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他们压根不信宁凡能看懂，但宁凡的话让他们精神一振，因为这意味着交易有希望达成。
“看来小施主与此功法有缘，如此甚好。”如来一付很欣慰的样子，他是真的感到很欣慰，对方愿意不懂装懂那再好不过。
“大概是吧。”宁凡大言不惭地承认。
他越是这样说，如来他们越是认为他是装的。确实也是因为佛门源术太过深奥，连他们这些对佛法无比精通的大能们也看不懂，一个道门弟子能看懂？
说来也是无巧不成书，正因为宁凡不懂梵文，所以不会去强解它的意思，反而是从字本身入手，通过解构线条来进行领会，加上他在符纹上的造诣，最终让他从符纹的角度成功读懂了。
宁凡是真的读懂了，他把那几句佛门源术的字句放在识海之中反复研读，开启头脑风暴进行推演，越发明白自己找到了路子。
他承认和佛门源术有缘，是因为真的有缘，而不是像如来挖苦的那样。
“既然有缘的话，那吾等可以交易了吧。”华灯古佛早就急不可耐了。
“就是，我们都等大半天了。”另一位佛界大能附和。
宁凡没有理会他们，依然“装模作样”地研究，好像真的能看懂一样。他的演技很厉害，尤其是在这个没有影视名星的世界，如来他们压根就看不出破绽。
“还是有些不通――如来，你再拿几段看看。”宁凡皱着眉头道。
在先入为主的情况下，如来认定他看不懂，于是大度地笑了笑，将完整的佛门源术交给他，反正他看不懂，再说就算看懂了也拿不走。
刚才在宁凡认真看的时候，他们这些佛门大能已经暗中布下天罗地网，是更加厉害的佛阵，其中的轮回之力已经渗透到这里的每个角落。
一旦交易完成，他们就可以收网，一举将宁凡擒下。
当然了，这只是他们想法，他们自信能够实现， 但是否真的能实现只有天知道。他们以为宁凡不知道，其实宁凡早就觉察到了。
功德系统可不是闹着玩的，借助功德系统，宁凡的感知能力突飞猛进，更是能明察秋毫。几位佛界大能的小动作岂能逃得出他的眼睛？
但宁凡装作被佛门源术吸引住，浑然不觉，反而更能打消佛界大能们的疑虑。
要说如来不可能不防着宁凡一手，不会真的完全被他的表演所蒙蔽，只是如来太自信，自认为可以在交易后拿下宁凡，所以没有太在意。
甚至在如来看来，宁凡能看懂更好了，到时候他可以逼着宁凡交出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来才会大度地拿出完整佛门源术。
他不知道，他这个举动对宁凡有多大的意义。在拿到完整佛门源术之后，宁凡迫不及待地复制，将所有的术文全部记下，并在识海中加以研读和推演。
以宁凡的头脑风暴之强大，没有用多长时间，就已经形成了一个初步的符篆。佛门源术的修炼之道，就是这个符篆所揭示的路线。
呼！
宁凡的功德之力立刻沿着符篆的轨迹运行，在经过一个完整的周天后，功德之力得到凝炼，品质比运行之前有了提升，虽然幅度不大，但足以让宁凡惊喜。
他自己也没想到，佛门源术的威力如此巨大，带给他如此大的惊喜。
真是不可思议！这一趟冲着功德法术而来，没想到收获远远超出预期。现在不光拿到佛门源术，而且已经取得极大的进展，直接登堂入室了。
“看好了没有？”华灯古佛的急脾气上来了。
“你急什么，我又没跑。”宁凡不满地斜他一眼，却赏了几道功德之力过去，直接把华灯古佛忽略掉了，就是明显打他的脸。
看到只有自己没有拿到功德之力，华灯古佛气得三尸神暴跳，恨不得上去暴揍他一顿。但他还有理智，没敢在如来面前太过放肆。
“稍安勿躁。”如来提醒了他一眼，语带威胁，这个时候如来可不希望出现意外，万一惹急了那小子，他们只会得不偿失。
如果这次不能那小子的功德系统，如来有种预感，将会对他造成严重的影响，以后更加难以得到，所以这次对他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机会。
“……”华灯古佛非常不服气，但不得不强行忍住。
因为其它佛界大能并没有站在他那一边，对于他的鲁莽都是颇有微词，他们的意见是一致的，就算要教训一顿那小子，也得等拿到好处再说。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样公平合理。”宁凡压根不理会快要气爆的华灯古佛，笑嘻嘻地朝如来伸出手，显然是故意狮子大开口，还想要更多好处。
如来的般若经肯定不错，宁凡不想要才怪。
“小施主，佛门源术乃至高功法，汝别太贪心！”如来脸一沉，貌似有些怒了。
“不瞒你说，这功法好是好，但要来没多大用，还不如来点实惠的，你的般若经不错，给我借鉴一下，如果我的心情好了，你们的好处也会更多不是吗？”宁凡现在主动权握在手里，淡定从容。
“哼！汝这是得寸进尺！”如来表示很不满，他当然不会轻易拿出般若经，其实说句心里话，他连佛门源术都拿出来了，般若经也不在话下，只是话不能这么说，他总不能对方要什么就给什么吧。
作为佛界至尊，他的面子很重要，绝对不让一个道门小杂毛牵着鼻子走撒，太没面子了。
“如来，我的态度这么好，主动奉上优良功德，你们也该表示一下才对嘛。”宁凡一脸无赖相。
“哼！”如来心道那功德本来就该是他的，而且也必然是他的，那小子拿来做好人，还想套他的般若经，简直是笑话，他不能轻易答应。
宁凡也不多说，又展示了功德系统的一角。那里面所蕴含的功德之气令佛界大能们眼红，他们恨不得揪住宁凡将功德系统抢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