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选择游戏,我会出问题,给你两个答案,怎么选择是你的事。”季然淡生道:“当然,你也要为你的选择付出相应的代价或者得到相应的奖励。”
程安皱眉,这简直像在和小学生玩游戏。
不过他并不讨厌,甚至有点好奇,在那个空间里待的太久。他需要有人来和他说说话,就算是季然也没问题。
季然修长的手指转动黑色外壳的笔,然后在木桌上有节奏的轻敲几下,莫名的紧张在感在审问室里的衍生。
程安突然觉得,这地方比那黑暗空间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叫程安,是或不是。”
“是。”
“参加那个组织的原因是会感到自由和快感。”
“是。”
“你现在很害怕。”
“不是。”他心情方面已经平和了许多,并没有害怕的情绪。
“对于生命和承诺,你想选择哪一个?”季然的笔在指尖优美的转了一圈,然后在桌上敲了一下,他目光冷淡无情。
程安瞳孔颤动,被手铐控制住的双手在背后紧张的纠缠在一起,他不自觉的随着季然的问题去思考。
生命和承诺。
“生命。”他断然回答,脸上有着毅然坚定的神色。
季然垂眸,他需要知道的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把那个组织的目的告诉我。”
“我不知道。”出乎意料的程安没有回答上来,他脸上的有着坦然。
“给我一个解释。”
不知不觉间程安已经在回答认真回答季然的问题,他狼狈的脸上投射出淡淡的阴暗:“我只是组织里等级较低的人员,听命行事,知道的并不多。”
“告诉我你知道的。”季然并不在意,即便程安再怎么不知道,特意叫他去拍卖会,一定是有原因的。
程安抿唇不语,他眼里又纠结还有的为难,抬眼看了眼严肃的季然,想了一会才道。
“我所知道的目的除了进行地下交易,还有试探你和你妻子莫念念的感情好不好。”
季然皱眉,这件事扯到莫念念身上了。
他瞳孔微缩,很快又恢复平静,淡色的薄唇轻起:“继续。”
“其他的我不知道。”程安淡然道:“我得到的命令只有这么多。”
他似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也只知道这么多,说出来之后发现也不过如此,看来知道的太多也不好。
季然冷目看了程安几秒,确定他没有撒谎后点了点头。
起身,好到天际的身材比例让人嫉妒,大长腿迈步出去,不过一会两名监控人员就走了进来。
季然站在门口,看着自己手下的两个人重新把程安控制住,给他带上黑色的头套。
“你干什么!”陈逸风大喊!
他几乎是在嘶吼着,有种别人欺骗的感觉由心而生,熟悉的黑暗让他瞬间陷入恐惧,他疯狂的挣扎着,甚至坐到地上耍赖似的不肯走。
可两个男人终究是力气比较大的一方,他被拽起来,心有不甘:“季然!你骗我!”
他不是说了只要他说出来就会保护他吗?为什么还要把他控制住?
他不想再回到那个封闭的空间!
“没有骗你。”季然冷声道:“我会把你重新交给警察,也会让你就将功补过,不过你的功不能完全抵你的过,你还是会受到惩罚。”
“你会接受庭审,被判无期徒刑。”季然冷笑一声,在牢狱里警察会保护你不是吗?
程安无法接受, 他继续嘶吼着表达自己的不满,双手在挣扎中的勒出红痕,他的只觉得自己胸口里有一团火焰,在不断的刺激着他。
“不要觉得自己很冤,你用陈逸风这个名字做了多少事你自己心里的清楚。”
程安僵住,不再挣扎,不过一会又道:“你知道什么?”
又有一种陌生的恐惧包围着他,原以为那个组织是最强大的,所以不管他做什么,都不会有蛛丝马迹,也从来没有警察找上他。
身体开始微微颤抖,程安双手握拳,控制着自己。
他以为只要他不说,不被背叛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可现在……
“三年前,你用一场火灾掩盖自己傻了大姨和大姨夫的事。”
“进入组织后,你开始贩卖各种毒品和危险物品,也杀了许多人。”
季然的用最公正的声音说着程安的过错:“仅是这两条已经够判你死刑,然而,还有更多。”
季然看着眼前这个被黑色头套遮住面部的男人,眼里划过一丝阴冷,俊美的脸上有些许阴翳。
程安不再挣扎,被两名监控人员带了出去。
季然也下班回到了家里,他很疲惫,从知道那个组织对莫念念有心思时,他就开始疲惫。
他甚至都些许的害怕,若是自己保护不好她……该怎么办?
季家偌大的别墅里有一个活泼的身影在忙前忙后的从厨房里进进出出。
现在已经是晚上的七点多,莫念念围着粉红色的hello kitty围裙,及腰的松软波浪卷头发松松扎了一下,脸上没有任何妆容,却像是化了妆似的,皮肤好的不行。
她站在白色的大理石长桌前欣赏着自己的做出来的佳肴,一桌子的好菜,都是季然喜欢的。
家里的做饭的佣人她让她们先回家了,这次她要自己来给季然做一次丰盛的晚餐!
莫念念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松紧嘴里,酥软香甜的肉让她信心的倍加。
脸上笑意更深,她取下身上的围裙,坐在长餐桌前等季然回来。
意料之中,季然在五分钟之后到家。
他站在门口就看到莫念念娇俏的小脸,心情跟着好了许多。
莫念念蹦哒了过去:“今天辛苦了!”
自从季然重新开始警局的工作后,他每天回来的时间也晚了许多,眉间总有一丝丝的倦容。
她看了很是心疼,所以决定要让他至少在回家的时候放松自己。
不过今天她做了这么一大桌子菜,其实还有一个目的。
“先去洗个手,然后来吃饭。”她说着,趁着季然洗手的空隙,给自己和他都倒了一杯红酒。