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树闭着眼,叹气。
他实在不想打击三弟这丝毫没有任何依据的天马行空的想法。
那权澈不过也才比大小姐大了两岁而已,十九岁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且不说他如今的身材如何,但想着他的父母是那般的英姿勃发,必然也不会生出才十九岁就秃顶的儿子吧……
吴畏听见大哥的叹息声,也就收了方才的玩笑话,上前一步靠到吴树身边,小声嘀咕,“说真的,大哥你是不是也希望权澈是个秃头的油头满面的浪荡子啊?”
此言一出,吴树身上的气息骤降,茶色的瞳眸缩紧,迸发出一股杀气,“闭嘴!”
“……”吴畏被吓了一跳,人都傻了,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虽说大哥对他是十分的好,但同时也是十分的严格。
记得上学那会儿,他贪玩,经常趁着体育老师打盹,偷偷溜出去泡网吧打游戏,直接被大哥提溜着衣领拖回家暴打了一顿。
那次爸妈谁也没来劝,大哥也是发了狠,打的他三天没下床。
但自那以后,他就乖了,再不敢逃课了。
从前心里是有怨气的,觉得大哥太狠心,一点不顾血脉亲情,后来长大了才知道,是自己那时候太混,不服管教,大哥也是气急了,才会出此下策。
这次也是想着开玩笑,谁知道大哥竟当了真。
吴树皱眉看着噤若寒蝉的三弟,无奈的叹下一口气。
知道自己平日对弟妹苛责,此刻也有些歉意,首次耐心的解释道,“阎家对我们家有恩,保护少爷小姐是我们的职责。他们是我们的主子,我们可以敬他们,尊他们,但却独独不能动非分之想,知道吗?”
吴畏听着,又小心翼翼的偷看了大哥一眼,“可是大哥,感情这种东西是藏不住的。从小你就对大小姐特别好,比对玉儿还好。”
吴玉是他们两的亲生妹妹,自小也是在阎家长大。
说起来,当年虽然是刘娟照顾了阎钰寒一段时间,可这十多年来,阎家对他们的帮助早已经超过了一切。
“我说过了,别动不该动的心思。”吴树微怒的打断了吴畏的话,“玉儿也该回来了,你去给她检查作业。”
“哦……”吴畏闷闷的回答,话题被打断有些不甘心,却也没有再提,只道,“花我已经让人送过去了。”
大哥做事,从来都有他自己的想法。
吴畏转身走后,吴树才缓了缓心神,再次抬眸,将视线落在远处的阎钰笙身上。
像大小姐那样的女孩,很少有人会不动心吧?
可他却不同。
他真心希望权澈还和小时候一样,君子温润,正直不阿。
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守护大小姐一辈子。
――
和哥哥谈了会儿心,阎钰笙回到房里的时候,才发现床头放着一束不知名的小花,是淡粉色的,样子很清新。
欣喜的走近了去瞧,阎钰笙弯了眉眼,“刘姨真好,每隔一段时间就送新鲜的花过来!”
她不知道的是,这花是从南山脚下采来的。
而阎钰寒今天去过南山,吴树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