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学校离得比较远,下午三点多就走了,而且乔佳月他们准备吃完晚饭后再回学校。
晚饭就由两个女生准备了,鉴于中午吃的是饭,晚上乔佳月就打算做烙饼,再做个酸辣地瓜粉,再炒两个青菜就行。
郭钰凡也会下厨,不过她厨艺一般,就在一旁给乔佳月打下手,两人有说有笑的,时间倒是过得飞快。
屋里,乔宏良依然在研究他的古纸配方,他已经收集了不少的材料,等材料收集齐全了就动手尝试。
乔宏远则和邓迎在聊天,他当初为了收音机、录音机,学了很多方面的内容,加上后面又研究电视,可以说对电器颇有研究,所以现在聊起计算机,他也说的头头是道。
这两个多月的时间,乔宏远又整理出了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他在抄录这些内容的同时,自己也学习了一遍。
邓迎暑假一个多月的见习,让他增长了见识,但许多问题并没因此而解决,反而越积越多了。
乔佳月去了大厅一趟,听乔宏远和邓迎在争论问题,她不由笑了笑。
吃过晚饭,天还没黑透,得趁着这时候回校。
乔宏远暑假买了一辆自行车,郭钰凡又从家里骑了一辆自行车过来,一人骑车带一个刚好。
邓迎垂下眼,心里有些失望,不过他什么话都没说,跟乔宏远他们骑了一路,中途就分开了。
他倒不是改换了心意,只是他从自家父亲那得知乔佳月在研究所那边的成就,心里很是复杂。
这阵子他拼命学习,就是不希望自己变得平庸而配不上乔佳月。
他觉得自己和乔佳月的交流太少,特地写了一封信,找了个没人的机会交给她。
他希望能与她并肩,成为彼此的荣耀。
目前乔佳月看起来没有心思在这上面,他不必着急,一点一点来。
邓迎骑着骑行车,凉风吹拂,脚上仿佛有用不完的劲,为了未来,努力拼搏!
穆书宛知道儿子出门基本上是跟乔家兄妹在一块,后来都不再过问了。
儿子已经表明了心思,他们当父母的也没啥好阻止的,默默给予支持就好。
可是这进展速度着实太慢了,穆书宛有时都无语,儿子磨磨蹭蹭的,她什么时候才能当上奶奶?
乔宏远和乔宏良把两个姑娘送到学校门口,看着她们进去,然后才穿过小路回学校。
兄弟俩都没说话,过了半晌,乔宏良突然问:“二哥,那邓迎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邓迎在追求乔佳月,可是这次出去玩,怎么觉得邓迎冷淡了一些,如果这人变了心思,也没来往的必要了。
乔宏远听明白了乔宏良的话,他解释道:“邓迎怎么了?你没发现他吃饭的时候,一直偷偷注意月儿喜欢吃什么吗?”
“月儿的事我们还是别插手,要是适得其反就糟糕了。”所以从那次他找邓迎喝酒后就没再提过什么,就怕自己给增添了什么麻烦。
半晌,乔宏良哼了一声,“月儿值得更好的。”
“怎么样才叫好?”乔宏远反问,“不说别人,就说我们俩吧,你觉得我们很完美吗?”
“是人总有缺点,没有完美无缺的人,关键是看月儿喜欢,毕竟以后的日子是月儿在过。”
乔宏良沉默了下,除了邓迎,还有陈柏,还有其他他知道的或不知道的男生,可是一一看下来,他看谁谁都有不少缺点。
“不说月儿,小良,你自己呢,有中意的对象了吗?”
乔宏良扭开头去看路边那在夜色中模糊的建筑物,冷漠地回了一句:“说我,你自己呢?”
乔宏远闻言不由一笑,同样避开了话题:“所以啊,月儿的事让她自己处理吧,我们也没经验,也帮不上忙。”
乔宏良冷漠着脸,拒绝回答,话都会说,月儿真的咋了,看谁比较急。
郭钰凡骑了一路,一进了学校,乔佳月就跳下自行车,两人边推车边走路。
“佳月,我问你个事儿。”郭钰凡靠近乔佳月,小声开口。
“嗯,你说吧。”
“那个邓迎不是在追你吗?最近怎么都没动静了?还是说你们吵架了,现在处于冷战期?”
乔佳月诧异地看了郭钰凡一眼,“哪来的吵架和冷战期?”
开学后邓迎就来找过自己两次,相比上一学期,次数少了,他的情感克制了许多,没那么外露。
她发现了,不过也没太放在心上,没想到郭钰凡会想这么多。
郭钰凡侧头看了乔佳月一眼,她没反驳自己的第一句话,这里头有情况。
郭钰凡还想再问,奈何乔佳月却反而转移了话题。
乔佳月走着,手放在挎包,今天邓迎给了自己一封信,不过她一直没机会拆开看。
其实她也挺好奇的,这里头会写什么?像其他人收到的那种感情炽烈的情书或诗歌?还是什么文章摘抄?
回到宿舍,还有人没回来,今天是国庆节,宿舍提早开灯,延长熄灯时间。
乔佳月洗漱后,刚要把蚊帐放下来,胡爱兰就牵着胡果果进来了。
“佳月,这是还你的。”胡爱兰了喊住乔佳月,往她手里塞了一把零碎的钱。
乔佳月看了眼胡爱兰母女蜡黄的脸,叹了口气:“我不急着用的,你首先要保障你们母女的生活,这天看着又冷了。”
胡爱兰一直记着那次医院的欠债,如今好不容易凑够了钱,一定要先还上再说。
“没事,我心里有数。”她说着凑到乔佳月的耳边,小声地说:“我的一篇文章被录用了,很快有稿费的。”
乔佳月讶异地看着胡爱兰,敢情这是个闷声做事的,看看宿舍里,郑明心、姜红心等人可没少说她们投稿的事,至今也没听说谁拿到稿费了。
“那恭喜你了,再接再厉。”乔佳月真心为胡爱兰高兴。
“没有你的帮助,就没有我的今天,等下次,我请你去国营饭店吃饭。”
胡爱兰真的感激乔佳月,如果没有她的帮忙,说不定果果已经没了,而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乔佳月笑笑,“那我就等着了。”她知道自己要是不收下这钱,胡爱兰估计就要纠结许久了。
胡爱兰笑着点头,整个人松快了许多,肩上的压力轻的点,觉得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曾经的一切都已过去,或许伤心难过,但都不及眼前及未来的生活重要。
她一定会实现自己曾经的诺言,让自己的女儿过上幸福的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