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1章 我亲你,你就这么不愿意吗?
“皇上要你死,你能心甘情愿的去死吗?”项上聿问道,扯起嘴角,很是讽刺,又带着幸灾乐祸般的精光。
兰宁夫人的脸色一下子苍白,“当然。”
项上聿挑眉,“那就记住现在的话,将来可不要打脸了,走吧,小叔。”
项上聿牵着穆婉的手走在了前面。
和尚给他们一人发了三支香。
穆婉看向灵柩中的皇后。
她看起来很安详,也很平静,化着精致的妆容,甚至比平时里更加漂亮。
察觉到有人在看她,目光下意识地看过去。
邢不霍就站在她的对面,隔着灵柩,四目相望。
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心疼不舍?缱绻情深?
那眼神,很深,很邃,好像遥不可及的宇宙,很绚烂,很让人心动,也很让人着迷,但是却是她到不了的地方。
项上聿注意到了邢不霍和穆婉的目光,他猛的拉过穆婉,压低声音,气恼地说道:“你在看谁呢,来之前说的话全部忘记了?我可不会像傅爱国一样。”
穆婉也意识到看邢不霍的时间太长了。
项上聿喜欢她,她现在明确了他的心意。
换位思考,如果她喜欢的人一直看着别的女人,她也会难过的。
“不小心看到的。”穆婉轻柔地说道。
项上聿握着穆婉的手紧了紧,“你不小心看到能看一分钟,要是特意看的是不是我不管,你就能和他对视一天了?”
穆婉知道自己这个理由很牵强,低着头,不想说话,也不想狡辩。
项上聿看她那样子,特别恼怒,把她拉到了一边,出了小门,丢掉她手中的香,握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穆婉没有多,睁着眼睛看他,对上他锋锐的眼睛。
两个人靠的太近了,她都要斗鸡眼了,索性闭上了眼睛。
想了想,她要是不主动一点,项上聿的这股气不会消掉。
她搂住了他的腰,踮起脚尖,主动的吻了上去。
心里,却发疼着,苦涩着,难受着。
她,其实很明白的,她这一辈子会和项上聿在一起,没有其他选择。
可五年的暗恋,曾经种在心里的感情,不可能轻轻松松地忘却。
每次都要在心上打一个洞,让那些埋在里面的感情慢慢地流走。
也必须流走了。
项上聿松开了她。
穆婉睁开眼睛,眼睛红红的,泪水含在里面。
项上聿望着她梨波带泪的模样,拧起了眉头,非常非常无奈,也很心疼,“我亲你,你就这么不愿意吗?”
穆婉扬起了笑容,眼中的雾气聚集的更多,凝结成了眼泪,从眼中流下来,“如果不愿意,我就不会亲你了。”
“那你哭什么?”项上聿追问道。
“心疼。”穆婉说道,并没有撒谎,她知道,项上聿看得出来的。
她说的真假,他都能判断出来。
而她的心疼,很复杂,不仅仅是开了一个洞,流出对邢不霍的情感,还有对他的。
她站在了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审视了他对她的感情,如果她不喜欢他,她觉得,项上聿会很可怜,会像当初的她那样可怜。
她想放手了,她不想像邢不霍那样对白雅一辈子的执念,辜负身边的人。
她不想自己的悲剧,再发生在项上聿的身上。
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能抓住的,就用力去抓住吧。
或许她现在还不喜欢项上聿,但是即便不喜欢他,她也不会喜欢任何人了。
项上聿抱住了她,表情难得的严肃和认真,“你说的心疼,是对邢不霍的,还是对我的,我不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你说出来,我就相信,以后不管你说什么,就算你最后背叛我,我也认了,你说什么,我就相信什么。”
穆婉还是流着眼泪,把脸闷在了他的肩膀上面,“你,心疼的是你,以前觉得你特别的英明,好像谁都欺骗不了你,谁都伤害不了你,现在觉得你特别的傻。”
“我以前那么聪明,你都没有喜欢上我,也不仰慕我,你应该就是喜欢傻傻的,那我傻一点,又怎样,我喜欢你,很喜欢你,比你想象中的更喜欢你,也比你想象中的喜欢你的时间更长久,我以前不承认,但是我欺骗不了自己,我要是不喜欢你,也不会在你小时候,就一直偷偷地去看你。”
穆婉抬头看他,“那你小时候一直欺负我。”
“我要是不欺负你,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我欺负你了,你就会经常找上门来,我喜欢你来找我。”项上聿扬起笑容。
“所以你也是凭本事单身这么久的?”穆婉调侃她。
“告诉你一个秘密。”项上聿说道。
“我虽然很想听你的秘密,但是,这个时候我们是不是应该进去,要是兰宁夫人发现我们不在了,肯定又要做文章的,你也太任性了,现在这种关键重要的时候你拉我出来,你也是疯了。”穆婉数落着,拉他进去。
项上聿扬起笑容。
对他来说,没有比她更重要的事情。
他对做皇帝其实没有执念,一切都是顺势而为。
但是他对她,有执念,这种执念早就深入骨髓,从她每一次的回国,每一次看到她回来,他都想要占有她,拥有她。
可理智告诉他,还不是时候,他越是着急,越是会把她推的很远。
直到项家出事,他敏锐的察觉到,可能跟她有关,跟A国的政事有关。
他承认,他手段卑鄙,但是无所谓,他喜欢她,就是喜欢她,就是觉得她应该和他在一起。
“你一会要是再敢看邢不霍,我就当着他的面要了你。”项上聿警告道,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带着赌气的感觉。
穆婉宛然一笑,“当着他的面,我就全部被他看光了,你想要我被他看光?”
项上聿的脸色一下子铁青了,肯定是不行的。
他这么说,就是想要吓唬吓唬她。
但是穆婉不怕的话,他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她,有种恐慌的感觉在血液里流淌,直到了脑际,“你不要再看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