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美琪微闭着眼睛,仰着脸,轻轻地道:“吻我。”
抱着孙美琪温软诱人的胴.体,望着那红艳欲滴的樱唇,张恒远再也控制不住内体涌动的原始欲流,慢慢地把头低了下去,深深地和孙美琪吻在了一起。
过了好一会,两个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孙美琪摸着张恒远的脸颊,娇羞地说:“我们去床上吧。”
张恒远没说话,一把抱起了孙美琪向床边走去……
“美琪,对不起。”风平浪静之后,张恒远不无愧疚道。
“张哥,别说对不起,是我自愿的,不怨你。”孙美琪道。
“傻丫头,你这是何苦呢,我是结过婚的男人,又不能给你婚姻。”
“张哥,我喜欢你,放心,我不要你给我婚姻,你只要经常过来陪我就行,而且哪天你烦我了,厌我了,不喜欢我了,你立马就可以离开我。”孙美琪不无动情道。
听孙美琪如此说,张恒远大受感动,再次把孙美琪紧紧搂在怀中,真想留下来陪孙美琪一夜,不,是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但是,这一切对我来说只是梦吗,毕竟他和袁芳还没离婚,是有家的男人,回家晚了无法向自己的女人交代,更何况是一生一世永不分离。故此,再次分开后,他向孙美琪提出告辞,不无歉意道:“美琪,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孙美琪点了点头,不无酸楚道:“是啊,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省得回家晚上,老婆问起来不好解释。”
孙美琪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但他还是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醋意。
说实话,他何尝不想留下来和孙美琪共度良宵。
但是,他有家,在还没有和袁芳正是解除婚姻之前,必须按时回家,就算是为了女儿贝贝,他也得按时回家,他不想在贝贝的心目中留下什么阴影。
他低下头,在孙美琪圆润的红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恋恋不舍地转身走出孙美琪的住处……
第二天,吃过早饭,张恒远和往常一样,不紧不慢地来到教育局。
他调到人事科做科长的事似乎已经在局里传开了,大家正聚在一起热火朝天般地议论着这件事。
见他从走过来,大家立即围上前来,纷纷向他表示祝贺。
他敷衍了几句,就冲出人群,向位于二楼的小学教研室走去。
“张科长。”张恒远刚走到楼梯口,就听有人从后边喊自己。他回头一看,是中学教研室副主任赵世杰喊他。
见张恒远停下来之后,赵世杰三步并作两步走,快步走到张恒远身边,嬉笑着问张恒远什么时候请客。
张恒远假装糊涂,说:“请什么客?”
赵世杰说:“互联网都上了,电视都播了,还要瞒着我?”
这是赵世杰的德性,说起话来惯用夸张。
张恒远说:“你别逗我,我又不是歌星影星,在街上打了一架,或是跟哪个上了一次床,媒体也拿鸡毛当令箭,放肆渲染。”
赵世杰说:“我们对歌星影星不见得有兴趣,可对张科长你却是倍加关注的。”
与赵世杰聊上两句,张恒远就撇开赵世杰继续向楼上走去。没走出两步,图书代办站站长刘浩又从后边追了上来,刘浩也是一脸谄媚道:“张科长,你真是春风得意马蹄急,我加油追了好一阵才追上。”接下来也是一番恭贺。
张恒远只好又哼哼哈哈一番。
打发完刘浩后,张恒远继续往楼上走,刚上到二楼,电教科科长薛尚武又盯住了他,同样是一脸谄媚,不无讨好道:“人逢得意事,印堂也泛光,张科长快拿钱出来请我们搓一顿。”
张恒远敷衍几句,心想这机关里的事情,尤其是人事问题就是传得快,局党组头天晚上刚通过的事情,现在满大街人就都知道了。
好不容易避开众人走进小学教研室。
小学教研室里,孙美琪和数学教研员吴艳华已经到了,两人正在拖地板抹桌子。
见我从外边走进来之后,孙美琪饱含深情地望了他一眼,道:“来了,张哥。”
吴艳华则冲他莞尔一笑,道:“来了,张科长。”
他故意脸一沉,装出不悦的样子,道:“吴姐,事情还没定下来之前,千万别乱叫。”
吴艳华咯咯笑道:“既然局党组会都已经通过了,叫科长早晚的事,晚叫还不如早叫,这也是密切联系领导的最佳方法,省得巴结晚了巴结不上。”
吴艳华的话让张恒远心里禁不住一颤,感情大家一见面就科长长科长短的叫我,都是怀有目的的,无非是赶在他任命之前讨好巴结他,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
他马上又想起当初从人事科被排挤到小学教研室时的情景,他从人事科被排挤到小学教研室后,大家见到他可不是这种态度,有的人甚至躲他都来不及,唯恐沾上他就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晦气似的,可短短三个月,他就得以咸鱼翻身,再次回到人事科,并成为真正手握人事大权炙手可热的人事科一把手,就因为他身份和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转变,各种温情的祝福,暧昧的恭贺、表白、暗示,甚至赤果裸的吹捧,就都像冬天里漫天飞舞的雪花或者是春天时随风飘舞的柳絮一样,扑天盖地,漫天飞舞,迎面而来。
这就是官场,官场就这么现实。
想到这里,张恒远无奈的摇了摇头,顺手拿起办公桌上的一张废弃的信笺,扔进垃圾箱中。
孙美琪误以为张恒远准备收拾东西,等任命文件下来后就离开这里。
想到张恒远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她不无留恋道:“张哥,真舍不得你走。”
张恒远笑着说:“既然舍不得我离开,那我就继续留下来。”
孙美琪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那怎么成,你已经被提拔为人事科科长了,该离开就得离开,只是你走了,这张办公桌得继续留在这里,等以后您成了大人物,我们这个办公室就作为你的陈列室。”
张恒远苦笑道:“小孙,你是咒我呢,还是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