿,一看就知道没见过大世面。”没有灯,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听声音她很开心。
“这跟见没见过世面没有关系,我是怕被哪个女魔头强暴了哦!”张恒远反应也算快,有意撩拨她。
不想九格格居然大大方方地在他身边躺了下来,满不在乎地说:“那边太挤了――本来就是两人帐篷,那胖丫头一个人就占了半张床。”
张恒远真正有些蒙了,连忙劝止:“哎哎哎,你不会是狐狸精化身成人来吸我的精血吧?洒家可是金蝉子转世,元身未破的呢!――你别坑我哟!”
“嘁!”九格格不为所动,说,“你不是说我给你投怀送抱吗?咋啦,真格的送上门来,又怕啦?倒下吧,本姑娘还没打算在这里献身呢,那两死丫头跟我打赌,说我要是敢与你睡在一个帐篷里,明天回益阳,她俩要请我吃大餐!”
张恒远的道德自控能力实在不行,再加上刚刚又受到孙远涛和许广美许广美了两人的刺激,听到这里,竟有些蠢蠢欲动了,不过毕竟还是做贼心虚,道:“别价,让你父母知道了,还不得‘阉’了我?何况我也是你的长辈呀,这乱伦的事,本人可不干!”
“别废话!谁承认你是长辈了?格格我哪天心情好了,看你顺眼了,保不得把你‘娶’回家呢!别尽想那乱伦的好事儿,在国外,那都是上流社会才能发生的,你这土包子,做梦去吧!”她硬拉张恒远躺下,不由分说把张恒远搂在怀中。
夜阑人静,隔壁帐篷里也没有了声息。
九格格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女孩子特有的体香,嗅一嗅,令人陶醉。
张恒远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那条盘在自己脖颈上的胳臂,滑如凝脂,肉乎乎的像一段嫩笋。
她的呼吸很轻微,似乎正在进入梦乡。
张恒远却睡不着,侧过脸贴近九格格的面颊,嗅到九格格嘴里有一丝酒香味,忍不住在她唇上轻轻碰了碰。
她醒了。
他看到黑暗中两只大眼睛幽幽的闪着光。
“有点定力哦,帅哥,你可别引火烧身!”她低声警告张恒远,“把本姑娘惹出火来,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张恒远胆子突然大了,隔着薄薄的单衣,握住她一只玉乳,悄声说:“这玩艺儿,下午哥哥偷偷欣赏了,好大,好白,好招人爱……”
她把张恒远的手拨开,说:“喜欢呀?回去和家里那位离了,再办个证,立马就给你。”
这家伙,脸皮真够厚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来什么样的男人在她面前都占不了便宜。
张恒远哭笑不得。
益水县以出产河磨玉闻名,这种玉储量很大,听说正在申请参加国石评选。
第二天起床,张恒远他们没再动火,吃了点自带的点心,便动身往回赶。
路过县城,张恒远特意把九格格她们领到玉文化苑,给每人买了一只手镯。
两个省城妹妹高兴得很,连声道谢,九格格也温存地给张恒远直递媚眼儿。
车回到市里,张恒远把她们送到九格格家,飞吻道别,又给王明亮打电话报了平安,王明亮拿张恒远开涮:“你小子真是贪心,一个人侍候三个,真是风流才子啊,只是要小心体格呀!”
“大哥拿我开心呢,本人中共党员,堂堂副科级干部,斯大林同志钦封的人类灵魂工程师,从事的是太阳底下最光辉的事业,哪能干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大哥若是有心情,小弟倒愿意借花献佛,从中成全。”
转眼一周的时间过去了,这天下午下班后,张恒远收拾东西正准备回家,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一看,是夏冰打来的,办公室正好没人,便接通了电话:“你好,姐,有什么新指示?”
夏冰的语气听起来有点怪怪的,心情好些非常失落,她说:“恒远,今晚有时间吗?我心情不好,过来陪我一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